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辨元宪当作元献》
元宪当作元献
《二辨赐礼贤宅》
礼贤宅在京城南,钱俶入觐,太祖以此馆之。至太宗初,俶纳土始赐焉,非俶先请觐即赐也。
钱思公与诸弟乞归之有司,非思公独请也。
《三辨避禁中曰「省中」,改诏书为制书,及待制与待诏不同》
既云凡王宫即是诸王矣,伏俨引蔡邕说,省中本为禁中。门阁有禁,非侍御之臣不得妄入。行道豹尾中,亦为禁中。避元后父名,故曰「省中」,不闻诸王宫皆曰「禁中」也。汉制度云,帝之下书有四: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戒敕。此云天子之命通称诏,非也。唐永徽中,命弘文馆学士一人,日待制于武德殿西门,则待制之名非始于肃、代以后也。明皇置翰林院,延文章之士至数术之士,皆处之,谓之「待诏」,即待诏之名初不改也。
德宗初即位,诏六品以上清望官,日二人待制,后又置待诏官三十人,以此见待制待诏不同。
《四辨昭考当作昭孝》
昭考当作昭孝。
《五辨妇人何不跪拜》
汉书周昌传,吕后见昌,为跪谢周。宣帝诏命妇皆执笏,其拜宗庙及天台皆俛伏,则其时妇人已不跪矣。故是时明肃后谒太庙,非郊祀也。宋子京谒庙赋云:「增蔽旒于法冕,加缛采于褘衣,皆宸心之参定,贯前辟之未思。」九拜有稽首,有顿首,非皆不跪也。不跪虽有之,盖拜之轻者尔。
《六辨母后加諡四字》
诏云:今以四字为諡。大惧未足形容万一,始循故事而已。宜以四字定諡。始当作姑。
《七辨范质、王溥罢相,薨年异同》
范质、王溥相太祖,皆四年。质罢相,是年薨,年五十四;溥罢十九年薨,年六十一。此所书年皆非也。史称溥在相位,每公卿至,必首谒其父,溥朝服趋侍左右,则非止罢相后犹执子弟之礼也。
《八辨宣仁太后受册之礼》
按子瞻草诏云:矧余凉薄,常慕谦虚,岂敢躬御治朝,自同先后处之无过之地,乃是爱君之深。内批:常慕字以下二十六字,旨意稍涉今是,不免却有昔非之议,可敍述太皇太后硕德实不及章献,不敢必依章献御文德殿故事,宜三省改此意度进入。
《九辨英宗当作仁宗》
英宗当作仁宗。
《十辨本朝诸礼之书》
开宝通礼修书官不止三人,刘温叟初不预也。诏乡贡开元礼科改称乡贡通礼,考试于新礼出义题,非但依开元礼设科也。欧阳公判太常寺,亦弗知太常礼院也。
《十一辨士夫家庙》
唐士大夫往往有家庙,故王圭不立庙为有司所劾。云:自唐以后不复讲。此语未明,时请下两制与礼官详定制度。潞公元丰三年留守西都,始祀家庙。
《十二辨皇考两统二父之说》
曲礼,祭父曰皇考。此云父没称皇考,于礼本无见者,非。时吕献可为御史知杂,范景仁为翰林学士,此云吕中丞、范谏官,非也。
曾子固谓皇考一名,而为说有三:如礼之皇考,则曾祖也;汉宣帝父称尊号曰皇考,则加考以皇号也;屈原称皇考曰伯庸之类,则父没之通称也。且言有可有不可者,其剖析甚详,而以悼园称皇立庙为非。今三说之中,专举其父没之通称之一句,以为附永叔之意,亦未尽也。若谓皇乃帝号,则或曰皇考,或举諡而加皇,苟以为不可,则一也,岂得一以为亡乎礼之礼,一以为甚矣乎!既以濮议称皇伯为显然不可,又以称考为有两统二父之嫌,然则当何称乎?欧阳公尝辨二父则有之,而非两统也。然则两统或可以言嫌,而二父亦谓之嫌,非也。
《十三辨儒臣检讨唐事一两条与五条》
仁宗诏两制检阅唐书纪传君臣事迹,近于治道者,日录一两条上之。此云五条,非也。
元佑二年,子容以吏部尚书兼侍读。
《十四辨父母服为父母报,及文忠、温公议论不同》
父母服当作报。
按两制等议谓礼律为父母报云者,文势当然,不可云为叔伯报也。赵大观又引去妇出母为证,则当时论难非独温公,而此云未有能难之者,惟司马君实云云,非也。既云文忠得此,亦无以夺之,又云君实终不能夺文忠也,则二者孰是?况三公各持其论,终未尝少屈乎!
《十五辨开国封公异同》
五等皆封开国。旧制,将相食邑万户,即封国公。庆历七年南郊,中外将相惟夏文庄公满万户,封英国公,因诏使相未满万户者,皆得封。今止云宰相,又云食邑满万户始封开国,皆非也。贾文元判大名府,非知也,时已为使相矣,自当封国公也。以山南东道节度使为祥源观使,非武胜军也。所谓大邦开国者,盖以其封魏公也,安非大国?
《十六辨中司荐京官及驳李定除中允》
司马君实治平四年四月除中司,九月复为翰林学士,此云熙甯初,非也。
熙甯二年三月,以张戬为监察御史里行,时吕晦叔未为中司也。吕为中司,所荐乃程颢、王子韶,中允非除也。宋封还词头,次苏、李封还,又送苏,终不奉诏。
中允乃升朝官。
三舍人既罢,李定除命亦寝,此云卒用之,非也。
《十七辨侍讲起立赐坐及论韩、刁为判院异同》
孙奭坐讲,仁宗尚幼,跋案以听之。奭因请立讲,非谓坐读不相闻故起立也。
时诏太常礼院详定,韩持国、刁景纯、龚鼎臣、苏子容、周孟阳皆判太常寺,馀皆同知太常礼院。此云韩、刁判院,而苏、龚蒙上文言之,皆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