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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狂想曲》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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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有庆暗想,原来透入体内祛除阴寒奇毒,助我行功的那股热力就是‘碧血浮光剑’的剑气,难怪我功力会恢复得那么快,下堕的身躯也仿佛被一股力托住,若无这道剑气,我倪有庆现在也不知如何?忖念至此,不觉流了一把冷汗!再者,刚才所吃的那颗鲜红状似胡桃的蜜果,竟然是千年开花结一次果的‘千年灵芝果’,这种灵之果练武之人吃了一个,不但能助长半甲子的修养,而且可延年盎寿,长生不老。

  倪有庆出自武林世家,对于各种典故略知一二,想到此处,不禁暗替自己高兴,当下,恭声道:“前辈―语,晚辈茅塞顿开,若无前辈提醒,晚辈还不知有此福缘,观在晚辈就要尽展一试!”

  说完,刚身欲待奋起,中年文士突然喝道:“娃ㄦ且慢!”

  “前辈还有吩咐吗?”

  “志气可嘉,但你娃儿凭什么上这百丈崖?”

  “对呀!凭什么?”

  倪有庆不觉脱口问道:“此地离崖上有百丈?”

  “不错!”

  倪有庆踌躇子半晌,毅然道:“晚辈想用‘三转九梯步’身法,勉力一试!”

  “三转九梯步?”

  “嗯!”

  “那穷酸还活在世上?”

  “那一个穷酸?”

  “教你‘三转九梯步’那位!”

  倪有庆反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

  “不知道!”

  “你娃儿不是他的徒弟?”

  “不是!”

  中年文士双肩微蹙,道:“连老夫也给你娃儿弄糊涂了,现在我们暂且不谈这些,老夫问你,离开此地之后,你娃儿意欲何往?”

  “王屋山千秋谷!”

  “去干什么?!”“取剑诀!”

  “你娃儿可知上了这崖顶,命就危在旦夕吗?”

  “晚辈并无做错对不起武林的事,危从何来?”

  “并非此事,而是你娃儿得到的‘碧血浮光剑!”

  中年文土话到此处,稍微一顿,又按下道:“碧血浮光剑,一百五十年出世一次,人人皆知,它的剑气,一连三夜于熊耳山现踪,已经传遍整个江湖,各方高人均已豪集在这断崖之顶,只是无人有此能耐,敢下万丈绝壑的断崖来探查而已,光在崖顶瞪眼等待夺剑,如今你带了这柄宝剑上去,岂不成为众矢之的,人人抢夺猎取的对象,试想,处身其境的你,还有命在吗?”

  “那么依前辈的高见,应该如何?”

  “现在你把‘碧血浮光剑’暂交老夫保管,十五天内,你娃儿来王屋山千秋谷找老夫,到时,不但……”

  倪有庆蓦阿这话,警戒心一提,冷笑道:“这么说,前辈也是为了‘碧血浮光剑’而来的?”

  中年文士双眉一轩,道:“娃儿,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倪有庆冷笑道:“不识好人心?前辈与我素昧平生,晚辈怎能相信你的话,到时候,你若存心不还,晚辈要去什么地方找人?”

  中年文士做梦也没想到倪有庆会来这么―着,―瞬间,神色数变,沉吟半响,修眉一扬,展颜笑道:“娃儿,你把老夫看成何许样人?”

  倪有庆冷冷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前辈故作神秘,不肯赐告出身来历,晚辈怎能轻易相信你的话!”

  中年文土眉梢微聚,道:“告诉你也不晓得!”

  “算了吧,晚辈不愿强人之意,请放心!”

  “那么……”

  “没有什么那么,前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木桥,两不相干!”

  中年文士神目倏睁,道:“你娃儿真的想上去送死?”

  倪有庆冷冷道:“死有何惧!”

  中年文士闻言,哈哈一阵大笑,倪有庆剑眉微皱道;“前辈有何好笑?”

  “笑你娃儿光逞匹夫之勇,不智之学,令人可惜!”

  倪有庆不服气写,抗声道:“总比贪生怕死.拱手让人有价值!”

  中年文土神情肃穆,道;“娃儿,你真的不听老夫的话?”

  “你娃儿真要上去送死?”

  “纵然粉身碎骨,在下也要上去!”

  “哈哈……”

  “有什么好笑?”

  中年文士湛湛神光一射,凝视倪有庆笑道:“可知老夫现身的目的吗?”

  倪有庆冷嗤道:“还不是为了这支‘碧血浮光剑’而来!”

  “恰恰相反!”

  “鬼才会相信!”

  中年文士不但没生气,反而和颜道:“娃儿,你以为老夫为了这柄剑而来的吗?老实说,碧血浮光剑虽是剑中之圣,稀世奇珍,削铁如泥,但对老夫一无用处,就是把他练成身剑合一,五十丈内杀人于无形的化境,也奈何不了若夫……”

  倪有庆心头大震,未待中年文士说完,诧然道;““你是说:纵然得到了六招剑而练成剑术最高的化境‘以气驭剑’的地步,也伤不了吗?”

  中年文士正色道:“不错!”

  倪有庆脸色倏然微变,低头不,似在沉思一件什么事,中年文土睹状,笑问道:“娃儿,你想什么?”

  倪有庆沉思有倾,霍然抬头道;“我已知道前辈是谁?”

  中年文士神色微异道:“你娃儿猜不出!”

  倪有庆欲待开口,中年文士摇手接着道:“我们来赌个东道,好吗?”

  倪有庆微感兴趣地道;“如何赌法?”

  中年文士道:“就以老夫的身份为下注,若你娃儿猜对了,这场赌注算你赢,如果你猜错了,算你娃儿输,这样公平不公平?”

  倪有庆笑道:“公平,公平”

  中年文士点头道:“下注后,若你娃儿赢了,娃几你得……”

  倪有庆未待中年文士说完,忽声道:“晚辈身无别物,只有这支……”

  中年文土挥掌截断倪有庆的话,瞪眼道:“谁稀罕那支废铁!不要打岔,听我说下去,若你娃儿败了,在未离开熊耳山之前,你娃儿得依老夫的话行事,可以吗?”

  倪有庆点点头又摇摇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我也不稀罕前辈那件珍贵的东西!”

  中年文士诧异地道:“为什么?这件东西对你很重要呀!”

  倪有庆摇头道:“再重要的东西晚辈也不要!”

  “那么你要什么?”

  “若果晚辈侥幸,只要前辈回答我三个问题就行!”

  中年文士感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地就这么磊落,好,好,除了老夫本身之外,无论输赢,老夫都愿意回答你……”

  中年文土话到此地,倪有庆急声道:“不,不,晚辈从来不愿占人便宜,假使晚辈输了,三个问题也不愿提出。”

  中年文士点头赞许道;“好一个倔强的孩子,老夫就依你吧,现在开始下注啦。”

  倪有庆突然道:“且慢!我差点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