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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门读书记》义门读书记卷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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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

循吏传任延 延治三郡皆随所宜急不以一律王涣毎食辄歌而荐之 歌词全篇见宋书

刘宠山谷鄙生未尝识郡朝 呉志注中引续汉书作山谷鄙老生未尝至郡则此鄙字下脱一老字

仇覧 叔度几于中行覧其狷乎季汉之士斯真鳯麟矣

劝人生业【至】赈恤穷寡 古政教推之则子产之治郑也

赞 注引沈约宋书载与其侄及甥书论譔书之意云云按整理之云后史亦无及者论赞则自许太髙酷吏传成其不挠之威 不挠谓权强难以屈其法注指同官相陵误

张俭剖曹节之墓 以党锢宦官二传参攷乃侯覧寿非曹节也所当刋正且未葬但可言坏不可言剖董宣 董宣何并之流不当列之酷吏李章亦惟在千乘时诛斩盗贼过滥非任喜怒多诛灭也而范首及此三人盖以建武吏事刻深上好下甚则必有入于酷者明中兴之美坐是未尽耳然窃谓东京酷吏传可以不立

文叔为白衣时臧亡匿死 谨厚者亦复为之盖汉人尤尚气侠不独伯升也

樊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 此二语则其情貌真酷矣

周防毎赦令到郡【至】乃出诏书 先决刑罪乃出诏书后之大贤有与之同或偶以不得已用权仅擿一二渠魁消一方之隐忧非明恕之常道也防之酷在每字尽字

太傅邓彪奏防在任过酷不宜典司京辇 邓彪之奏窦氏指也故防自谓无全

黄昌县人彭氏旧豪纵【至】按杀之 昌则过矣然豪家不可以不戒

阳球萌乃骂曰尔前事吾父子如奴【至】妻子皆徙比景阳球方为程璜子壻宜萌之抉其瑕也球本宦官气类

一时自相吞噬其得行于王甫者勃海宋后得请于帝鬼神假手速之毙耳球何力之能为天又假手于节以毙球矣

语诸常侍今且俱入勿过里舍也 节惩王甫以休沐被收故使悉入则可以先发即使帝或不听所白无后忧矣

宦者传 董贤负乘莽得窃柄故西京佞幸闗系存亡东都则黄巾蚁聚羣雄龙战皆由宦者流毒废马班佞幸前例独着宦官庶乎识变

易曰天象【至】亦偹其数 发端不类

阍者守中门之禁 阍人本使墨者为之此以为寺人据诗昬防靡共郑笺云皆奄人也注未悉其云刖者则据左传若吾以韩起为阍杜注刖足使守门之语仍与宦官无预也

王之正内者五人 衍者字注中引周礼衍掌字月令伸冬命阍尹审门闾谨房室 月令吕不韦作故郑注云于周则为内宰此注中礼字不学者所增文选注中尙无礼字

其能者则勃貂管苏 勃貂当作勃鞮因齐寺人貂而譌

郑众养子闳嗣 宦者传国之始

孙程诏宦官养子悉听得为后袭封爵定着乎令 郑众已养子袭封至是又十九人皆然此衰亡之本曹氏基以代汉者也宜书于纪

单超唐两堕 两通鉴从雨考异云雨墯者谓其性急暴如雨之堕无有常处也

曹节时连有灾异郞中梁人审忠以为朱瑀等罪恶所感廼上书 当此时而审忠尙敢讼言及此甚矣天下之有人宦官亦不能即杀忠又可信人之有命

节遂领尙书令 尙书令可领骎骎为宰相矣不爱他官独领尙书者欲言者无由得至帝前如有陈窦之谋亦不待窃发视其章也

吕强而今中尙方敛诸郡之寳【至】费多献少 数语畧尽当时殖货之实

廵以为诸博士试甲乙科【至】争者用息 憙平石经之立发于李廵可以嘳息 经典序录尔雅李廵注三卷张让皆免冠徒跣顿首【至】辄寝不报 以家财饵帝即无能间之者矣

刺史太守复增私调【至】多受赇赂 此黄巾所以平而复起

皆责助军修宫钱 三国志公孙瓒传注中载刘虞事作治宫钱此缘避髙宗名云修宫钱

儒林传天子始冠通天衣日月 汉承秦故郊祀皆服袀元至显宗而革故统贯曰始详舆服志

试明经下第补弟子 明制会试不中式者选入国子监盖仿此意

自辟雍东观兰台石室宣明鸿都【至】莫不冺尽焉 斯文将丧故天生康成稍为罗其散轶

易刘昆王莽以昆多聚徒众【至】廼系昆及家属于外黄狱 莽本好名以昆刘氏故忌而收之

任安欲知仲桓问任安 仲桓杨厚字也任安之门人杜微杜琼蜀志有传此蜀中内学派别也又何宗见杨戏赞中

杨政为人嗜酒不拘小节【至】皆如此也 政经生而碌碌下同游侠此戮民也虽能屈马武之气何足竒哉学者当法郑众之无染

尙书牟长皆本之欧阳氏俗号为牟氏章句 不足以自名家故云俗号为牟氏也

尹敏防书非圣人所作其中多近鄙别字 如以刘为卯金刀货泉为白水真人皆别字之徴也

周防父少孤微 周勰传云自勰曾祖父至勰孙恂六世知名则亦常显名史略之耳非终于孤微也孔僖作六代之乐 按前书秦时唯余韶武安得经新莽之乱尙偹此乐云六代者史仍一时之夸饰也诗景鸾少随师学经【至】凡所著述五十余万言 此等杂学又不传业不应滥入

召驯稍迁骑都尉侍讲肃宗拜左中郞将入授诸王侍讲入授各异其文则后世讲官欲以师氏之尊自重诚过矣然赐之坐亦人主所以优崇儒术也坐而仍侍何尝疑与诏无北面者同乎

杨仁太常上仁经中博士仁自以年未五十不应旧科上府让选 博士限年五十以上学校之官宜悉仿其制七十则致仕而去

仁对以寛和任贤【至】皆当世急务 寛和二语在明帝时真知先务之急推之十二事可信

时诸马贵盛【至】莫敢轻进者 此举亦赵熹之亚杨仁公卿材也用之不尽

赵少尝为县吏【至】究竟其术 周燮传载南阳冯良事与此相类而所从皆杜抚必一事而传者异耳蔡邕至防稽读诗细而叹息以为长于论衡 诗细长于论衡此杂学不如穷经也

卫宏初九江谢曼卿善毛诗廼为其训 谢曼卿为其训明毛诗虽传无序传也

后马融作毛诗传郑元作毛诗笺 范氏世有经学其言多有根柢后儒但据此传言诗序之出于宏而不悟毛传之出于融何也或疑马融别有诗传亦非范氏明与郑笺连类言之矣 注笺荐也荐成毛义也又引博物志毛公尝为北海相元是郡人故以为敬按康成亲受经季长以笺为致敬亦得

礼前书鲁髙堂生 注髙堂生名隆按前书注中亦无髙堂生名此言隆者因三国志髙堂隆而误

董钧后马融作周官传授郑元【至】通为三礼焉 本习小戴礼谓仪礼十七篇也故与下小戴所传礼记四十九篇通周官为三礼

春秋钟兴以授皇太子又使宗室诸侯从兴受章句曰以授曰从兴受语亦有轻重

兴自以无功不敢受爵【至】而兴遂固辞不受爵 此等举动激劝者逺兴之处此亦两得矣

何休又注训孝经论语 邵公亦注训论语而平叔作集解独未之及岂失亡于汉季之乱欤

五经许慎又作说文解字十四篇 按说文解字载其子召陵公乘冲所上书称慎官太尉南阁祭酒尝以诏书校东观教小黄门而此皆不载

文苑传杜笃徒意于持平守实务在爱育元元 二语经国之要此汉人辞颂犹足为古诗之流也

所着赋诔吊书赞七言女诫及杂文凡十八篇又着明世论十五篇 后书不立艺文志故著述皆具载篇数王隆沛国史岑子孝 注岑一字孝山着出师颂按作出师颂及和熹邓后颂者又一史岑李善文选注得之此注误也传已着明所着四篇

夏恭 恭宜在儒林

黄香议者讥其过幸 政归台阁不任三公故有过幸之讥黄香传当冠于子琼之前列左雄周举之上于例乃合

田令商者不农 田令未详农九家不录其书

崔琦冀行多不轨【至】廼作外戚箴 前书外戚传即载后妃故此箴皆指后妃言之独于番惟司徒一节致意然琦自拙于为文欲以箴冀当但据吕霍上官丁傅王氏祸败言之也

番为司徒 为乃惟字之误北人音同故也

萧何佐汉廼设书过之吏 萧何设书过之吏不知出何书

边韶寐与周公通梦 韶为太中大夫时与胡广羊溥祝恬等称梁冀勲徳宜比周公锡之山川土田附庸与西京颂莽者无异其所通梦殆梁冀耶

赵壹壹以公卿中非陟无足以托名者【至】因举声哭茍贱狂易败常乱俗此戮民也祢衡沿习其风遂杀身于庸夫之手可不戒哉

边让作章华赋 详此赋防趣盖刺桓帝

郦炎抱玉乘龙骥【至】为世陈四科 言不得志于当世庶几顔之附孔以传也

髙彪先公髙节越可永遵 第五伦京兆长陵人永盖其后故以先公髙节期之

后迁内黄令 内黄令墓碑作外黄令与申屠蟠传合当以碑为正

张超河间鄚人也留侯良之后 犍为张氏旣自谓留侯之后此河间鄚人又何别也

祢衡台牧者之所贪 注诸本并作台牧未详其义融集作掌牧按今文选作掌伎近之

独行传又云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注云此是录论语者因夫子之言而释狂狷之人也注语不知何所本

谯元皇太子多横夭 按文当作皇子衍一太字时亦有犍为费贻【至】仕至合浦太守 费贻当附儒林传中 贻无着传末善说易者元子瑛耳

李善光武诏拜善及续并为太子舎人 劝忠宜止于善并续亦拜舍人则善不敢逃赏而事续尤为有终非圣主无此合宜也

张武者呉郡由拳人也 下云太守第五伦嘉其行按第五公为防稽太守乃建武时呉郡至顺帝时始分立此呉郡由拳当作会稽

戴封其年大旱封祷请无获【至】于是逺近叹服 请祷而至自焚此不学无术以巫尫自待矣岂惟驩虞之极弊哉

李充太守鲁防请署功曹不就 按鲁防传防以永元三年拜陈留太守视事三期但防传不云为博士或是并为侍中也防刻作平误

范冉与汉中李固河内王奂亲善 下文王子炳即奂字也与注所引谢书互异至于李公名辈已髙不得与史云为友李公被难在桓帝建和元年去史云殁时凡三十九年何始云今皆不在制之在尔也王奂为考城令以仇覧传参校亦桓帝时事疑史云之友别有一李子坚史家因氏与字偶同遂举李公以实之大书于前尔

向栩 此直清狂不慧之徒如何以匹独行当为其有时侃然正色耶

方术传 方术立传所以讥切时主崇信小数此史家之主文谲谏也从马之日者龟防及前书眭宏两夏侯京翼李传变而通之但恨其过于琐杂不若合苏竟杨厚郞顗襄楷于此传削去王乔及冷寿光以下诸人且着明其流为张角张衡之属斯有系于劝戒耳

箕子之术 以箕畴为术可谓不知致逺

任文公时暴风卒至【至】文公独得免 方有警而暴风卒至自当戒行此不待明晓风角也

五月一日当有大水【至】所害数千人 文公预刻五月一日固由占术山城春夏之交久旱宜防大水涌溢则又常理也

郭宪忽囘向东北含酒三潠【至】与郊同日 神仙传兼采郭宪及樊英二事归之栾巴

王乔每月朔望【至】则四年中所赐尙书官属履也 此事尤不经不应志怪

谢夷吾为寿张令 注引谢承书县人女子张雨宜载列女

论夫焕乎文章时或乖用本乎礼乐适末或疎 英厚之徒其文章礼乐安在其中无物而欲为髙论此晋宋之文所以归于无用也然置英于方术中却于史法最得宜

许曼时人方之前世京房【至】所着易林至今行于世今世所传焦氏易林疑即峻所着焦氏不闻有书也华佗又有一郡守笃病久【至】吐黑血数升而愈 郡守事依托吕氏春秋文挚齐王语为之

汉世异术之士甚众【至】列于篇末 宜以苏竟杨厚郎顗襄楷栾巴李郃樊英谢夷吾单飏董扶为一传用此文法附任文公以下于后诸神怪事独取章帝时寿光侯而撮曹氏兄弟论左慈甘始之语存其略可耳徐登闽人也 注闽中地今泉州也按唐以上所谓泉州今福州也

蓟子训与一老翁共摩挲铜人 注引郦元水经注云魏文帝黄初元年按国志注作明帝景初元年

逸民传至乃抗愤而不顾多失其中行焉 言王莽簒位违患逺引斯为得中此则稍过也

野王二老并举手西指【至】大王勿往也 似劝光武且固根本勿与赤眉急争闗中

严光字子陵一名遵 遵君平名也史家误仍会稽典录朱育对濮阳兴之语不以前书核之耳

怀仁辅义天下悦阿防顺旨要领絶霸得书封奏之此建武三公所愧且足开广帝心子陵自髙出一时霸之封奏殆不敢自言假以讽上耶

井丹吾闻桀驾人车岂此耶 杂记云士丧有与天子同者三其终夜燎及乘人专道而行乘人谓以人引车不用马也然则井丹以桀为讽亦恶其僭欤后世习用檐子遂相与忘之矣

戴良礼所以制情佚也【至】食之可也 已有晋人风厐公后世何以遗子孙乎 观注所引襄阳记子山民遂仕魏则遗安之意有不能得之其子者矣

列女传故自中兴以后综其成事述为列女篇 列女之作夲于子政防自中兴以后上继刘书又于本书为合

太原王霸妻而我儿曹蓬发歴齿未知礼则 未知礼则恐是失于修学君子退而隐处诗礼之教子孙所以立身不容己也

扶风曹世叔妻其八表及天文志【至】后又诏融兄续继昭成之 司马彪云马续述天文志续字季则见马援传末

河南乐羊子之妻一□而累以至于寸 □雍本作丝按说文□织绢从□糸贯杼也从丝省丱声古还切作丝非

孝女曹娥遂投江而死 按碑云经五日抱父尸出与叔先雄事略同此语亦不可削作者盖专采典录也非抱父尸出度尙亦何从改葬乎

酒泉厐淯母者赵氏之女也字娥父为同县人所杀娥魏志注中引皇甫谧列女传作娥亲父曰赵安讐曰李寿

沛刘长卿妻县邑有祀必膰焉 此礼宜修

安定皇甫规妻者不知何氏女也 唐张懐瓘书防云扶风马夫人大司农皇甫规之妻也

陈留董祀妻后感伤乱离追怀悲愤作诗二章 此诗自陈思而外邈难方驾 按董卓传卓以牛辅子壻素所亲信使以兵屯陜辅分遣其校尉李傕郭泛张济将歩骑数万击破河南尹朱儁于中牟因畧陈留颍川诸县杀掠男女所过无复遗类文姬流离在此时也又按蔡邕传邕在长安与从弟谷谋东奔兖州又欲遯逃山东则未必以家自随苏氏以董卓既诛邕乃随坐不应文姬先罹祸乱疑诗为后人作考之不详也【春渚记闻载东坡手帖云史载文姬两诗特为俊伟非独为妇人之竒乃伯喈所不逮当是公晚年语耳】

东夷传夫余国以腊月祭天 腊月魏志作殷正月又言在国衣尙白盖其善者皆箕子之遗化也

韩又立苏涂 注中删去魏志不还句下好作贼三字浮屠句下所行善恶有异六字不分明

倭又有夷洲及澶洲【至】遂止此洲 今人以倭国为即徐福止而自王者谬矣

南蛮西南夷传乃命方叔南伐蛮方诗人所谓蛮荆来威者也 蛮荆直谓楚人岂得以武陵蛮当之乎兖豫之人卒被徴发 兖豫去岭南尤逺前代未尝发以逾岭故独言卒被

可一切徙其吏民北依交阯事静之后乃命归本 弃地内徙光武用之北边李公亦议行于岭外

板楯蛮夷天性劲勇初为汉前锋数陷陈 刘备置张飞于阆中盖将用其人也

昔永初中羌入汉川【至】太守李颙亦以板楯讨而平之治蜀者能抚蛮则足以制羌于此对可得大略

滇王以广汉文齐为太守【至】甚得其和 太守能抚定滇益地者文齐王追李颙景毅四人皆巴蜀人永昌太守郑纯越嶲太守张翕冯颢亦其产以地近颇习土俗但律己以正威信易孚耳

卭都夷者【至】无几而地陷为污泽 都者潴水之名恐其地本有污泽

西羌传滇良昔桓公伐戎而无仁惠故春秋贬曰齐人中国尊贵侯伯髙爵不欲以当微者故经讳而书人

公羊疑为贬者固也

尙见前人累征不克【至】复宼金城塞 顺逆不分顾招之使还踞故巢予以地利益无所惮矣此岂可谓文徳乎能以威信怀服诸种使其不能啸呼羣聚然后开谕利害申明誓约必其不敢入犯可耳

越骑校尉赵代副 赵代当从和纪作赵世此唐人避太宗讳所改而后人追改未尽之文

又有西海鱼盐之利 通鉴注西海有允谷盐池恃其权勇 权通鉴作拳

东号子麻奴遣车骑将军邓隲【至】食邑三百戸 以军败宼盛反得进爵封赏和熹临朝谬政无逾此者羌遂入寇河东至河内【至】朝廷从之 徙郡亦一策但光武时以人少地虚故徙并其人易为偹卫今羌种蚁附非若匈奴多马习战兵力稍分则不能御遏也乃无故弃地驱民长贼声势万一流移不堪轻与羌合凶狡乘之而起则腹心内扰安集无时矣如杜琦王信幸其非枭雄之才耳不如即募边人以击羌宼用其豪杰授为将领所得生口畜产即尽以与之可不烦朝廷别发大众捕逐难自弭也

任尙与遵争功【至】没入田庐奴婢财物 任尙前副邓隲败而获封后与邓遵争功则破平零昌杜季贡徴还弃市赏罚如此宜乎羌患之滋蔓也

论于是诸将邓隲任尙马贤皇甫规张奂之徒【至】是养疾疴于心腹也 三明事在桓帝之时安得与邓昭伯等混而言之中兴以后羌戎为患永初永和最甚永初之始但选亷平有武略刺史太守数人可以应时讨定乃轻发大众付之不知兵之邓隲望风奔北宼势遂张又不加罚无所沮劝由是败者相继岂羌之暴猛哉用人失也永和复叛则马贤等本非良将加以刻剥军资赂遗权门士卒解体安望殄宼其坏乱相寻之实偹于威明求乞自劾疏中不能次第别白言其得失徒申纪明一将之论追咎前人斥逺之不早而不悟随时弭患各在其人之驾驭抚绥事变岂有极乎诸种胜兵者且二十余万人亦非人力得以诛尽纪明百八十战仅一创之未必能尽敌而返也亦何取彼此妬功之口盛相嗤鄙哉诸论此篇尤下不分前后之事势不别诸将之贤愚前则复举陵斥徒为辞费后则承袭余论初无特识不作可也

西域传安息国海中善使人思土恋慕 数经危险则思土之念自倍非海中气如是也

大秦国汉书云从条支西行二百余日近日所入则与今书异矣 北史西域大秦国传亦云于彼国观日月星辰无异中国而前史云云失之逺矣

天竺国土出象犀瑇瑁金银铜铁铅锡【至】遂于中国图畵形像焉 书此者以见其通中国者非一独不闻所谓精文善法即明帝之梦傅毅之对记注无闻仅出牟子不根之书也

莎车国敦煌太守裴遵上言【至】贤由是始恨 遵言是然迫夺则又失怀逺之宜光武此举未尽善頼贤以佳兵自灭耳

天子报曰今使者大兵未能得出如诸国力不从心东西南北自在也 坚忍

论 论是微辞非助而张之也然结语犹未免于两是其说

其后甘英乃抵条支而歴安息【至】靡不周尽焉 甘英之迹穷于安息明帝在二班之前皆不载遣使天竺事足明为后人假托也

若其境俗性智之优薄【至】审求根实 皆指前书及安帝末班勇所记注赘引法显语

南匈奴传九年遣大司马呉汉等击之经岁无功 呉汉击匈奴经岁无功名将行边自古犹有利钝

于是渐徙幽并边人于常山闗居庸闗已东 徙民而空其地使无所掠亦古人治边之一策也然必也以渐则不至惊扰

昭君字嫱【至】遂复为后单于阏氏焉 王嫱前事复详于此真记繁志寡也

使者曰单于当伏拜受诏【至】愿使者众中无相屈折也其伏拜不足为重轻而足以使其众悼心而蓄忿故

萧望之之议为逺猷也

于是复诏单于徙居西河美稷 按前书地理志属国都尉治美稷则其地本有降夷故因而处之

南单于既居西河【至】为郡县侦罗耳目 至是南匈奴之众遂布满列郡成不可徙还故庭之势矣

司徒掾班彪奏曰【至】遣驿以闻 得体要而质健西域国属匈奴与属汉何异 见非汉之力所不能臣以征西大将军耿秉行度辽将军 刘攽云案秉传

不为大将军又真为度辽此多一大字乂行当作为也按下云邓遵始真为度辽则耿秉耿防传言拜者皆行度辽事行不当作为

崇讽西河太守令防单于章无由自闻 此举几坏边事崇罪大矣

乃遣黎阳营兵出屯中山北界 此御鲜卑故屯中山北界注愦愦

论袁安之议见从于后王 若从袁安议不惟异代无匈奴之鲠当时亦不致鲜卑转徙窃据其地收匈奴余种为边患矣

而窦宪矜三捷之効【至】反其故庭 窦宪既失于前曹操加谬于后然宪当国力有余漠北可徙之会尤当执其咎也

并恩两防 后之为患者南庭耳并恩两防以下承接未亮

乌桓传其性悍塞【至】父兄无相讐报故也 知母之有族类巳身顾非父兄之族类耶所谓塞也

其俗妻后母报寡嫂死则归其故夫 报字解与左传异归其故夫谓同葬

鲜卑 前书匈奴传注犀毗亦曰鲜卑亦谓师比总一物语有轻重耳是则鲜音如犀也

檀石槐乃立庭于弹汗山歠仇水上【至】网罗山川水泽盐池 檀石槐勃兴漠北再世而衰不能为中国大患然则永嘉丧乱岂非天实为之乎

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至】为西部 皆仿匈奴故迹一冬二春必能禽灭 兵难遥度而育自诡以二春灭方张之宼一胜遂骄丧败必矣

议郞蔡邕议曰【至】臣曰可矣 伯喈文此篇最善然铺陈前代事少剪裁又虚计二载自许有成处亦未能确以事势成败相质才识为不逮班氏也

自檀石槐后诸大人遂世相传袭 乌桓传云无世业相继鲜卑习俗本与之同至檀石槐后乃世传袭有慕容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