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金钢杵》24
她悄声道:“雄哥,我不能夜夜都来,以后隔五天相会一次,好么?”
秦玉雄道:“看来只好如此,走,到我屋里去,坐在这里小心被人发现。”
俞秀娥不敢,推辞道:“过几天我再来,雄哥你最好不时到飞龙堂走走,与家兄家父套上交情,以后才好说话。”
秦玉雄心想,你那父兄是什么身份,要我这公子爷去巴结,岂不是乾坤颠倒么?再说你也没有倾国之姿,值得我低三下四。
不过,他嘴里说:“那是自然!”
俞秀娥腰一挺,坐直了身子,道:“雄哥,我走了,你送我一程。”
秦玉雄暗忖,谁有功夫夜夜陪你说话,今夜就把事做成,叫你死心蹋地。邪念一起,一指点了俞秀娥腰间阳关穴,俞秀娥一惊,刚要开口,又被点了哑门穴,哪里还出得了声。
秦玉雄双手搂住她,附耳轻言道:“秀妹,你我今夜欢度良宵,莫辜负了彼此的一番情意,你说是不是啊?”边说边将她抱起,几个腾跃就蹿上了楼上卧室。
俞秀娥大声喊叫挣扎,但她已经动弹不得,急得昏了过去……
天亮后,秦玉雄醒了过来,瞧瞧枕边,俞秀娥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他心满意足地咳了声嗽,绿荷便端了洗脸水来。
漱洗毕,他下楼来吃早点,绿荷不象往日话多,眉头似有愁结,不禁奇怪。
“你怎么了,有心事么?”
绿荷叹口气道:“公子爷另有新欢,只怕不要奴婢了,因而发愁。”
“你都知道了?”
“奴婢起得早,见那位姑娘从室内出来……”
“你知道无妨,放心,我怎会不要你呢?你是我贴身丫环,无人能替代。”
“公子只要娶了新夫人,夫人怎容得下奴婢,到那时只怕要赶我出府第……”
“娶夫人也好,纳小妾也好,你都是我的贴身丫环……”略一顿,想想又道:“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小妾,不要称奴婢了。”
绿荷眼中泛起了泪花:“多谢公子!”
秦玉雄立即唤来下人,命全体仆妇都来客室候命,他当众说绿荷是偏房,要下人称她为“姑娘”,不准与她姊妹相称,今后雅庐中事,内宅由绿荷姑娘总管。又叫来伏正霆、梁公柏、陈志鸣、陆望、司徒俊等人共用午膳,说绿荷以后是他的二夫人,众人便祝贺了一番。
这天园中房屋已经盖好,住在金刚门的二十名女剑手和四十名男刀手便迁了过来。秦玉雄十分高兴,命他们当众演练武功,发现女剑手中以郑明珠、张小玲、王素秋、尚红梅武功最高,刀手中以王晶、胡民、赵东、周海最高,便命这八人充当他的随身侍卫。,如意鞭王简带来的二十八人,经商议大家挤一挤,勉强安顿下来。
望着这些英姿勃勃的部下,秦玉雄不禁踌躇满志。如今他是今非昔比,出门有车,前呼后拥,端足了公子爷和一堂之主的身份,等到司徒俊召来的人到齐,仁勇堂实力就会大增,届时他便有了令人生畏的权势,使人刮目相看,这就叫少年得志,鹏程万里!
晚上,他打发绿荷到对面卧室睡觉,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等候俞秀娥前来。他有些担心,园中住了这么多人,她来时若被人发现,未免有些难堪,须得想出个办法才好。结果俞秀娥并没有来,使他十分懊恼。
从那夜以后,他已足足等了五天,不由心头火起。心想,若夜夜投怀送抱,还可将她列为二夫人,让绿荷居三,若是不识抬举,就弃之不要,似她这般姿色的多的是,张小玲、王素秋、尚红梅哪一个又比她差了?这样一想,念头又转到张王尚三女身上,但她们曾是司徒俊、管翠玉的部下,还摸不透她们的心性,只有慢一步再说。
第二天他还未起床,霍瑞祥东家遣管家董昌来请,他赶紧穿衣漱洗,随董昌前往。
霍东家仍在亭中等他,一见面,霍东家笑着说:“好长时间未见面,贤侄近来如何,今日与贤侄小酌,慢慢叙谈。”
秦玉雄道:“这一向忙忙碌碌,未来探望伯父,还请鉴谅是幸!”
“金龙会易主,冲天剑奚玄机多谋善变,有他主持会务,金龙会昌盛之期不远,贤侄须与奚会主休戚与共、同心断金。”
“是、是,不过,奚会主名传遐尔,愚侄恐怕不入会主的法眼。”
“这个贤侄放心,愚叔今日邀奚家两位公子及东岳三少君来此与贤侄相聚,旨在使贤侄与他们结为知己,今后共为唇齿,建不世之功。”
“有劳霍叔费心,小侄感激不尽!”
“这是哪里话来,彼此一家,不必说谢。仁勇堂有了司徒俊等人,相处如何?”
“彼此相处不错,只是人增多宅地太小,招来的人无法安置。”
“这好办,愚叔替你找个地方安置就是,就在你旁边有座空宅,今日就给贤侄。”
秦玉雄大喜,谢了又谢。
霍东家又道:“金龙会群雄会集,难免有些是非,贤侄务必不要听信谗言,事事以大局为重,忠心不二拥戴相爷。若发生兄弟阋墙、煮豆燃箕之事,必损相国大业,因此贤侄有疑难之事,望对愚叔倾心而言,愚叔自会助贤侄消灾脱难,贤侄以为如何?”
秦玉雄听出对方话中有所指,但又不甚明朗,便道:“愚侄向受霍叔恩惠,对霍叔忠心不二,有事决不相瞒。”
“那好,那好!”霍东家笑容满面,又击掌唤来下人,请董管家来。
董昌来后,霍东家命将雅庐一侧的“福居”钥匙取来给秦玉雄,还让带五千两银票。不多时董昌取来钥匙银票,霍东家全给了秦玉雄,道:“仁勇堂实力已增,今后大有可为,望贤侄处处从大处着眼,不拘小节行事。”
这话虽然十分含蓄,但秦玉雄心领神会,点头道:“霍叔放心,小侄早决定,等招来的黑道高手会齐,便遣他们到各地去筹措饷银,今后不再让霍叔破费。”
霍瑞祥大悦,道:“贤侄深明事理,愚叔这就放心了,须知古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爷欲建一支亲军,费用之大可想而知,光靠愚叔经营钱庄,入不敷出,仁勇堂不光取银自给,还须缴纳部份到相府,贤侄只要做到,就能与忠武堂在会中并驾齐驱,备受相爷青睐!”
秦玉雄讶然道:“忠武堂上缴银两?”
“不错,毕堂主一年中大半在各地奔波,敛集的金银财宝除忠武堂的开销外,余皆上缴相府,因此颇受相爷宠幸。”
秦玉雄心想,原来如此,自己与之相比,只是坐享其成,毫无建树,难怪他能职掌忠武堂,不被别人代替,自己若再这般逍遥下去,这个堂主还坐得稳么?随时都能被东岳三少君、奚家兄弟所替代。
霍瑞祥见他不作声,又道:“金龙会高手如云,谁都巴望坐上两堂堂主之位,贤侄若不立下几件大功,便难以服众。此次若不是老夫在相爷面前力保贤侄,那么会主易人,仁勇堂便会落入他人之手,因此贤侄要在两三月内筹措出一二十万两银子上缴,以证明自己的能耐。奚会主不比得关钰,素来不讲情面,贤侄若无建树,他真会撤了贤侄这个堂主,另任他人。”
秦玉雄听得心惊肉跳,忙道:“霍叔提携愚侄,愚侄铭记终身,必不辜负霍叔的栽培!”
霍瑞祥微笑点头:“贤侄年青有为,前程远大,相爷与愚叔对贤侄期望甚高,望贤侄负重致远,谨言慎行,百折不回!”
秦玉雄低头道:“愚侄受教,铭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