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忙得要命,两个机关正在开办,还有两位外宾,一位日本清浦子爵(前首相,旧熟人),一位瑞典皇太子。天天演说宴会,再加上学校功课,真是不得了。每天跑进城,又跑回校,替汽车油房做生意,但我精神极旺盛,一点也不觉疲劳。晚上还替松坡图书馆卖字,自己又临帖临出瘾。天天被王姨唠叨,逼着去睡。现在他又快来捣乱了,只得不写了。前几天上坟去回来(重阳那天),“赤祸”又发作了三天,现在又全好了,大抵走路最不相宜。民国十五年十月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