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变》137
第二十五回 扑杀傅天帝
无敌沉默了下去,一个声音实时传来道:“青松怎样,都是武当派的事情。”
在无敌来说,这个声音非常陌生,逍遥谷等人一听却是心头怦然震动。
燕冲天一面说一面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闪亮,语声亦显示出内力充沛!
天帝一皱眉,倒退了几步,傅玉书的眼中亦是充满了疑惑。
独孤凤跟在燕冲天后面,看见公孙弘,急奔过去,道:“师兄,爹在哪里?”
公孙弘呆了一下,才道:“师父不慎中了他们的诡计,掉进了陷阱内。”
独孤凤面色一变,一跺脚道:“那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公孙弘又是一呆,还未回答,独孤凤已双刀出鞘向陷阱那边扑去。
燕冲天一声:“小心!”抢在独孤凤之前,云飞扬亦同时掠向前来。
傅玉书、天帝、风、雨四人不约而同一起倒退到那边照壁之前。
独孤凤探头一看,无敌果然在下面,双刀接落,砍在铁枝上,砍出了雨蓬火星,那根铁枝之上,只是出现了两条白痕。
她方待喝令天帝他们将铁枝移开,云飞扬已道:“让我去!”
语声一落,双手抓在两根铁枝上,霹雳一声暴喝,双手用力一提,那两条铁枝竟然在他手中弯曲,硬生生被他扳了起来。
天帝四人看在眼内,又是心头一凛!
无敌旋即在陷阱下面拔身而起,凌空一转,落在独孤凤身旁,他一身血渍,鲜血仍由伤口渗出来,目光落在云飞扬面上,一声不发。
燕冲天一拂袖,爱理不理地道:“站开,我们料理了逍遥谷,再与你算账。”
无敌 那间只觉劲风扑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道涌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独孤凤亦踉跄退后,一面忙问道:“爹,你怎样了?”
无敌淡然一笑,道:“死不了。”
公孙弘那边亦走了过来,道:“师父,弟子……”
无敌笑道:“技不如人,你用不着难过。”
“可是……”公孙弘下面的话还未接上已给无敌截断了,道:“还说什么?”
公孙弘忙撕下一块衣衫,便要替无敌包扎伤口,无敌却摇头道:“别来惹我生气。”
公孙弘怔怔地退了下去,独孤凤当然看出无敌的心情恶劣,也不敢再说什么。
燕冲天目光转落在天帝面上,好一会才道;“我们之间的旧账,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算清楚了。”
天帝嘿嘿冷笑一声,道:“姓燕的果然是福大命大,早该索性将你的手脚砍下。”
燕冲天笑道:“所以,还是先得多谢一声,若非逍遥谷那一顿折磨,我还练不成天蚕功。”
“天蚕功?”无敌心头猛一震。
傅玉书、天帝相顾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神态已明显的不怎样安定。
风、雨反而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天蚕功,他们知道得也实在不多。
“姓燕的就是练成了天蚕功,也用不着在我们面前这样张牙舞爪。”天帝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怎样说也好,姓傅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燕冲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前跨出两步。
天帝亦跨前一步,手一分,风、雨左右齐上,云飞扬那边同时抢前道:“逍遥谷难道就只懂得以多欺少?”
燕冲天截口道:“飞扬,由得他们,也省得多费时间。”
云飞扬道:“那师伯就对付那个老贼,其它的──”“交给你了。”燕冲天含笑上前,转向天帝,道:“姓傅的,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现在是时候了。”
“废话。”天帝轻叱一声,只见他一个身子平射了出去,凌空三掌,拍向燕冲天。
燕冲天双掌回环,从容将天帝三掌接下,接着一掌拍回,天帝亦从容接了。
他们都没有一开始就用内力拚搏,只是在招式上极尽变化。
在辈份上他们都是两派中最高的一个,对于本派武功的熟识可谓无人所及。
这两派武功无疑又有很多相似之处,风飘与梯云纵,雨针与一手七暗器,雷刀与霹雳刀,电剑与两仪剑,在基本的变化上都是非常接近,天帝被囚在寒潭的那一段时间,更就将武当六绝的特长揉进逍遥谷的武功变化之内。
可惜他得到的却不是六绝的精粹,所以逍遥谷的武功与武当比较,仍然是稍逊一筹,但并非在片刻之间就能够分出胜负。
两人的出手越来越快,用的虽然是手掌,刀剑的招式一样能够施展出来。
这一战就是独孤无敌亦叹为观止。
傅玉书这时候亦与云飞扬大打出手,他是很有礼貌地请云飞扬指教,可是他一动手,风、雨亦出手,左右突袭云飞扬。
风双袖封住了云飞扬的身形,雨针眩目,傅玉书的变幻枪把握机会,急刺云飞扬要害!
这绝无疑问是有计划的行动,致命的,当然是傅玉书的一枪。
云飞扬早就已防备风、雨的暗算,风的双袖还未卷到,他的身段已倒退,以他内功的修为,再加上云飞扬的迅捷,风袖当然奈何不了他。
雨针及传玉书的枪同时落空,云飞扬急掠而回身形,鬼魅般立变双掌连击三人!
三人欲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身形竟然施展不开,不得不硬接云飞扬的双掌。
相距实在太近,雨只恐伤了自己人,一把针在手,却撒不出去,她以暗器见长,内力并不太好,硬接云飞扬一掌,连退了三步。
风亦退了三步,只有傅玉书,仍然立在原来的地方,他心中的惊骇当然仍不是旁人所能感觉得到。
天蚕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内功,他其实也不怎样明白,掌门口述的部分,正是天蚕诀的关键,尽管不死心,看见燕冲天练习天蚕功之后武功时有时无的痛苦,又怎敢练下去。
他甚至连最基础的打坐动作,练来也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也变了燕冲天那样子。
云飞扬有没有练成天蚕功他虽然不清楚,一掌接下来,他已经完全肯定,与那一次偷上武当的时候精进很多。
而云飞扬明显的未尽全力,这除了云飞扬亦已练成了天蚕功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更合理的解释。
其实,燕冲天乃是云飞扬从逍遥谷救出来的,这个人虽然固执,但眼看武当派灭亡,云飞扬亦实在是练武的材料,似乎没有理由不将天蚕诀传授。
他当然不知道云飞扬的练成天蚕功,并独不是依赖燕冲天,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曲折。
尽管惊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居然还有笑容,道:“恭喜云兄,也练成了天蚕神功。”
云飞扬一呆,道:“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虽然不是,但看见老朋友有这种成就,亦很安慰。”傅玉书说得很真实。
云飞扬突然道:“这只怕不是傅兄的心里话。”
傅玉书转过话题,道:“小弟虽然学不成天蚕功,在天蚕诀之内,亦得到了秘传的蛇鹤十三式,据祖师爷的遗言,与天蚕功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飞扬淡然道:“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