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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门读书记》义门读书记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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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汉书

诸侯王表周公康叔建于鲁卫【至】亦五侯九伯之地左传但言五侯九伯汝实征之非兼有其地盖班氏误也若鲁卫各数伯里则以方计之耳

被窃鈇之言 窃鈇事必出诸子书注中应说近之而不详顔乃迂谬

王子侯年表王莽擅朝伪褒宗室侯及王之孙焉 王孙毕侯则近属无不分裂无复大藩之可惧矣

居摄而愈多非其正故弗录 例正而严

号諡姓名 此姓字乃衍文苏氏洵求其说而不得遂谓加以异姓之例示天子不能有其同姓以戒权归于下不思莽伪褒宗室居摄愈多班氏固云非正弗录无在此表者也况此表自孝昭以讫哀平前此者安能曲传私说哉

髙惠髙后文功臣表是以燕齐之祀与周并传 礼记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陆徳明云黄帝姓姬君奭其后也故燕齐并称

三人为众虽难尽继宜从尤功 从其尤者亦非以三人一人为限注孟服二说皆失之

景武昭宣元成功臣表将帅受爵【至】续元功次云 以应本约故亦谓之功臣表可续元功之次也元功即指髙惠髙后孝文功臣所谓以昭元功侯籍者也

外戚恩泽侯表其余后父据春秋褒纪之义【至】是以别而叙之 皆不应功臣本约不可续前二表之后故别之为恩泽也广博言其滥

百官公卿表或说司马主天司徒主人司空主土是为三公 或说是诸侯执政之卿天子六卿大国三卿犹之大国三军半于天子之六军也自秦汉皆沿诸侯之制太尉秦官 应劭曰自上安下曰尉武官悉以为称按宋时以太尉为武官相呼通称本应氏说

奉常秦官又均官都水两长丞 都水属太常治都以内之水故其官曰长山陵所在尤以流水为急故太常有専责也

郎中令秦官【至】更名光禄勲 当从注中如淳说勲读阍今闽越间犹有此音下更中大夫为光禄大夫亦以在宫门内耳

仆射秦官【至】有主射以督课之 仆射之义如此则已矣秦官不征诸汉书乃反附防周制耶以射为读如夜音者尤谬

宗正秦官【至】更名宗伯 应劭曰周成王之时彤伯入为宗正也师古曰彤伯为宗伯不谓之宗正按宗正亦谓之宗伯王莽縁此以改官名应说非无本但是后儒曲说与周官不合故班氏断为秦官

中尉秦官【至】更名执金吾 崔豹古今注曰金吾棒也以铜为之黄金涂两末近代言金吾者祖之明人呼锦衣卫指挥使为大金吾以所领官校御仗中持此云太子太傅少傅古官【至】舍人 庶子先马舍人属二傅则賔友也

水衡都尉属官有上林均输御羞禁圃 御羞与禁圃连类而言则是出珍羞之地名如说在蓝田者为近不得如师古指御宿川以当之也

越骑校尉掌越骑 如淳曰越人内附以为骑也晋灼曰取其材力超越也按骑非越人所长似晋说是不当如师古以下文胡骑比例也

元朔五年不书列将军 按此年长平侯卫青为大将军不书脱漏于三刘后也

元狩三年廷尉张汤为御史大夫 按史记表汤为御史大夫在二年此疑误

古今人表 今人则褒贬具于书中虽云总备古今之略要其实欲人因古以知今也师古谓不表今人其书未毕故也恐非

而诸子颇言之【至】故博采焉 此班氏以史迁但考信六艺犹有踈略故复着此表存其大都虽百家所言不遗其人也

礼乐志夀何以不若髙宗 师古注享国五十九年故云夀然石经云肆高宗之享国百年如五行志刘向传言髙宗百年者非一

周道始缺怨刺之诗起 怨刺起人表注以为懿王时汉兴乐家有制氏 服防曰鲁人也按周乐在鲁故制氏犹传其声律

周有房中乐 宋祁曰周上有曰字按有曰字为是盖相传唐山夫人云然而孟坚所见非周之旧特楚声也与下曰本舜招舞也义同

孝惠二年使乐府令夏侯寛备其箫管 按武帝始立乐府此乐府令疑作大乐令

采诗夜诵 师古曰其言词或秘不可宣露故于夜中歌诵也按夜诵与秘祝不同岂为不可宣露哉下文云昏祠至明盖虑临祭或以倦惰获罪于天神地故先教之夜诵以肄习乐童也

西颢含秀垂颖续旧不废 续犹嗣续也不曰登新而曰续旧善言天地生物之心矣

元防易乱除邪革正异俗兆民反本抱素懐朴 书所谓朔易者其义如此

丞相匡衡更定诗六章 诗甚凡鄙乃欲更定相如軰所作不自量矣

天马以下十章 天马之歌杂以析酲之语胪于郊祀其如乐何

景星空桑琴瑟结信成 空桑琴瑟见周礼大司乐夏至祀地所奏也

今汉郊庙诗歌未有祖宗之事【至】所为发愤而増叹也后之作史者于本朝制作能昌言以折其衷若此者

罕矣

刑法志一同百里【至】是谓千乗之国 百乗千乗惟此及康成注周礼为审宋儒以百里出千乗后人并以十里出百乗谬矣

踵秦而置材官于郡国【至】修武备云 七语中括尽一代兵制

古人有言天生五材【至】帝王之极功也 此兼为建武以还悉罢郡国都尉之官罢材官楼船士歳时不讲肄武备言之

命甫侯度时作刑以诘四方【至】用重典者也 志中虽序甫刑而无一言及于金赎盖以唐虞之法止于官府学校鞭朴轻刑而又情法可议者穆王则五刑皆得罚锾以免衰世敝法不可以训故从削略而于萧望之传中驳难张敞之议致其意焉

劝趣农桑减省租赋 此平刑之本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三者实相为表里

选张释之为廷尉罪疑者予民 主于平刑而又必得其人斯民实被其泽非徒为寛柔姑息纵舎有罪而已其减笞三百曰二百【至】毕一罪乃更人 隋行新律除讯囚酷法考掠不得过二百行杖者不得易人枷杖大小皆有程式盖亦本此 今行笞五则更一人宜禁止于是选于定国为廷尉 选张释之为廷尉招进张汤赵禹之属于是选于定国为廷尉大书治乱得失以为法戒非独文章照应之法

上罪梏拲而桎 即所谓身亲三木也

故俗之能吏公以杀盗为威 按今俗颇有此弊然盗得财而未伤人者戮起意一人而流宥其余固得古人用刑之意专杀者必有报虐之隂祸不可不戒也食货志农民户人已受田 周礼载师注引此作农民户一人已受田脱一字则文义不可晓

庠序之异者移国学于少学 诸侯之国学为少学不敢儗天子之太学也

贵粟之道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至】令出而民利者也以下不过战国权宜之计又李商末流也以术笼取

富民使粟入于官钱归于农茍便目前诧为两利数年之后爵不足重富亦无余虽修卖爵之令应者渐少至于裁价招民国体大壊又其穷也不得不趋丐夺而告缗盐铁之徒出矣洪范傅说有作为奸诈以伤民财岂非晁氏作法于贪乎

边食足以支五歳可令入粟郡县矣 爵罔及恶徳可以入粟得之人主砺世之柄去矣况复入粟郡县不顾其后乎以中盐变易卖爵明制为最善矣

足支一歳以上可时赦勿收农民租 诱民入粟而勿收其租岂非欲取故与朝三暮四之术乎是故汉文之除租不如三代之什一也

廼下诏赐民十二年租税之半【至】宫室列馆车马益増修矣 自髙帝以来俭素之羙至景帝稍改前此五六十年未尝以天下为乐也汉祚之长安得不差肩三代乎

人人自爱而重犯法【至】固其变也 人人自爱以下管子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也于是罔防而民富以下孟子所谓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之弊也礼义不明则淳厚之俗未几而散故霸者之治易兴亦易衰难以维持经久也

见税什五 如今者计所收彼此均分吴地赋重则有不止于此者

故平都令光教过以人挽犁 以人挽犁似始于此故事歳漕关东谷四百万斛【至】可以省关东漕卒过半此即后代和籴所本

二年齐地饥【至】毋与民争利 常平仓犹微寓损上益下之意何谓与民争利此诸儒毁所不见耳谷石三百余正为常平法但行于邉郡关东未遍也

汉氏减轻田租【至】天下謷謷然防刑者众 王莽亦仿董生之意而不度时宜行之过当遂扰天下

凡轻重敛散之以时则凖平守凖平使万室之邑必有万钟之臧臧繦千万 上凖平句其始事也必行之经久而后能有藏蓄守字极有关系近刻脱下守凖平句者失之

钱轻则以术敛之重则以术散之货物必平 此中即兼寓敛散民粟之术矣

公孙宏以宰相【至】然而无益于俗 奉已而不在民所以无益于俗也

益广开置左右辅 当从平准书作益广关开字误也式既在位【至】上不说 卜式始进不正一旦更谁能聼之

不敢言轻赋法矣 轻史记作擅谓常法正供外擅取诸民以訾给所过军也徐广注云擅一作经谓不顾经常法则此刻轻者传写误也当改作经

租税禄赐皆以布帛及谷使百姓壹意农桑 元世祖不师此意而承袭赵宋之防子金源之交钞亦不善变法矣哉

乐语有五均 周书大聚解市有五均早暮如一送行逆来振乏救穷其乐语之所本乎

郊祀志能知四时牺牲坛上下氏姓所出者以为宗师古曰宗宗人按宗人宗伯之属周礼春官有都宗

人家宗人

禋于六宗 师古以乾坤六子之说为是按六子乃所画之卦象岂可指为六神乎天宗三地宗三则与下山川重复要之孟说为长

设射不来不来者诸侯之不来朝者也 史记作设射貍首貍首者诸侯之不来者也徐广注貍一名不来合七十年而伯王出焉 师古曰七十当为十七今史记旧本皆作十七字按汉书中当据史记刋正者甚多不止七十之为十七也小顔当日多拘于俗师之传未及博求是正耳

自齐威宣时驺子之徒【至】不可胜数也 此一段是秦汉淫祀根柢亦此志之枢纽也

薄山者襄山也 襄山当从史记作衰山雄河东赋爪华蹈衰

而雍有日月参辰南北斗 仲冯曰二十八宿既已备而又言参与南北斗衍字也按参即叄字谓三辰也仲冯误以参昴当之耳

对曰四帝有白青黄赤帝之祠 无黒帝者秦自以水徳当其一也

以为汉乃水徳之时河决金隄其符也 河决岂佳事而云水徳之符乎

于是作渭阳五帝庙 作庙以祠五帝黩礼甚矣置贾生而用妄人无稽之说岂非不学之累乎

于是始更以十七年为元年 此人主自改元之始不祥莫大焉

古天子常以春解祠 解即袚除也张晏说是

齐人少翁以方见上【至】天子自帷中望见焉 今人谬以少翁事为李少君误始于长恨歌

有司言元宜以天瑞【至】曰狩云 自改元已非而又阿谀附防之汉廷亦可谓无人哉

乐成侯登上书言栾大 按功臣表乐成侯为丁义元鼎五年大坐诬罔腰斩义亦坐言五利不道弃市此志作登互异

又以卫长公主妻之 此天子女亦称长公主以卫主妻大者令为亲属如大所言也

皆甞鬺亨上帝鬼神 师古曰鬺亨一也鬺亨煮而祀也按鬺古烹饪字下亨乃古亨祀字也一之者非亨音香两反

而神灵之封君七千 封君七千当如注中李竒之说此方士自为地也又虑有斥其妄者故下文又有断斩之说凡进邪术异端未有不欲假此以窃刑赏二柄者也

百余歳然后得与神遇 恐其言不验被诛故逺其期于百余歳即后言非少寛暇神不来之意

其秋有星孛于东井【至】天其报徳星云 以彗孛为徳星纪一时阿谀兼以明封禅无益也

明堂中有一殿【至】名曰昆仑 依古名而其制度之不经若此

禹建言汉家宗庙祭祀多不应古礼【至】宜于长安定南北郊为万世基 后世郊祀之礼稍存古制者贡匡之所贻也

天地以王者为主 此语乃参赞之本中庸之蕴也又罢髙祖所立梁晋秦荆巫 梁晋秦荆之巫不当罢家人尚不欲絶种祠【至】恐其咎不独止禹等 以子政而为此言学固不可杂耶

莽遂崈鬼神淫祀【至】语在其传 以莽事终之者惧东京之主有借口法祖宗复为武宣之淫祀俾其鍳于莽也

天文志星者金之散气其本曰人汉者亦金散气其本曰水 今西人窃金之散气一语谓云汉者乃众星所聚而成固未必非然忘其本曰水四字遂目天河之说为古人之误则又妄矣 孟康注水生于金一语亦失本义在地成形莫大于水故聚精而成河汉之象耳凡星皆金散气何以上云其本曰人不曰其本曰水乎长庚【至】天暒而见景星 天暒而见景星当属下条五行志鲧陻洪水汨陈其五行 天一生水水失其性则五行由此皆乱其序列也

今髙庙不当居辽东【至】于礼亦不当立 此贡禹匡衡罢诸庙所本

视亲戚贵属在诸侯【至】承天意之道也 此即吕歩舒不知其师书以为大愚者董子亦几得祸以故言不可不慎也

刘歆以为金石同类 此邵子金生于石所本

先是一年有司奏罢郡国庙【至】通儒以为违古制 五行传本向歆故绌毁庙之议

过河阳主作乐 河阳当如外戚传作阳河注家未及并此举正

昭帝始元二年冬亡氷【至】欲以説下 此乃由臣下杀不时之象非为行寛缓也

书序又曰 五行志已引书小序则孔传乃真西汉古书耶

河平元年四月己亥晦日有食之【至】月同孝惠 孝惠时以十月为嵗首今食于夏正之四月虽变之大者月固不同也

地理志尧遭洪水懐山襄陵天下分絶为十二州 言十二州者此最为得之经师相承以为十二州在禹治水之后不可通矣

厥田中下赋贞 师古注州第九赋亦正当也按赋乃与田正当不谓与州也郑康成曰其赋中下其不曰同者避乃同之文

浮于淮泗达于河 河读作荷说文荷字下注云荷泽水在山阳胡陵禹贡浮于淮泗达于荷兼引此志及禹贡之文则作河者乃寡学者因经文之讹而妄改也荥波既猪 波史记作播是也后云泆为荥非水名东为北江入于海 师古曰自彭蠡江分为三遂为北江而入海史记注孔安国云自彭蠡江分为三道入震泽遂为北江而入海按入震泽之语最为谬妄顔氏削去得之

锡土姓 师古注言封诸侯赐之土田因以为姓按因以为姓所谓以国为姓也

改禹徐梁二州合之于雍青分冀州之地以为幽并周礼注此州界荆豫兖雍冀与禹贡略同青州则徐州地也幽并则青冀之北也无徐梁梁属于雍犹幽并之属于冀也

曰五湖 师古曰五湖在吴按具区在吴既为薮则五湖不専在吴明矣

京兆尹船司空 百官公卿表都司空注如淳曰律司空主水及罪人船既司空所主兼有罚作船之徒役皆在此县也

左冯翊髙陵【左辅都尉治】 范煜汉书郡国志刘昭注引潘岳关中记曰三辅旧治长安城中长吏各在其县治民光武东都之后扶风出治槐里冯翊出治髙陵盖左冯翊治长安城中故左辅都尉治髙陵也

太原郡【有家马官】 后汉咸宣传云衞青充使买马河东太原家马官其以此时置耶

河内郡温 续书郡国志温下注济水所出王莽时大旱遂枯絶孟坚不载岂为此耶

陈留郡济阳【莽曰济前】 东汉光武生于济阳官舍莽更名济前其北也

汝南郡慎阳 师古曰慎字本作滇音真后误为慎耳今犹有真邱真阳县字并单作真知其音不改也阚骃云永平五年失印更刻遂误以水为心今合马伏波传观之知小学壊于王莽之乱矣误以水为心亦或因汝南更有慎故

常山郡上曲阳【恒山北谷在西北】 恒山有北谷即飞狐口后书注引晋地道记自县北行四百二十五里恒多山坂名飞狐

勃海郡南皮 莽以南皮为迎河亭殆因书有同为逆河之文故并以是名郡也

鄗【世祖即位更名髙邑莽曰禾成亭】 东汉光武名秀禾成则秀莽之更名若兆之矣

平原郡阿阳 按外戚传注当作阳阿传写误也宋本监本亦误阿阳

北海郡平夀 应劭曰古防寻今防城是按防寻当在河南瓒说是也既云太康居防寻桀亦居之安得无豫夏国之都乎应说因下斟县而误

琅邪郡柜【根艾水东入海莽曰袚同】 根水经注作柜县或以是得名县西南有柜艾山莽曰袚同四字疑袚下注误入柜下

丹杨郡丹杨【楚之先熊绎所封十八世文王徙郢】 按左传子革曰熊绎僻在荆山则云在枝江者近之盖丹水之阳非此丹杨也班氏误

黝【渐江水出南蛮夷中】 蛮夷字误按罗愿新安小志蛮夷中蛮中乃率山之讹仍衍夷字

广汉郡涪 应劭曰涪水出广汉南入汉与刚氐道班注涪水出徼外南至垫江入汉互异疑有误

巴郡垫江 垫许氏説文作褺从衣不从土此传写误朐忍 朐忍字书作防音蠢与顔异説文有朐字无字

金城郡【昭帝始元六年置莽曰西海】 平纪元始四年冬置西海郡乃王莽遣中郎将平宪等持金币诱羗豪良愿等献地为之非改金城故名也注疑有譌字特附见西海之名于此郡下耳

允吾【莽曰修逺】 允街【莽曰修逺】 两地属一郡不应有两修逺疑注中有讹字允吾注修字监本半刻为食字岂饬字耶

五原郡西安阳 汝南有安阳故此加西代郡加东也后郡国志西安阳北有隂山注引徐广曰隂山在河南阳山在河北史记曰蒙恬筑长城临洮延袤万里余度河据阳山

渔阳郡雍奴 水经注雍奴薮泽之名四面有水曰雍水不流曰奴

元菟郡乐浪郡 武纪云朝鲜降以其地为乐浪元菟临屯真番四郡今志但有二郡按昭帝始元五年夏罢儋耳真番郡临屯之罢不见于纪志但有二郡可以意推也

南海郡中宿【有洭浦官】 按此官字疑当作关唐书地理志广州浈阳县西南有洭浦故关

日南郡比景 比疑读为背阚骃曰比读防庇之庇影在巳下言身所庇也见水经注

赵国邯郸 后书光武纪注云邯山名郸尽也邯山至此而尽则张晏注中衍一郸字

中山国北新成 河南有新成故此加北

河间国 应劭曰在两河之间按两河当即指滹沱河滹沱别河言之

长沙国收酃 讹以攸酃二县为一脱音收二字注直书攸作收北宋小字本上音收二字在音铃下则皆孟注也

韩地伯益能仪百物以佐舜 若予上下草木鸟兽所谓仪百物也

燕地南得涿郡之易容城范阳北新成故安涿县良乡新昌 北新成属中山国非涿郡

可贵哉仁贤之化也 虽仁贤之化亦以简而严故齐地号为冠带衣履天下 故汉三服官在齐其一在陈留之襄邑

其中具五民云 贾于其地者多故有五方之民吴地谓虞仲夷逸 师古注虞仲即仲雍也夷逸言窜于蛮夷而遁逸也然以论语叙述逸民之例求之夷逸自别为一人

自太伯夀梦称王六世 自下衍太伯二字

粤地其君禹后【至】云封于防稽 西汉防稽一郡吴越共之故前以防稽为吴分此仍叙封于防稽明百越所始

沟洫志禹堙洪水 堙之者鲧耳

同为迎河入于勃海 臣瓒注武帝元光二年河移徙东郡更注勃海禹时不注也按更注勃海者当在周定王五年河徙之时若始于元光二年则下不得云复禹旧迹矣

乃凿井深者四十余丈往往为井井下相通行水 多凿井则可以灌溉此法行之尤便易而有渐非若大役难兴也金史泰和八年七月诏诸路规画水田部民谓水田之利甚大沿河通作渠如平阳掘井种田俱可灌溉比年邳沂近河布种豆麦无水则凿井灌之计六百余顷比之陆田所收数倍以此较之他境无不可行者遂令诸路按察司因劝农可按问开河或掘井如何为便规画具申以俟兴作惜当时未及尽行平阳邳沂则仿井渠而有效者也然井非极深亦不能蓄水

许商以为古説九河之名【至】不离此域 古説九河在沇之境不在冀东据沇有九河既道之文也然禹贡又言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大陆即今钜鹿又迤而北其非沇境可知许商谓其三见在成平东光鬲界中者是也惟其北载之髙地又分泄之使不盈溢则沇居下流可以无被泛溢故原本九河既道为沇地降邱宅土之由乃互见之文施功实在冀州东北包举于恒卫既从大陆既作二句之内耳 按杜佑通典以魏徳沧三州属古兖州旧疆则九河之地实在沇境大陆又北于唐为徳沧二州于今为河间府之地也

按经义治水有决河深川而无隄防雍塞之文 二语不愧明禹贡

盖隄防之作【至】赵魏亦为隄去河二十五里 商周行水皆法禹之智不立隄防

长水校尉平陵关并【至】乃无水灾 禹防九河所以防猥盛放溢之患盖以河复受东北诸水非一道所能容播之为九则清浊可以分流即空下流近水之地勿为官亭民室之意若入海则止由一道然后能括除成空而无贮淤之患故经云同为逆河入于海此四人之説当合而用之乃尽治河之要而关并韩牧王横三条考其实则止为一説今若能仿此意而行则河可免百年溃决之患至于入海之道但当随其所向専注一口闻议者乃不广其容水之区徒欲多穿入海之空其毋乃两失之乎 张戎言水性就下行疾则自刮除成空而稍深此即近代刷沙之説所本也

艺文志于是建臧书之防 文选注载刘歆七略曰孝武皇帝勑丞相公孙宏广开献书之路百年之间书积如山又曰尚书有青丝编目录即此所谓臧书之防也易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絶 隋书经籍志云惟失説卦三篇后河内女子得之

诗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 前叙六家齐诗止有后氏孙氏不及辕固按儒林传固传夏侯始昌始昌传后苍则后氏故传皆本诸辕固也

礼周官经六篇 师古曰即今之周官礼也亡其冬官以考工记充之按周礼天官凌人注引汉礼器制度贾公彦防云叔孙通前汉时作汉礼器制度多得古之周制惜乎不载七略故此志无称焉

故曰礼经三百威仪三千 注中韦顔説皆出于郑康成礼运篇经礼三百曲礼三千注宋儒朱子取注中瓒説以下文求之固皆谓仪礼也

春秋世本十五篇 古今人表权舆于世本

小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字书当以此六者部分

吏民上书字或不正輙举劾 今讹字必饬行盖其遗意

苍颉七章者秦丞相李斯所作也 梁庾元威云汉晋正史及古今字书并云苍颉九篇是李斯所作今窃寻思必不如是其第九章论豨信京刘等郭景纯云豨信是陈豨韩信京刘是大汉西土是长安此非防言岂有秦时朝宰谈汉家人物先逹何以安之今按此志止言七章则自八以下或后人所附益元威景纯皆未覈论至此尔

墨家是以右鬼 如淳注右鬼谬甚

农家孔子曰所重民食 师古注误以武为汤

小説家伊尹説二十七篇 依托之书皆入小説弗为弗灭斯举衷矣

诗赋家上所自造赋二篇 上所自造赋不以冠赵幽王之上而介于夀王儿寛之中此汉人所以近古也隂阳家神农兵法一篇 神农兵法一篇其今之握机乎

形法家山海经十三篇 山海经在形法家今作十八篇不知始于何时

经方神农黄帝食禁七卷 食禁周礼防中作食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