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猕佗罗汉》猕佗罗汉(16)
蝶儿心如浸在浆糊中,越跳越糊涂,嗔道:“难道我就那么凶,只要你不惹我生气,我不会打你也不会骂你。刚才你吻得那么快,我一点也没准备好,你再吻吻吧!以后就没话说了!”
邺昊想再吻,怕爷爷突然进来,又怕刚才那奇妙的感觉会被那漂亮的脸蛋粘回去,那就可惜了,嘿嘿笑道:“算了吧,节约到下次,不然,过几日你就会说我今天吻了两次呢!”
蝶儿嗔骂道:“你吻了我就不听话,没良心!刚才是你吻我,现在我也要物吻你,看你那张脸皮是什么滋味!”
说着飞快在邺昊脸上吻了吻,笑嘻嘻道:“你的脸太厚了,象吻在一块木头上!”
说着站了起来,咯咯笑过不停,围着火堆直转圈。邺昊急辩道:“谁说我的险象木头,定是你骗我,你那么快怎么察觉的出来,不行,你再吻吻试一试!”
蝶儿嘻嘻笑道:“谁会再吻你那张厚脸,我才不呢!不相信,你自己吻吻试试”
邺昊一愣,心里忿然,不相信自己脸真的木头一般,张开嘴,伸出舌头。卷着围去试,却总是舌头吻嘴唇,嘴唇吻舌头,颓丧道:“我怎么做不到,喂,别跳了,你教教我怎样才能自己吻自己广蝶儿停止跳跃,愣得的看着邺昊,转而咯咯笑道:“真是傻瓜,傻得可爱!”
说着明眸一转,诡笑道:“你先用嘴吻吻你的手背,再把手背贴在脸上,不就是自己吻自己了吗,就么简单的事,也想不出来,真是笨!”
邺昊一想,认为果然自己很笨,这样容易的事也办不到,居然真的用嘴轻轻吻了吻手背,再把手背贴在脸上,觉得脸根本没木头粗糙,理直气壮道:“你骗我,哪有木头象我脸这样的!”
蝶儿乐滋滋的蛮歪道理道:“那是你没见过,我住在深山那么多年,当然见过那样的木头,只不过,那样的木头我很喜欢呢!经常去看它!”
听了蝶儿的话,邺昊信以为真,暗忖自己确实没见过几种树,又怎敢说她骗人呢。但听蝶儿如此喜欢那样的树木,心里的岔岔不平减少了许多,很快就消失殆尽,看着蝶儿高兴,他也高兴,看到蝶儿蹦蹦跳,自己仿佛也在蹦蹦跳跳,感觉好多了。
过了良久,白发老怪还未回洞,大概在外面熟悉环境。邺昊又抬眼观看四周洞壁,洞壁在阳光和火光的映照下,明暗分明,隐隐约约。
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如龙茶般的长石桌,石桌后有一石凳,邺昊暗想定是那大帅的座位了。
思绪如飞,仿佛眼前顿时光亮如昼,四周壁上均高挂着火折,或是嵌着豆大的夜明珠。洞里金碧辉煌,一位身材魁伟的大帅端坐在石凳上,全身的金盔银甲闪闪发光,反衬大帅的英武。
大帅正看着石案上的海图,琢磨着抗击敌人的方案。转念之间,邮吴身子虚幻,顿时变成了那位大帅,神采奕奕,胸藏万兵,锋芒毕露。这时一位小兵推门进来,向邺昊报告最新战况,邺昊认真聆听着。
突然邺昊感到从头顶掉下一块石头,击在头上,立时觉得头上生痛,慌忙睁眼,方才发现自己痴人说梦,坐在火堆旁打起了瞌睡,大帅和小兵的影儿也飞的精光,只有蝶儿看着他,咯咯笑着,显然刚才梦中的石块就是蝶儿的玉手,想不到玉手会是石块,若是让蝶儿知道,不生气才怪。
邺昊嘿嘿笑道:“怎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刚才我还成了大帅呢!谁知叫你给打的一干二净!”
蝶儿娇媚道:“就你贪睡,让我一个人闷在这洞里,我们到洞外瞧瞧,说不定又会抓到一只免儿的!”
邺昊听到免儿,暗自叫苦,这小丫头念念不忘那兔儿,看来真难以搪塞过去。邺昊本想说这荒岛上哪会有免儿,只怕连免脚兔毛也没有,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收了回去。暗忖这么一说,不但蝶儿会大失所望,而且又会哭缠着要他赔免儿,那可就是倒霉透顶了。邺昊这么一想,皱了皱眉道:“现在我走路都走不稳,怎么能陪你出去,更不用说去捉兔儿了,还是省省力吧!”
谁知邺昊话完,蝶儿面色已然难看,笑容也没了,麻木的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邺昊,邺昊头皮发麻,讪然道:“好好,依你就是,你千万别要哭,一哭就没治了!”
谁知不说还好,一说蝶儿泪水真的簌簌流了下来,如两汪清澈小谭在火光照映下发亮。
邺昊知道哭戏又上台了,碰上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笑时疯,哭时赖的美人真是难破了脑袋。
果然蝶儿啜泣道:“我知道这里没有兔儿,你没得捉,你没得赔,你快回到沙滩上去把跑掉的兔儿捉回来还给我!”
邺昊一拐,暗忖免儿已被人劈成了两半,只怕早被海水冲走了,哪里找得回来,何况现在是在岛上,又怎回得了陆上。
但看着泪滴滴的蝶儿,邺昊忙道:“好好,等我能走时就去为你捉回来,不但是一只,而且是一双呢,让它们生孩子好不好!”
蝶儿却哭道:“你骗人,兔儿早就死了,我亲眼看见的,若不是嚷着叫我放了它,它怎会死!是你害了它!
是不是?”
原来蝶儿神经还有点正常,并没有健忘,邺昊暗忖死都死了,还要我去捉回来,不是赖皮就是疯了!
但想归想,邺昊忙辩道:“怎能怪我,要怪只怪那些要杀我们的人,要赔应找他们赔才对!”
蝶儿眼神一凛,停止了哭泣,咬牙道:“我不要你赔,但你要杀了他们为它报仇!”
邺昊忙点头答应。蝶儿这才走到邺昊近处,审视了邺昊半天,见邺昊不象骗她,叹气道:“都是我不好,一提起免儿,就怀疑它没死,还在我怀里跳呢,可又想起它血淋淋的样儿,我就怕,我恨他们,我真担心你也会成了免儿!”
最后一句十分管用,邺昊心中热血沸腾,抓住蝶儿的柔荑,安慰道:“蝶儿,不要怕,我不会有事的,过几日我给你捉只山雀赔你!等我们长大了,就去杀了那帮人为你爹娘,为免儿报仇,你说好不好?”
这下蝶儿点头答应了,用手抹了抹眼泪,笑道:“没事了,我们出去玩吧,看爷爷在外面干什么!”
邺昊苦笑道:“我不能走,你忘了吗?”
蝶儿方才完全醒过神智。
半晌蝶儿挪身坐在邺昊旁边,竦肩装着释然道:“还是坐在这里舒服得多,你困了就打个盹吧,我再不惊扰你了!坐在这里等你醒来!”
邺昊经蝶儿这一番折腾,早就把瞌睡虫赶得远远的,哪还睡得着,重新向那石凳和石案里去,暗忖这大帅住在这里当有舒服睡的地方,不可能睡这石案吧,定会另有好的地方,若是找出来,再舒舒服服睡一觉,那才美呢。
这种贪念一起,其中的诱惑力愈来愈强,邺昊再也坐不住,向蝶儿道:“你扶我站起来,我想去看看那大帅坐的石凳和石案!他给我们留些什么广蝶儿亦心生奇念,忙扶起部吴,邺昊踢了踢发麻的双腿,和蝶儿走到石凳和石案旁边,蝶儿摸了摸石案,说道:“大帅坐的这块石头,还没有那块石门好呢!
我看没什么特别的!”
邺昊茫然的凭案站直,环看四周,心中顿生豪情,不由叫道:“好地方,蝶儿,你看这里是全洞最好最安全的地方,放眼就看完了全洞,而且对着门口,离洞口也最近,那大帅肯定常常从这里走到洞口看大海的!”
蝶儿跟着四下望了望,点头同意邺昊的看法。
邺昊又想了想肯定道:“那大帅睡的地方也离这里很近,一累就可去打会儿瞌睡,再出来做事!”
蝶儿听之卟哧笑道:“就你这懒虫才会这样想,若像你想的那样,大帅才不是大帅呢,还说你是有缘人,成了大帅,只怕是懒大帅,瞌睡大帅!”
蝶儿又续道:“你说的倒也是,堂堂大帅总应有睡的地方,不然谁还来当这又苦又累的大帅!”
邺昊忽然转动身子,观看站立之地的四周,当他转到身后,看到身后有一模糊图案,顿时大喜,走近而看,发现图案上仿佛一条似曾相识的大蟒,邺昊脑袋嗡嗡作响,巨痛难忍,“啊”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