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迷踪之苍天有眼》苍天有眼(184)
第三天,那队羊群已到了哈默吉底草原,正是主客分途之地,阿图汗还赠以干粮乳囊,耿莹儿便致谢别去!向着拉斯特山方向,单身只剑赶路!
且说八卦门弟子,老大哈图陀,老二哈图默,师兄弟二人,自从掳到了苗金凤之后,便一路赶返师门“沙漠绿洲”,就在哈默吉底草原附近,碰上了赤炼人魔赶来!
赤炼人魔此行,有着他的阴谋计划,一则想摆脱八卦老人控制,赶回莽苍山。二则得到消息,哈图陀二人掳劫苗金凤得手,更想寻着二人,半途上从中取利,掠夺“阴阳魔宫”
秘笈,如果苗金凤被掳到“沙漠绿洲”,在八卦老人掌握,自己哪有染指份儿!
赤炼人魔诡计多端,觑准机会,便以甘言利舌,赚倒八卦老人,派他赶来接应!
他问明了哈图陀二人必经之路,这才起程,一路上满肚密圈,想定了游说哈图陀师兄弟两人的诡计!
那天,竟然在哈默吉底草原,碰个正着。
赤炼人魔哈哈笑着,道:“令师行事相当小心,要教贫道赶来接应两位!”
哈图陀面有得色,说道:“此事进行顺利,可以说手到拿来,道长来了也好,多一人同行,可解沿途岑寂!”
赤炼人魔指了一指那金毛神猿背上,长方形的大布袋问道:“苗金凤可在这里了?”
哈图默插嘴答道:“正是!这个汉女,听话得很。”
赤炼人魔眼珠一转,又道:“二位在回程时候,有没发觉盯梢可疑之人?”
哈图陀笑道:“咱们干得干净利落,哪会有人知晓,更不要说有盯梢了!”
赤炼人魔摇头说道:“江湖险诈,事事也应提防,令师教贫道赶来,也是知道贫道半生江湖,盯梢之人,难逃眼下!”
哈图默愕然问道:“道长在路上,已瞧出可疑之人了么?”
赤炼人魔神秘一笑,不答所问,道:“贫道看来,咱们驮着那女子,未经常来往大道,过于刺眼,不若走荒僻捷径,较为上策,以免多事麻烦!”
哈图陀性格率直,从没机心,对事躁急,不加考虑,便道:“道长既然如此说法,咱们改走拉斯特山好了!”
于是,就指挥驮着苗金凤的金毛神猿,向着拉斯特山走去。
赤炼人魔暗喜二人坠落圈套,自己所谋之事,已有了三分光了!
唯是,在武功上,自己能否制服二人,还没把握?况且,那头金毛神猿,是经过八卦老人调教训练的,说什么也不会帮自己,一旦兽性勃发起来,保得了自己性命,就抢不到苗金凤,也会变成心愿落空!
赤炼人魔思潮起伏,要想出一条,把苗金凤抢到手上的十拿九稳妙计!低头沉思,跟着大伙儿走路!
到了拉斯特山南麓,已届日落时分,大漠天色,终日阻霾,一到黄昏,天远云低,更加迷蒙黯黑!
哈图陀找到了一个山陬土洞,便安顿下来,大家歇脚休息!
取来枯枝落叶,生起篝火,人兽一众,围着火堆,吃喝起来,漠外人的习惯,腰间累累囊橐,便是随身带备吃喝之物,牛角革囊的储酒,也是少不了的饮料。
猿类最怕火烟,解下了背上的布袋,裹腹之后,便离开火堆,躲在上洞角落地上,酣睡去了。
哈图陀等三人,尚在火堆之旁,闲话饮酒,旁若无人。
那时,已替苗金凤脱去布袋,吃过干粮,唯是手足被缚,半躺地上,不能动弹!
苗金凤瞧见火堆旁边的三人,赤炼人魔也在其内,心里已明白了几分,自己被人暗算掳劫,是什么一回事,已猜到了几分!
一个人乍遇意外,心生害怕,就是不知那事情起源的端倪!摸不着头脑之时,如今,苗金凤见到赤炼人魔在处,摸出了事情蛛丝马迹,反而静下心来,要拿捏逃出魔手的机会!
三人酒酣耳热,天南地北,谈得很是有劲,赤炼人魔老奸巨猾,对那哈图陀二人,奉承不迭,送上高帽子不少,使到二人心乐开来,一经混熟,便消除了隔膜之心!
三更过后,各人也有倦意,停酒歇话,各自就地瞌睡,哈图陀二人也学得了行走江湖一些道行,师兄弟背靠背地坐在洞口之处,把身体拦封洞口!
赤炼人魔不消半刻,便假装鼾声,心里盘算,要如何出手抢得苗金凤逃走!
他想来想去,仍是害怕以一人之力,难敌他们二人两兽!而且要挟着苗金凤,加上赘累,任何轻功脚程,也逃不出金毛神猿的爬山本领!
阴谋虽险,形势实难,单身双掌,怎能成事!
世上一切动物,与生俱来,便存在占有之欲,尤以人类欲念更多更大,奸险邪恶之人,又比一般人的占有欲,更加追求炽烈!
赤炼人魔正是邪恶之尤,江湖败类,对于“阴阳魔宫”秘笈的占有欲,以前已经动念动手,均未得逞,如今阴阳二怪已死,苗金凤被掳,认为机会难逢,欲念勃勃!
他觑定了哈图陀二人酒后入睡,必然梦境沉沉,便潜身移至苗金凤僵卧之处,打算弄醒苗金凤,唆使她逃走之法!
夜风吹入土洞,火堆余烬,乍明乍灭,苗金凤闭上双目,香息细细,看来似入梦乡!
殊不知苗金凤正在忖想脱身之计,她认定半路夜里,比较易于逃脱,如果到了魔窟之地,禁制重重,自己便成了俎上之肉了!
赤炼人魔和苗金凤,以前有着师徒关系,如今,他仍恃住师傅身份,凑到苗金凤耳边,低声说道:“凤儿,为师今天冒险赶来救你,醒醒吧!”
苗金凤对于赤炼人魔,已经恨绝恶绝,听到他的叫声,绝不理睬!
赤炼人魔误会苗金凤睡得太酣,不易叫醒,便悄然伸手在她脸上摸去。
苗金凤心中打算,拚上死在外人之手,也不再投身赤炼人魔魔掌之内!
摸脸之手未停,很难忍受悛痒,耳畔又传来蚁语般的话,叫她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