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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浪子痴情侠》多情浪子痴情侠(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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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八章 聚义归心

  赵家众人都没想到赵观会这般堂而皇之地进入总坛,原本打算给他的闭门羹、下马威全派不上用场。赵观一进入总坛,便请邵十三老和祁奉本过来,密密嘱咐了一番,二人此时对他已十分心服,各自领命去了。

  赵观自己却坐在堂上悠闲地喝茶,神色自若。李四标、年大伟、马宾龙三个坛主见他胸有成竹,都不由得又是着急,又是好奇,不知他让邵祁二人去做了甚么。年大伟原本知道赵观手段厉害,昨夜赵观来向他要五千两银子,他虽满口答应了,却不免有些心痛,今日见到他将银子全用在筹办祭典之上,心中很觉扎实,暗自打着算盘:“老帮主的丧事,我并未拿出一毛钱,以后人家定要说我丙武坛不够意思。现在他拿了我的钱去办老帮主的十七祭典,惠而不费,钱正用在刀刃上,有何不美?如此也算对得住老帮主在天之灵了。”

  马宾龙是个耿直汉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帮主,十三爷的人还被扣在赵家那些子弟手中,我们怎地不快去救出?他们此时不知在打甚么主意,这些家伙无法无天,恐怕正策划来刺杀你也说不定!”

  赵观摆手道:“马大哥请不要担心,我自有主张。”

  李四标咳嗽一声,说道:“帮主,你究竟让十三爷和祁爷去做了甚么?为甚么不说出来,让大家商量一下?”

  赵观望向李四标,微微一笑,说道:“四爷,你信得过我么?”

  李四标微微一顿,随即道:“自然信得过。但现在总坛诸事不定,步步危机,若不集思广益,谋求对策,只怕大家都不免遭遇危险。”赵观点头道:“四爷说得是,大家若是一条心,自能想出最妥善的法子。”

  李四标听他话中有话,便站起身道:“帮主,这儿大家难道不是一条心么?”

  赵观伸出手,指着挂在北面墙上一幅浓墨写的巨大“义”字,说道:“若说一个义字,大家都是一条心。若提一个利字,那就各有各心了。”

  李四标望着赵观,静了一阵,心中已然有数,点头道:“帮主这话说得极是。大家诚心奉立你继任帮主,自是看在一个义字之上,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年大伟忙道:“是啊。现在是甚么时候,我自然早将利字放在一边了。”

  赵观笑道:“年大老板是生意人,要放下这利字可不容易哪。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不离开义字,便绝不会蚀本亏损的。”

  马宾龙不懂他的意思,心中焦急,大声道:“帮主,现在不是谈甚么义啊利的时候,我们该怎样对付赵家子弟,你快拿主意吧!”

  赵观神色从容,慢慢地道:“根本稳固了,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了。我已拿了主意,现在是要请各位出力的时候了。”李四标、马宾龙等都道:“便请帮主示下,属下定当尽心竭力去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赵观道:“好!马大哥,请你派五十个手下去大少爷赵恭诚家门口守着,不让任何人出入,但也不要伤了人。年老板,请你派人整治一桌最精美的酒席,我要回请三少爷赵恭礼吃一顿饭。四爷,请你派手下去攻打四少爷赵恭信的府第,将他强架出来,不要伤他性命,只教牢牢绑住,押来此地见我。”

  赵观要李四标和马宾龙去办的事,等于公然向赵家子弟挑战,李马二人既已说出口将全心为他办事,便不能推托回避,各自肃然领命,出去向手下传令。赵观知道年大伟不是带人打架的料子,便要他办件容易些的事,花钱整治一桌酒席。

  过不多时,李四标、马宾龙和年大伟都已交代好事情,回到厅中。但见祁奉本匆匆进来,禀道:“帮主,那事物取到了,请帮主过目。”从袖中取出一本账簿模样的册子,呈上给赵观。

  赵观伸手接过,仔细翻看了一阵,才抬头问道:“马大哥,赵家老大那边都准备好了么?”马宾龙道:“我手下已将四门守住,一切如帮主嘱咐。”赵观道:“好!我们这就去见赵家老大。”当下率领众人去往赵恭诚在总坛中的住处。

  赵恭诚并未出迎,只派了一个家人出来迎客。赵观跟着那家人来到大厅,但见赵恭诚坐在厅上,更不起身迎接,无礼已极。赵观似乎丝毫不以为意,拱手笑道:“大哥,小弟初来总坛,未能先来向大哥见礼请教,难怪大哥要恼我了。”

  赵恭诚望着他和他带来的一群人,冷冷地道:“继位大典未办,阁下能否接任帮主还是未知之数,便有胆来我这儿耀武扬威了么?”

  赵观不理他言语中的敌意,微笑道:“大哥,这儿李四爷你是熟悉的,丙武年坛主你也想必见过。马坛主近年很受老帮主的赏识,你们想必曾有一面之缘。我今日带这三位坛主来此,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大家都说,大哥最懂得享受,在城北的庄园占地千顷,美仑美奂,乃是人间仙境。我为人最喜欢美好的东西,得知大哥慷慨惠赐,在此先向大哥道一声谢。”

  赵恭诚沉着脸道:“你在胡说些甚么,我全不明白!”赵观哈哈一笑,说道:“看来小弟说话还不够直接。我来武汉,还未找到理想的住处,老帮主的旧居虽好,我却是不敢僭越。因此我想将老帮主的旧居来换大哥的庄园,让大哥一家搬去老帮主的旧居,我便可以搬入大哥的宅子了。”

  赵恭诚脸色一变,将茶碗重重放下,冷笑道:“小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头上动土!”赵观望着他,脸上现出困惑之色,说道:“以帮主旧宅换你的宅第,在兄弟看来,这笔交易很公平啊。再说,兄弟是个喜欢享受,贪图清闲的人,若能住进大哥的屋子,这帮主之位么,坐不坐都成。大哥如果愿意,我便跟你对调,我住你的房子,做我的赵大少爷;你住进老帮主旧宅,做你的青帮帮主,这岂不是公平得很么?”

  赵恭诚虽觊觎帮主之位,但听赵观狮子大开口,讨取自己造价数十万的宅第,摆明是强人所难,不由得怒气勃发,拍茶几喝道:“哪里来的无赖小子,满口胡言,来人,送客!”

  赵观摇头道:“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所谓敬酒不喝喝罚酒,我此时却须罚大哥一杯酒了。”说着摊开了手,祁奉本便将那账簿呈上。赵观随手翻开,念道:“上好桐木为主屋栋梁,一万三千两银子。东屋佛堂镶金木雕细工,三万七千两银子。碧绿琉璃屋瓦两万片,连同做工,十万两。啧啧,大哥,看来你这屋子的地契材料人工,全是青帮出的钱,一共六十七万两银子,你长年拖欠不还,这房子自该归青帮所有了。”

  赵恭诚大怒道:“胡说八道!这屋子是老帮主送给我的,你凭甚么收回?”

  赵观道:“送给你?我所知却非如此,我道老帮主当时不过租借给你,借据还在这儿呢。嗯,我替你算了一下,当是月租三千两吧,至今欠下的租借费共是七十二万六千两银子。你要付清租费,退还房屋呢,还是将地契材料人工费一并还清,都任随你便。若是两样都不肯,我逼不得已,只能让人去硬讨回来了。这都是帮中兄弟的血汗钱,若不讨回来,又怎么对得起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