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狂想曲》21
略顿一下,又接着道:“其次我双煞与‘痴剑’倪布贤晤面之事,阁下怎会晓得?”
竹篓使者淡淡道:“那时我在石人峰绝顶,用‘千里慑音法’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当时阁下在石人峰绝顶?”
水火双煞同时一震,齐声脱口而出。
竹娄使者郑重其事地有力道:“不但是我一人,同时还有一位黑道巨魔在场!”
水火双煞浑身再次一震,水煞急声道:“黑道巨魔?是谁?”
竹娄使者一字一字朗声道:“昔年冥府至尊麾下,现掌‘恐怖神仙府’总巡察的‘恨天怨地鬼见煞’牟事成!”
“这魔头还没死?”
“你以为他已死了吗?”
“他不是死在一位异人的手下?”
“你说对了一半!”
“原闻其详。”
“其中因由,若不是家师提起我出不敢置信,你可知道他死在何入之手?”
“遁光三世人!”
“遁光三世人与其府至尊是何关系?”
“同一师承。师兄弟之称。”
“当时他二人的武功,谁高?”
“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错了,冥府至尊高出一筹!”
“令人难以置信!”
“不但你不相信,连我也不相信,其实,冥府至尊为人机 深沉,精于心计,育一次他在行道江湖时,无意中获得一部魔林奇书,于三年间,瞒着师门悄然习成那部奇书的武功,师门健在的时候,奇书的武功他一招半式都没有露过,等但他师父羽化的翌年,他就背叛师门而自立门……”
水煞听得不耐烦,打断话锋道:“阁下仅说无关的话作啥,能否简单一点?”
“急个什么劲!”
竹娄使者不悦地继往下去“他所获的那部奇书奥秘难解,因此,他只习戍其中一项‘生死阴阳指’……”
生死阴阳指五个字恍如一道强心剂,场上诸人同是一震,水煞好像听不清楚似地,岔言道:“阁下说他习成什么?”
竹娄使者对于水煞的打岔好似不高兴,一字一字道:‘生死阴阳指!听清楚了吗?”
水煞留不怒摇手道:“好啦,好啦!不用再说下去了,这魔头于三个时辰内被真府至尊以生死阴阳指救活,对不对?”
“不错,那么我怎知二位的身份,是否还要说明?”
“不必了!”
竹娄使者道:“现在该轮我来请教二位了吧?水火煞闻语,双双不解地问道:“请教何事?”
竹娄使者一指倪有庆道:“这少年人火气特炽,二位有否办法劝其放弃成见,以消解他对六大门派的误会?”
水火双煞互望一眼,水煞胸有成竹地道:“此事我俩自信办得到!”
到音甫落,倪有庆冷冷道:“二位以为在下可任意听人之语?”
水煞目注倪有庆,正色道;“倪贤侄,令尊……”
倪有庆沉声道:“住口!谁是你的贤侄,在没真正面晤家父之前,任何人的话我都不相信!”
水火双煞几许受人奚落过,一股怒火本待发作,但回心一想‘痴剑’所托之言,犹在脑际,因此,强撩下怒火,水煞微笑道;“你想会见令尊一面?”
倪有庆冷傲道,“正是!在何地方?”
水煞留不怒敛容道:“上五台山百觉寺,我无心和尚一问就知道!”
倪有庆困惑道:“无心和尚?以前说怎没听过这号人物!”
水煞环目扫了四周一眼,小声道;“别多问,只管前去找他准错不了!’倪有庆冷哼道:“若是二位 我白跑一趟,当心以后遇上!”
话此,扫视六派掌门人一眼,指着木阳道长沉声道:“你们之账,待在下五台山回来之后再行了结!”
说完,但见人影一闪,他的身形已失。
倪有庆一走,竹篓使者对水火双煞道,“这位少年人煞气太重,途中可能发生事故,二位还是跟上―程为妙!”
水火双煞互望一哏,水煞接话道:“阁下由何判断他会在途中发生事故?”
竹篓使者好似不耐其烦地道;“信不信是你二位的事,噜嗦这个干嘛!”
他梢为一顿,以沉重的语声又接下道:“现在我提醒二位一句,若信得在下的话,赶紧跟上去还来得及,否则,二位定会后悔莫及了。”
话毕,理也不理水火双煞,转身朝木阳道长走去。
木阳道长 前二步,稽苜道:“承蒙施主化解倪家与六派之间的误会,贫道谨代表六派拜谢施主之德,清问施主尊讳?”
竹篓使者感慨道:“是否化解,观在说来还早,对于我的姓名早就忘了,盟主不妨称我‘风尘运命客’可也。”
乖乖,此人不但身俱神秘性,而且托大自负,要知“风尘运命客”这五个字是何等傲视江湖。
的确,竹篓使者的机智和功力,可当起这五个字而无愧,不然,他也不敢如此自负托大,这时,他又接下道:“今后江湖上将有一场腥风血雨掀起,你们六大门派可能首当其冲,至盼你们多加配合策应,以维持武林正义!”
竹篓使者说到这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二粒黑褐色的药丸递给木阳道长,道:“青城昆仑二位掌门身中‘阴磁刚气’伤势已重,若再过二个时辰可就无法救洽,这二颗‘九转返魂丹’快给二人服下吧!”
九转返魂丹,此语一出,把场上诸人震住了.须知此丹不但是疗伤去毒的圣品,而巳具有起死回生之效能,江湖上称它为‘万药之圣’。
它出自百余年前一位和尚‘佛吾’之手,当时,佛吾和尚花了一半生心血炼成此丹不知救活了多少黑白两道之人,而赢得‘万世圣僧’四个字。
之后,此丹随着万世临僧的仙逝而消迹江湖,想不到这 寐难求的圣品,今宵竟又在竹篓使者身上现踪,怎不令诸人震惊呼?木阳道长托着二 九转返魂丹而发呆,等他惊觉过来时竹篓使者、古作风和水火双煞的身影已杳。
武当山上的一场风雨暂时告停,但另一场大风雨却巳渐浙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