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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语林》●卷三  ◎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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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壬甫文名满天下,一时俊彦之好学者咸折节下之。为文导原庄、贾,骈丽追步颜、庾,诗歌逼近韩、杜,沉着闲雅中露英爽之气。

王名运,湖南湘潭人,举人。尝馆于肃顺、崇恩所,参曾国藩戎幕,落落无所合,出其所学以授门徒,历长成都尊经书院、长沙校经书院、衡州船山书院。夏时抚赣,辟长幕僚,兼大学校总教习。宣统间,湘抚岑春喧以所着诸书奏闻,得旨赐翰林院检讨,晋侍读。入民国,任国史馆馆长。着《湘绮楼全集》、《湘军志》、《论语笺》、《尚书笺》、《礼记笺》、《春秋公羊笺》等书。

樊樊山才思敏捷,下笔千言。其师张之洞七十诞辰,樊尽一日夜之力撰骈文二千余言寿之,有句曰“不嘉其谋事之智而责其成事之迟,不谅其生财之难而责其用财之易”,张阅至此段,掀髯笑曰:“二百年来无此作。”

樊见前。

梁节庵与吴补松至相契,尺笺通问不绝,梁曰:“雪屋孤臣,此心千里。何日良晤,重与论文。”

梁、吴俱见前。

柯凤孙淹赅蒙古事迹,指陈得失,洞中肯,重撰《元史》二百五十七卷,自谓不遗一事、不妄一言。

柯见前。

王益吾博通群籍,着述自娱,法阮元编《续清经解》,仿姚鼐辑《续古文辞类纂》,王湘绮过其庐,并取而读之,曰:“《经解》虽不能抗行芸台,《类纂》或足以比肩惜抱。”王大乐。

王名先谦,湖南长沙人,翰林。授编修,历官国子监祭酒,督江苏学政,晋内阁学士。王见前。

缪筱山博通群籍,贯彻源流,金石、目录之学冠绝海内。

缪名荃孙,江苏江阴人,翰林。授编修,擢四品京堂,充学部图书馆馆长。着有《艺风丛书》。

朱沤尹澹泊寡营,逍遥物外。工倚声,其词熔铸藻采,沉丽俊迈,造端微茫而恰得其分际,自成一家之言。半塘老人谓为六百年来真得梦窗神髓者,其倾倒如此。

朱见前。

马通伯、姚叔节皆渊雅淹博,论者谓马追惜抱、姚法望溪。

马名其昶,安徽桐城人,举人。官学部主事,入民国为参政院参政,着述甚富。姚名永概,安徽桐城人,举人。着有《慎宜轩诗文集》。

杨惺吾淹通宏博,善考证,精鉴别,尤擅舆地、金石、目录,系海内外之望,岿然为东南大师。着书数百卷,晚成《水经注疏》一书,尤竭毕生之力,罗叔蕴推其纠正全氏、赵氏、戴氏之失,创获真谛,当为千载上下绝业,闻者以为然,杨亦据以自惠。

杨名守敬,湖北宜都人,举人。授黄岗县教谕,调黄州府学教授。张文襄督湖广,钦其贤,聘为两湖书院及存古勤成两学堂教习、通志局编纂,举经济特科,选授霍山县知县,不赴,以内阁中书用。尝随驻日钦使黎庶昌至东京,值维新伊始,其国人唾弃旧学书,遂以贱价得之,连船满载而归,日人悟,引为恨事。厥后日人岛田彦桢以十万元购归安陆氏<百百>宋楼藏书,价值数十万金,作《<百百>宋楼藏书源流考》犹述其往事,以为此举聊足报复。甲寅十一月卒,年七十六。着有《水经图》、《水经注》、《楷法溯源》、《历代地理沿革图》、《隋书·地理志》、《禹贡本义》、《日本访书志》、《续补寰宇访碑录》、《丛书举要》、《留真谱》、《钱录》,未刊者不可胜纪。罗名振玉,浙江上虞人,进士。授主事。工考据之学。

沈寐叟研精古学,究心佛典。为文恢丽瑰伟,题跋诸作言人所不能言,发人所未尽发,瞿子玖曰:“秀州文士,前有朱竹坨,后有沈子培。”

沈见前。瞿名鸿机,湖南长沙人,辛未翰林。授编修,出督河南、江苏、浙江、四川学政,任广西、福建乡试正考官,由刑部左侍郎移外务部尚书,兼军机大臣,晋协办大学士。素与岑春煊相善,岑以鲠直揭奕等罪恶,为奕所恶,嗾御史弹劾之,罢去。入民国,授参政院参政,不起。

沈子创设法律学校于京师,育才逾千人,其有异者奖成倍切。教习学生有所质疑,为文以答,娓娓万言,读者叹服。

沈见前。

冯梦华淹通经史,所为诗文宛絮峭丽,情藻兼尽。年臻耄耋犹好学,寒宵暑日咿唔弗辍。

冯名煦,江苏金坛人,丙戌探花。授编修,简授安徽凤阳府知府,擢凤颍六泗道,陟四川按察使,晋安徽布政使。巡抚恩铭被道员徐锡麟刺死,遂继其任。入民国,政府命督办江淮赈务,江苏省长聘修江苏省志,冯曰:“办赈所以救灾黎,修志所以保文献,予皆不能辞也。”

曹君直学问淹博,文章尔雅,精于鉴别古籍,家藏宋元本书籍极多。四方名人时以善本请鉴定,君直考其源流,别其支派,爬梳剔抉,撰为题跋,每一篇出,士林争传钞之。

曹名元忠,江苏吴县人。举人,内阁中书。

陈伯潜博学多才艺,一时名声满宇内。被吏议,家居二十年,四方士大夫航海入闽者必造其庐,饮酒赋诗,流连不忍去。

陈名宝琛,福建闽县人,戊辰翰林。授编修,历官内阁学士,任江西学政。因事降调去,隐居二十年。再起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外简山西巡抚,未之任,开缺以侍郎候补,充宣统师傅。着《强庵诗集》。

陈叔伊工诗,独辟蹊径,句多险刻,淹有眉山、象山之长。在都日,文酒之宴无虚夕,后进如梁众异、朱芷青、黄秋岳皆入贽其门。

陈名衍,福建闽县人,举人。与郑孝胥友善,郑尝荐于张之洞,遂入鄂督幕,旋补授学部主事,乃居京师,兼主讲大学文科。入民国,任福建修志局总纂。着有《石遗室丛书》百卷。梁、朱俱见前。黄名浚,福建闽县人。京师译学馆毕业,任财政部秘书,移佥事。

沈爱苍有《左》癖,作诗文未有不扯ㄎ及之者,以外则施注之《合注苏诗》圈点数遍,动以自随。古体诗才笔自喜,虽用苏法亦不尽然,往往序长于诗,与《梧溪集》、《石初集》、《玉笥集》相仿佛。

沈名瑜庆,福建闽县人,举人,沈文肃之子。由道员累官至贵州巡抚,着有《涛园集》。按《梧溪集》系元末王逢着,《石初集》周霆震着,《玉笥集》张宪着。

郑苏戡以诗名于世,三十以前专攻五古,规抚大谢,浸淫柳州,洗炼东野,沉挚之思,廉悍之笔,一时殆无与抗争。三十以后肆力七言,自谓为吴融、韩、唐彦谦、梅圣俞、王荆公,而多与荆公相近。

郑名孝胥,福建闽县人,壬午举人。以知县佐张文襄幕,累保至道员,擢四品京堂,充广西边防督办,旋授广东按察使,未之官,擢湖南布政使。国变后,鬻书海上,岁入数千金。着《海藏楼诗集》等书。

林畏庐工古文辞,沉酣班、韩者三十年,所作兼有柏枧、半湖之长,陈石遗谓其于阴柔一道下过苦功。

林、陈俱见前。

陈伯严诗学宋人,熔铸万有,气象雄浑,意境沉着,有黄河奔流千里一曲之概。

陈名三立,江西义宁人。以进士官吏部主事,戊戌政变,其父宝箴方抚湘,并革职,永不叙用。家于金陵,日与端方之流评品书画,端将具疏复其官,陈闻而坚辞,高洁匪人可及矣。

张啬庵渊懿简素,有旷世之度,以文章书法名于世。论者谓其书神似刘石庵,诗亦雄放俊峭,肖其为人。

张见前。

桂伯华沉酣内典,妙悟三乘,贞志泊如,不婚不官。久居扶桑,研求梵文精义以拯国,敦诚笃挚,先天下之忧而忧。

桂名念祖,江西九江人,着有《佛学教科书》。其诗能得意忘言,和友一律云:“诗心淡后无奇句,世事谈多有泪痕。与子细寻无味味,共余相喻不言言。当来弥勒终生世,过去巫咸尚理冤。试把十方三际看,铁浑伦亦不须吞。”

曾重伯生有异禀,博览群籍,于世界各宗教学派莫不精研贯彻,有时托之吟咏,微言妙谛回出入表。

曾名广钧,湖南湘乡人。由翰林出守广西,着有《觚庵诗存》。

汤蛰仙工骈散文,在青阳县任,条陈整顿两淮鹾务,娓娓数万言,无不尽之怀。上阅竟动容,诏授两淮盐运使,汤坚辞,陈伯严以诗寄之曰:“飞书万行泪,却聘五湖船。”

汤、陈俱见前。

胡子方自号“诗庐”,诗以外无他嗜好,日把其新旧诗稿如束笋,诣所知数里外商量不倦。尝为人嬲使观剧,自午至酉,万声阗咽中攒眉搜肠,成五言古一篇。

胡名朝梁,江西铅山人,官主事。

杨杏城与樊樊山交甚挚,尝问樊曰:“余诗于古人奚似?”樊曰:“自具一种绰约之态,殊肖玉溪。此意外人那得知,则亦以为似某某也。”

杨、樊俱见前。

狄平子工诗,有句云:“晨昏大生死,萍絮小沧桑。”桂伯华尝嗜诵之,谓得禅中味。

狄、桂俱见前。

廖秀平为文古朴,所着《公羊论》与其师王湘绮《公羊笺》陈义多不侔,湘绮对季平曰:“睹君此作,吾愧弗如。”

廖名平,四川井研人,进士。以知县即用,自谓才不胜百里,请改教谕,选授绥定府教授,尝分校广雅、尊经书院。着有《公羊论》、《谷梁义疏》、《周礼考》、《论语征》等书。

秦晦鸣以所着骈文一册示陈衍,陈曰:“可方石笥山房。”秦曰:“讵止此耶?”陈曰:“唐四杰何如?”

秦见前。

易中实少负奇才,得名最早,八岁能诗文,十五通群书。张之洞开府武昌,延入幕。一日,会于黄鹤楼,至者有梁鼎芬、郑孝胥、黄绍基、陈衍诸人,易年最少,援笔赋诗,须臾而成,遍视四座,诸客挢舌不下。

易见前。

刘申叔为文百篇以视王运,王曰:“非但为人所不能阐发,即索解人亦正不易得。”申叔狂喜。

刘见前。

宋芸子作《泰西采风记》成,以示张文达,文达曰:“不独文字详赡,更见欧美诸巨邦之政迹民俗。”一时纸贵洛阳。

宋名育仁,四川富顺人,戊戌翰林。授检讨,充广西乡试副考官。无锡薛福成奉命使英,奏调为参赞,返国后朝贵交荐其贤。无所成就,乃主讲成都尊经书院。湖北巡抚谭继洵疏荐其才堪出使,方抵京师,适政变祸作,遂以道员改官鄂省,未二月即充宜昌厘税总办。夏时抚赣,以王湘绮之荐,夏乃调之赣充铜元局总办,嗣以邮传部尚书张百熙疏荐,以参议记名简用。入民国,湘绮总裁国史馆,任为纂修。育仁着论主张复辟,舆论骇异。

章太炎学术文章海内称最,针砭政治之文深切峻厉,读者拍案叫绝。

章见前。

王书衡文若孙渊如,诗似蒋苕生,清言雅韵,蜚声一时。

王名式通,山西汾阳人,戊戌翰林。历官至大理院民科推丞。民国三年,授政事堂机要局局长。五年,补国务院参议。六年,任水利局副总裁。

孙师郑工骈体文,典丽绮藻中有简静肃穆之气,论者谓合洪稚存、袁简斋为一手。

孙名雄,江苏常熟人,进士。吏部主事,师其乡翁文恭,尝为北京大学文科教习。着有诗文集,并纂辑近贤诗二百家。

沈寐叟、陈石遗言诗,沈曰:“余夙喜山谷。”陈曰:“君爱艰深、薄平易,则山谷不如宛陵。”沈乃向陈借宛陵诗亟读之,陈并举残本为赠。

沈、陈俱见前。

郑太夷、稚辛兄弟都工诗,太夷精悍,稚辛婉约。

郑见前。郑名孝柽,举人。江苏知县,入民国为安徽政务厅长。

杨昀谷官白下,块然独处如苦行僧,终岁苦吟,有作必以视陈衍、赵熙。

杨名增荦,江西新建人。由主事改官知府,分四川。民国三年,任参政院秘书。六年,任司法部秘书。

饶石顽博综广闻,歌咏弗辍,能以少许胜人多许。尝为《颐和园辞》以志哀,极似元微之《建昌宫词》。

饶名智元,湖南长沙人,举人。官京曹,旋以道员需次陕西。端方督两江,奏派为欧洲留学生监督。民国三年上书政府,有散兵屯田之请,遭时疑忌,竟罹陨身之祸,闻者冤之。着有《湘渌馆诗》,未梓行,已梓者有《十国杂事诗》、《全明宫词》二种。

易寅村究心学问,结庐白沙泉畔,闭户读书。精校刊之学,校定经典五十种。少肄业两湖书院,着论纠正王氏《公羊笺》之误,杨惺吾奇赏之,有“大着捶碎湘绮楼”语。

易名培基,湖南长沙人。着有《清史例目纠误》,订正缪筱山之失,颇多是处,其文载《甲寅》杂志。

杨见前。

陈石遗久居都门,相从为诗者数十人,陈曰:“讨论之契无如赵尧生、陈仁先,进学之猛无如罗东、梁众异、黄秋岳。”

陈见前。赵名熙,四川荣县人,翰林。官御史,以直谏罢去,自此不复出。陈名曾寿,湖北蕲水人,癸卯进士。官学部员外郎。梁见前。罗名悖{曰融},广东顺德人。邮传部郎中,尝为北京大学堂教习。黄见前。

黄任之尝漫游国内外考察教育,为记累百万言,薄直隶教育厅长而不为,或问曰:“君素热心教育,一旦作官,遇事当无阻,奈何弃之?”黄曰:“官受制,驽骀不克胜任,不如以平民传教育”。

黄名炎培,江苏川沙人,举人。久任江苏教育会正副会长。民国初元,任江苏教育司长,旋为江苏省议员。组织职业学校于上海,提倡实用教育,颇着成效。

康南海作《不忍》杂志,文气浩瀚,词旨悲壮,唐士行尝手一篇,曰:“斯真老成金玉之言。”

康见前。唐名瑞铜,贵州息烽人,为故€南巡抚唐炯之孙,壬寅进士。授度支部员外郎,擢加四品卿衔,充河南财政正监理官。入民国,任中国银行总办,旋被举为众议院议员。国会解散后,充重庆中国银行行长。梁启超长财政部,调为参事,外任吉林财政厅厅长。

梁任公闳览博闻,于书无所不通,文才纵横,有过人之识,无不尽之言。

梁见前。

黄季刚少承父学,读书多神悟,尤善音韵,文辞澹雅。章太炎曰:“季刚清通练要之学,幼眇安雅之辞,并世难得其比。”

黄见前。

严又陵贯通中外,所译《天演论》、《原富》、《名学》诸书文笔雅驯,罕有其匹。

严名复,福建闽县人。留欧海军大学毕业,历充福州船政学校、烟台海军学校教习,以道员指分直隶,政府以其湛深文学,授为文科进士,充北京大学教习。载洵奉命赴欧美考察海军,以复为海军宿学,欲挈之偕行,复以病辞。民国授海军少将,任参政院参政。杨度发起筹安会,复亦列名,世称“筹安六君子”,复其一也。译着《群学肄言》、《群己权界论》、《社会通诠》、孟德斯鸠《法意》、《政治讲义》诸书。

章一山学宗实斋,尝对人曰:“予读书四十年,方知名节足以保身。”

章名┪,浙江宁海人,甲辰进士。授翰林院检讨。其姻家朱启钤为项城所宠信,权倾一时,屡荐其贤,项城三征之,不起。

郑叔问偃蹇江海,侨寄吴门,尝以诗易得滇鹤,翅足硕异。一日,王湘绮顾访,谓有太白巢大匡、养奇禽之风,为题“大鹤”榜所居,因自号“大鹤仙人”。

郑名文焯,广东南汉人,举人。官内阁中书,着《词源律》、《冷红比竹余音》诸集。王见前。

李审言博学工词翰,平生楷模汪中,尝曰:“容甫比于孝标固已不逮,余于容甫又愈下焉。”

李名详,江苏兴化人,着有诗文集。

吴纟ぁ斋隐居珂乡,闭户着述。成《晋书注》十二卷,旁搜博考,为例凡十,一曰溯源,二曰捃逸,三曰辨例,四曰正误,五曰削繁,六曰考异,七曰表微,八曰补阙,九曰广证,十曰存疑。自言不敢谓乙部之功臣,或窃附唐人之诤友。

吴名士鉴,浙江杭县人。壬辰以一甲第二名授翰林院编修,迁侍读,南书房行走,外督江西学政。着有《清宫词》,一时传诵。

陈子言与俞恪士为文字骨肉,屏绝世务,冥心孤往,一意苦吟,人称为今之贾阆仙、李才江。

陈名诗,安徽庐江人。俞见前。

夏剑丞克嗣家学,工诗词,诗格规抚孟郊,词则奄有清真、梦窗之长。论者谓文廷式而后,剑丞可据西江一席矣。

夏名敬观,江西新建人,甲午举人。以知府指分江苏,居苏抚陈启泰幕,充复旦公学、中国公学监督,权江苏提学使。入民国,为工商部秘书,浙江教育厅长。着有《庵词》。

徐仲可品节高尚,不求闻达,工填词,成《纯飞馆词》,况夔生读之,曰:“秀不在句而在骨,密不在字而在意。世人以枯淡之笔自命白石,以之辞自命梦窗者,知此可以返矣。”

徐名珂,浙江杭县人,举人。袁项城练兵小站,参与戎幕,郁郁不得志而去,老而佣笔于海上。并其女新华所为文汇印《天苏阁丛刊》一集,尝曰:“妇女之天足较弓足为美。”因博稽载籍,参证见闻,着《天足考略》。且为《天苏阁娱晚图》以示吴县汤宝荣,汤撰文以张之。一子,名新六,留学英法,归国应试,列超等第一,授财政部佥事。况见前。

劳劳山曰:“沈子培文渊雅,子封文芜杂。”

劳见前。子培见前。子封名曾桐,浙江嘉兴人。翰林院编修,外简广西提学使,移€南提法使,未之官,乞病退。

傅沅叔敏而好学,日走书肆搜索古籍,不吝巨金以购之,昼夜披阅,必终卷乃止。

傅名增湘,四川江安人,翰林。授编修,任贵州学政,继改官道员,充直隶学务局总办。袁项城督北洋,器其才,派往日本考察学务,差竣还国,授直隶提学使。入民国,任肃政史,旋任教育总长。

蒋竹庄嗜山水,遍游海内诸名胜,每游辄有记,傅姜庵见之曰:“此记描写都尽,令人读之仿佛亲历其境。”

蒋名维乔,江苏武进人。久任商务印书馆编辑,成绩斐然。民国元年,任教育部司长,逾年辞职,旋复任教育部参事。傅见前。

王静庵淹贯经史,文采斐然,小词单文令人眉飞色舞。

王名国维,浙江海宁人。以诸生游学日本,通英日两国文言,善音韵。着《宋元戏曲史》、《静庵文集》。

章行严、丁佛言都善作政论,或问汤济武二人优劣,汤曰:“重事实、谈法理,其旨无大异而眼光不同。”

章名士钊,湖南长沙人。学于日、英两国,尝为《吴报》主笔,几被逮。自伦敦归国未久,适国变,任《民立报》主笔,放言高论,大博社会之信。旋与江都王先生组织《独立周报》,专论法理,尤为学者所称许。浙督朱瑞震其名,荐为教育司长,辞不赴,已而被任为北京大学校校长,因阻力亦未克就职。丙辰之役,岑春暄摄西南军务院抚军长,任为秘书长。大局统一,递补参议院议员。丁名世峄,山东黄县人。留学日本,归国充山东咨议局议员。入民国,被举为参议院议员。进步党设《中华》杂志,被推为总编辑。黄陂正总统位,任为公府秘书长。汤名化龙,湖北蕲水人,辛丑进士。官法部主事,留学日本习法政,归国适湖北咨议局成立,被举为议长。辛亥武汉军兴,众推为政事部长,未几乞退,联合各省咨议局议长议员组织共和建设讨论会于上海,附之者如直隶之孙洪伊、山西之梁善济、福建之刘崇佑、林长民、江西之谢远涵、浙江之陈黻宸等,皆咨议局中人也。逾年改组民主党,时已由临参副议长被举为众议院议长,以人少势弱,遂与统一、共和两党合并改称曰进步党,举黎黄陂为理事长而与梁启超、张謇等同为理事。项城利用之,以与国民党相抗。癸丑国会解散,被命为教育总长。丙辰国会恢复,仍任议长。丁巳复辟乱平,以赞助段祺瑞讨乱功得任内务总长。下野后远游欧美,方偕乡人自酒楼出,突被人狙击毙命。

汪孝农固文士,以事愤而为优伶。樊云门爱其歌,尝召之至,歌毕,樊曰:“能诗钟不?”汪曰:“素乐为之,但不工耳。”樊曰:“八股东三省分咏格,姑试为之。”汪略一沉吟,书曰:“能使英雄皆入彀,可怜帝子已无家。”樊大赏之,曰:“佳作、佳作!”

汪名亻舜,安徽人。初以明经膺乡选,大挑用知县,因事褫职。汪本风流文学士,夙善歌,至是丧资失官,无所俚,遂伍伶人,登场作傀儡。其所至奏艺处,殆无不倾座欢迎者,其擅长剧曰《党人碑》、《哭祖苗》、《马前泼水》,《党人碑》乃自编,尤有声有色。樊见前。

己酉柳亚子创南社于沪,以研究文学为宗旨,宁太一、高吹万、高天梅、陈巢南、庞[1234]子、诸贞壮、汪精卫、黄晦闻、陈汉元、景太昭、邵次公、宋渔父、李印泉、张蔚西、姚雏、汪兰皋、程韵荪诸人相继入社,所作文辞诗歌激昂慷慨,刊成巨帙,读者艳称。

柳名弃疾,江苏吴江人。伶人冯春航年少色艳,善演《血泪碑》,柳溺之,为刻《春航集》。宁名调元,湖南醴陵人。以实行革命久锢长沙狱,既脱,走北京,任《帝国日报》主笔。共和后,参湘督谭延戎幕,遇害于武昌。高名燮,江苏松江人。高名旭,江苏松江人。陈名去病,江苏吴江人。庞名树柏,江苏常熟人。诸名宗元,浙江绍兴人,举人。汪见前。黄名节,广东顺德人。陈名家鼎,湖南宁乡人。居日本时与宋教仁并有声于同盟会,屡次遇险而不死,泊民国成立,任众议院议员。景名耀月,山西人,任众议院议员。邵名瑞彭,浙江淳安人,众议院议员。宋见前。李名根源,€南腾越人。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生,历官统带。入民国,为€南第一师师长,辞职,就众议院议员。丙辰之役,西南诸省组军务院于肇庆,被推为副都参谋,以岑春暄荐任陕西省长。张见前。姚名锡钧,江苏松江人。学于北京大学,师事林纾,颇能为小说家言,着《燕蹴筝弦录》等篇。汪名文溥,江苏武进人。程名家柽,安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