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珠》夺珠(8)
他只好回到车上,一面叹息整晚的努力白费了,若兰的藩篱原来到底是不容易冲破的,一到最后关头,她又清醒过来了,他坐在那里,看着若兰走到屋子侧那度门的前面,看着她打开手袋,掏出了锁匙开门,他要等她进屋后才离开。
若兰用锁匙探匙孔,似乎探了很久,后来,锁匙就叮一声跌在地上了,若兰软软挨在门框上,转向杜雷,可怜地说:“杜雷,我倒底还是需要你!”
杜雷下了车,向她走过去,要努力自制着才没有飞跑起来,他拾起了锁匙,替她插进匙孔,把门开了。
她软软地向他身上一靠。“你还是扶我上楼吧!”她幽幽的说。
这是杜雷求之不得的事了,他就揽着她的腰,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肩上,扶她进了屋,然后关上门。扶一个人上楼梯是比较难的事,因此,杜雷索性把她一抱抱了起来,她也没有拒绝他抱,既然不拒绝这一抱,那么到底,他的成功机会也是很高的了,他也要极力自制着,才不至于飞跑上楼。虽然,抱着一个人跑上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把她抱上了那几级楼梯,到了屋子的后部,其实也不算是楼上,只是屋子的后部,比前半部略高一点,要上几级楼梯才能到达而已。
杜雷把她抱进房里,放在床上。“你该请个佣人的,”他说,“在这样的时候,有谁来服侍你呢?”
“我――不是有你吗?”若兰吃吃笑,“事实上,我是请不起一个佣人,但,当我们从火岛回来之后就不同了,是不是?到那时候,我要很多东西部可以得到,我可以请两个佣人,我可以――我可以――”
“现在你觉得怎样了?”杜雷道。
“头痛――”她皱着眉头,用手按着额,“我真的喝了那么多吗?”
“是喝多了一点,”杜雷说,“不过不要紧,我去找一条热毛巾替你敷一敷吧,之后你就会很舒服了。”
他走进浴室,开了热水喉。替她弄了一条热巾,出来的时候,他呆了一呆,因为那件晚礼服已经在地上了,她仍然躺在床上,身上只剩了一到乳罩和一条三角裤。
她说:“我觉得很热。”
三角裤和乳罩,暴露的程度和泳衣差不多,事实上也和她今天白天穿的那套衣服差不多,但,三角裤和乳罩并不是那种能穿着和任何人见面的衣物,因此它的意义是完全不同了,因此它的诱惑性也是强大得多的。杜雷在她身边坐下,注意到她身上还有第三件东西,不过那不是蔽体之物了,那是一条黄金的项链,连着一个心型的小相盒的。
他以微微发抖的手替她把手巾敷在脸上。她呼出一口气,叹息着说:“真舒服!”
杜雷让那条巾在她脸上停留了一阵,掀开,跟着他的嘴唇就落下去印在她的嘴唇上,她没有推开他,而且她的嘴唇也有了一种反吸力。他猜这一次她不会反抗的,而她果然没有反抗,他们的嘴唇一面在卷谴着,他的手就一面在她身上游移,起先只是游移在一些很普通的地方,例如手、臂、腿,但后来,当那个吻愈来愈热烈时,他的手也到了一些不普通的地方了,手、臂、脑以外的地方。再后来,还是没有隔着衣服的――她那两件仅余的蔽体之物都已弃在地上。
后来,杜雷就站起来,动手解除自己的衣服,他的眼光简直无法离开她的身上,她的舞蹈家身材简直是无懈可击的,如果有任何缺点的话,也因光线暗淡而忽略了。杜雷的兴奋是难以形容的,他很少想了一个女人这样久才能得到,现在他发觉,想得愈久,得到的也愈甜蜜。
她一直都是很静地躺在那里,任从杜雷欣赏着,后来又抚摸着。
他就像一个专研饮食的人得到了一席珍贵的上菜,决不肯狼吞虎咽地加以浪费,而是细嚼慢咽的,他的手探过了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每一条缝隙,他的嘴唇也是同样的。
她的眼睛一直是紧紧地闭着,身子不时会因他的逗弄而剧烈地发颤起来,但大致上总是静静的,没有采取主动。
后来她忽然一张眼睛,说:“等一等!”
现在这个时间,要停下来实在不是容易的,但为了她,杜雷也办到了,他运用了极其强大的意志力,暂停一停。原来她是把手从他的背上拿下来,去脱下她挂在颈间的那条黄金颈链。
“替我收起来。”她梦呓般地说。
杜雷接过来,就放在床头柜的上面,但是她反对。
“不行,”她说,“要放进抽屉中!”
杜雷只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项链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