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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神卜》夺命神卜(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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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魔教主大怒道:“怎么,你不肯说?”

  武骐抗声道:“在下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声调一沉道:“除非你先说出天星老人的生死下落。”

  天魔教主阴阴一笑道:“好刁顽的东西,本座可以告诉你,天星老人早在半年之前,就已死于本座手下了!”

  “啊?……”

  武骐怒不可遏的叫道:“你与他有仇么?”

  天魔教主未戴掩面的青巾,面部表情一时极为复杂,慢慢沉忖着道:“认真说来,本座与他并无仇恨,不过,他自有他的取死之道!”

  武骐怒叫道:“什么取死之道,还不是你心肠狠毒,残杀无辜!”

  天魔教主冷哼一声道:“娃儿,本座只问你一件事,你那套白氏老驼的衣饰由何而来?”

  武骐道:“自然是天星老人所送的了!”

  “胡说!……”

  天魔教主厉叱道:“你从未见过天星老人之面,他为何会把这么一套衣饰给你,你又怎会知道那道那么多的内幕隐语?”

  武骐坦然一笑道:“你不信也是没有办法!”

  天魔教主哼道:“只要你说得合情合理,本座自会相信,如果你信口开河,就休怪本座要在你身上施用辣手了!”

  武骐心中一动,忽道:“告诉你也无妨,在下这套衣饰的来历,就是那位白氏老驼所送!”

  天魔教主大怒道:“更是胡说,若非你愚弄本座,本座怎会在少林大会上轻身而退,又怎会受了那样一番折腾!本座就算把你万刀千剐,都不足以消心头之恨!”

  武骐忍不住笑道:“这倒是一桩奇事,在下承认那确是在下所为,但以你这堂堂天魔教主之尊,为何就会甘心接受?”

  天魔教主忍不住面色一红,道:“娃儿,如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座要向你痛下辣手了!……”

  转向身边的驾前常侍皇甫重喝道:“准备金针刺骨,先给他一点初步的痛苦受受!”

  皇甫重连忙朗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由袖中取出了一支长约五寸的金针来。

  天魔教主阴阴喝道:“本座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是不说!”

  武骐咬定牙根道:“在下说的确是实话!”

  “什么实话?”

  “那衣饰就是那自称白氏老驼之人送给我的!”

  “什么时候?”

  武骐忖思着道:“就是在下离开太行别宫之后,那些话也是他教给我的,否则我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天魔教主神情悚动了一下,道:“你可知那些话中的含义?”

  武骐摇摇头道:“在下不知!”

  天魔教主神色缓和了一下,道:“他就是只有一人么?”

  武骐颔首道:“不错!”

  天魔教主眉头深锁道:“他还曾向你说些什么?”

  武骐道:“没有了,他所说的都是教我如何对答你的问话,而后,他叫我到这里来见天星老人!”

  天魔教主双目一瞪道:“叫你来见天星老人?”

  武骐煞有介事地道:“正是如此!”

  天魔教主忽然狂笑一声道:“胡说,你一切都是胡说!……”

  沉声大喝道:“用刑!”

  皇甫重急步向前道:“遵命!”

  手中金针一伸,向武骐足踝之上刺去。

  任凭武骐是条如何硬朗的汉子,也忍不住失声而呼,只觉那金针迳直的刺入了胫骨之内,一股无法熬受的痛苦,使他恨不得即时死去。

  当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但他立刻被一桶冷水又浇得醒了过来。

  睁眼看去,只见天魔教主阴鸷的面孔,俯在自己面前,声如鸱枭般的喝道:“娃儿,本座被你愚弄得够了!……”

  怪声大叫道:“连续用刑!直到这娃儿吐出实言,或是死去为止!”

  只觉那要命的金针又刺入了另一只足踝之内。

  武骐冷汗淋漓,又昏了过去。

  耳际间只听天魔教主不停呼喝,足部肘部等处刺痛不止,同时,一桶桶的冷水也向脸上浇个不停。

  武骐只觉自己像在云雾之中一般,眼前的一切都渐渐变得虚浮不实,仿佛他已不再是这个世上之人。

  显然,他已到了虚脱状态。

  忽然――

  就在他迷迷茫茫之中,只听一个清脆的声音急急传了进来,叫道:“且慢用刑!”

  那声音听起来极熟,但却已分辨不出是谁,同时,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也使他无法看到眼前的情景。

  只听天魔教主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也来了?”

  只听那温柔的声音有些哀求地道:“可否请教主摒退左右?”

  天魔教主沉吟了一下道:“好吧,你们退下去。”

  只听脚步声响,似是皇甫重等人应声而退。

  良久,方听得那声音哀婉的叫道:“爹爹!……”

  武骐顿时恍然大悟,那是天魔教主的女儿翁木兰。

  只听天魔教主沉声道:“为父一直把你当作一个足以继承衣钵的聪明女儿,为什么你却一连做出许多糊涂之事?”

  只听翁木兰叫道:“女儿该死!”

  天魔教主依然沉声道:“为何你擅离职守,暗随为父来到此处?”

  只听翁木兰一声轻笑道:“若是女儿不来,只怕爹爹会做出一件糊涂事来了!”

  天魔教主哼了一声道:“为父做出了什么糊涂之事?”

  翁木兰道:“他已受刑不过,垂垂将死,爹爹总该知道追查那事的唯一线索都在他身上吧,倘若他死了,那岂不使爹爹更陷于进退维谷,扑朔迷离之境?”

  天魔教主叹口气道:“这也没有办法,这娃儿性情倔强,除了把他杀掉之外,大约再也无法使他开口的了……”

  声调一转,道:“为父当初颇欣赏他的资质禀赋,曾有意把他选为东床,现在倒真欣幸没有做出这桩事来!”

  翁木兰面色一红道:“爹爹不必再说这些了,现在还是追查那事要紧!”

  天魔教主苦笑道:“威迫、利诱,他都不受,只怕难以问出口供来了!”

  翁木兰噗哧一笑道:“除了威迫利诱之外,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眸光幽幽一转道:“爹爹为何不让女儿试试!”

  天魔教主沉思半晌,忽道:“好吧!为父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看你能否问出些端倪来!”

  话声一落,靴声橐橐,似是退向了石洞之外,随之是轧轧连响,似是洞口的石门已经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