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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迷踪之奔雷小剑》奔雷小剑(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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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回 蓦遇天仙

  玉箫郎君已看得真切,便因看得真切,登时心花怒放,道:“原来是你呀!芝妹妹!”

  正是她,是那个天仙化人的南芝姑娘,今日方洪在崖外,所见到的彩霞一闪,亦是她,其实她比方洪和秦九凝到得更早。她在西湖之滨,眼望着秦九凝与方洪走了,心道:“他娘多可怜啊!”

  方洪那时听得她在身后向南雍说道:“哥啊,你跟娘说,我不回船啦!”

  她不回船?她要去何处?原来她即跟随在两人身后,向天姥而来。

  那紫府迷宫何等神奇,桑龙姑爱她这小女儿岂止如掌上如珠,自是将一身正宗武功,倾囊相授,她虽年纪轻轻,各种武功却已造极,是以她跟在两人身后,方洪与秦九凝都丝毫无觉。

  镜湖老人石上留字,她可比方洪还早见到,一线天?她生长天姥,与麋鹿为伴,为了寻找奇花异草,去喂养小兔儿,这天姥的万壑千岩,何处未曾踏遍,可就没听说过,没见过一线天啊!

  找啊!找啊!她本是走在方洪前头,倒晚了好半天,方才发现那崖壁的裂缝。这怪不得她啊,那崖上的两窠兔儿,生了免崽子啦,她要一个儿一个儿的抚爱一番,自是要好多时候。便是发现了那崖壁的裂缝,还不断回头,恋恋不舍的望呢。

  而且,她永远那么不忙不迫,山风吹得她仙袂飘飘,她为何要忙迫,她心性那么善良,永不相信人与人之间,会有仇恨,不是大伙儿都爱她,她也爱所有人么,而且遍及那些鸟儿、虫儿、花儿、草儿,杀人,嗳呀!多可怕,嗯,其实那一点儿也不可怕,是她想也不曾想过人会杀人,当真,互爱还来不及呢。

  她穿出那崖缝,禁不住心里连声欢呼,唉!这么好的一个所在,她怎么到今儿才发现啊!

  这南芝姑娘实是生具异禀,更兼心源澄澈,竟能透过那谷中云雾,隐约瞧见下面绿草如茵。

  南芝欢喜得直拍手,心说:“妙啊!妙啊!茵作毯,云作幕,氤氲是雾帐,真是妙啊。”

  她一眼便瞧见了对崖那根古藤,其长几可达于谷底,她飞掠的身形,好不美妙,像只彩蝶儿般飞过对崖。

  就在这瞬间,她手儿抓住那古藤,心想:“这古藤能吃重么!”不由抬头一望,不由她芳心喜得直跳!

  原来她一抬头,只见头顶露出一线天光。

  “一线天,一线天,原来这就是一线天啊!”两手一松,直往下落!

  南芝万料不到她在这刹那间,已是危机一发,饶是她武学登峰,在她不防之下,若然玉箫郎君那一袖卷去,她必无侥幸。

  其实玉箫郎君这次也失了计算,要知那古藤已负了两人的重量,他这一袖之力,岂同小可,若然拂出,南芝自然坠崖,那古藤必也折断,他性命定也不保。

  还幸南芝发现下面有人,先出了声,玉箫郎君闻声,直喜得他心花怒放。

  皆因这玉箫郎君与南星元、桑龙姑,本有渊源,他所居的海岛,即在东海之中,相距天姥不远,故尔时相过从,要不然,他怎会勾搭南琴。

  南琴虽是美人儿,更妖娆艳丽,但她怎及得南芝天仙化人,玉箫郎君得陇望蜀,早垂涎三丈,但他可是暗地里垂涎,一到了她面前,饶他邪恶,也歹念顿消,淫心难起,而且他对桑龙姑忌惮三分,桑龙姑爱南芝有如命根儿一般,若他染指,那桑龙姑岂会将他放过。

  但他一转背,却又朝思暮想,恨不得和口水儿将她吞下,不料今日竟会在古藤之上相逢,他叫了声:“芝妹妹,原来是你。”早是一缕异香扑鼻,心神一荡。

  要知那南芝虽似兰桂之芳,冰玉之洁,尤其是她面庞儿上两个深深的酒涡装满着的无比安详,双眸中柔和的闪光,会令人一见之下,那暴戾之气,那邪恶之念,顿时消解,但现下两人同在云深雾绕之中,玉箫郎君看不见她的面貌,倒先闻到了那令人沉醉的扑鼻异香,这怪魔登时淫心大炽。

  心道:“妙啊,当真妙极,她这不是送上门来么?这深谷不亚在山腹之中,若然只有我和她两人……”

  就在这眨眼间,他已打定了邪恶的主意。那南芝已听出他的声音,道:“原来是你的呀,炎哥哥。”

  她声音多甜美啊!入得这魔头之耳,本是亲切之声,他却心头又是一荡。

  玉箫郎君浑身酥软,几乎握不牢那古藤,道:“芝妹妹,你来此作甚?”他必须要明白,要是她只独个儿才好。道:“芝妹妹,只有你一个人来么?”

  南芝道:“炎哥哥,你从下面上来呀,你,可见到个女子么,她多可怜啊?”

  她心中急着帮方洪寻找他娘,发现此间即是一线天,急着要下去。她不但不答玉箫郎君的话,而且不待他回答,又道:“炎哥哥,你帮我,快下去。”

  “原来他是为那小子的娘而来!”玉箫郎君不由一怔:“难道她与方洪那小子要好?”

  玉箫郎君登时生嫉,恶念更生,心道:“宝刃已入我手,我何惧那小子。”

  要知方洪早成了玉箫郎君眼中之钉,不单是他一再破坏他的好事,而且,秦姑娘抛下了他,和方洪亲亲热热而去,早燃起了他心中的妒火,现下妒上加妒。嘿嘿……

  玉箫郎君心头痛恨,口里却道:“芝妹妹,你是说那个可怜的女子么?正是在这谷中,好,哥哥我帮你。”嘴里说着,他已即刻往下溜,两人一上一下,何消一盏茶的工夫,早已落到谷底。

  玉箫郎君忽又心中一动,道:“芝妹妹,你等等。”

  霍地两臂一振,两袖猛地一拂,腾身四丈,他再一抛袖,背脊已贴住了崖壁,立即施展壁虎功,手脚并用,眨眨眼已揉升了十来丈。

  南芝姑娘长着小嘴儿,仰头望,奇道:“炎哥哥,你作甚么啊!”

  一言未了,陡见一团黑影飞坠,叭哒一声响,竟是二十来丈的一段古藤坠了下来,随见玉箫郎君两袖飞舞而下。

  南芝一愕,道:“咦,炎哥哥,你断了古藤,等会我们怎么上去啊。”

  玉箫郎君朗朗一声长笑,得意之极,心道:“正是不要你上去呢,美人儿。”嘴里却道:“芝妹妹,别耽心,你忘了哥哥我有这两只飞袖啦!待会儿我抱你上去就是。”

  他自是无法为他断藤之举解说,只不过支吾其辞。这一句抱你上去出口,他心中登时又荡了起来,若是当真软玉温香抱满怀……

  就像南芝已在他怀抱,哈哈!他又得意的一声长笑,也就是方洪听得那两声长笑。

  南芝哪会想到他会生了邪念,她生性善良,心中也只有善念,道:“啊!炎哥哥,我明白啦,你是怕那赤炼人魔下来?是不是。”她皱了皱眉头,道:“其实,让赤炼人魔下来多好,我要劝劝他,她多可怜,教他别害他娘啦!”

  玉箫郎君并不知赤炼人魔是谁,乃是他自恃两袖上有特异的功夫,将古藤断了二十来丈,上面的人便不能下来,谷底之人也上不去,只有他?却可来去自如,他可就不再忌惮桑龙姑了,只要再将方洪那小子除去,哈哈,他啊岂不就是入了天台的刘阮么。

  他满心高兴,又复朗朗长笑,道:“走啦,芝妹妹,你不是要找那个可怜的女子么?”当先向那崖洞走去。方洪抱着他娘,随那怪妇的去处,他早已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