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府元龟》●卷四百四十六◎将帅部·观望生事
◎将帅部·观望
夫臣之事上贰乃有辟矧乎!冠万夫而为长属四郊之多垒不念同体之义罔思利国之训乃或自蓄疑贰窥伺间隙沉机不断逆节是萌天非可欺罪将焉往此盖自王道弗竞霸图是兴其有奋自匹夫遽操兵柄昧灵命之攸属怀野心而弗靖失其去就之分处於疑豫之际亦有时锺内难事起萧墙力遏外虞兵宿原野或坐观於成败或诡取於进退至。若始存忠顺爰兹委用终以嫌间翻然失图遽招叛盗之名宜乎!春秋所贬者已。
汉英布初与项籍入咸阳为前锋项籍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都六齐王田荣叛楚项王往击齐徵兵九江布称病不往遣将数千人行汉之败楚彭城布。又称病不佐楚项王由此怨布数使人谯让召布(谯让责之也。音在笑切)布愈恐不敢往项王方北忧齐赵西患汉所与者独布。又多其材欲亲用之以故未击。
任安为监北军使者戾太子反召安发北军兵安受节已闭军门不肯应太子太子败安坐受太子节怀二心腰斩。
後汉隗嚣为西州大将军初嚣与来歙马援相善建武初光武数使歙援奉使往来劝令入朝许以重爵嚣不欲东连遣使深持谦辞言无功德须四方平定退伏闾里。
刘表为荆州刺史时江南宗贼大盛表使南郡人蒯越诱贼帅皆斩之而袭取其众诸守令闻表威名多解印绶去表遂理兵襄阳以观时变及李亻郭汜入长安欲连表为援乃以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时天子都许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治中邓义谏表表不听。
晋刘弘永嘉末为荆州刺史时天下虽乱荆州安全弘与刘景升保有江汉之志不傅司马越越甚御之会弘病卒。
郄隆为东郡太守隆少为赵王伦所善及伦专权召为散骑常侍伦之篡也。以为杨州刺史寻加宁东将军未拜而齐王冏檄至中州人在军者皆欲赴义隆以兄子鉴为赵王掾诸子悉在京洛故犹豫未决主簿赵诱前秀才虞潭白隆曰:当今上计明使君自将精兵径赴齐王中计明使君可留督摄速遣猛将率精兵疾赴下计示遣兵将助而称背伦隆素敬别驾顾彦密与谋之彦曰:赵诱下计乃上策也。西曹留承闻彦言请见曰:不审明使君当今何施隆曰:我俱受二帝恩无所偏助惟欲守州而已承曰:天下者世祖皇帝之天下也。太上承代已积十年今上取四海不平齐王应天顺时成败之事可见使君。若顾二帝自可不行宜急下檄文速遣精兵猛将。若其疑惑此州,岂可得保也。隆无所言而停檄六日时宁远将军陈留王邃镇东海都尉镇石头隆军人西赴邃甚众隆遣从事於牛渚禁之不得止将士愤怒因夜扶邃为主而攻之隆父子皆死顾彦亦被害。
甘卓为安南将军镇襄阳王敦称兵遣使告卓卓乃伪许而心不同之及敦攻谯王承於湘州卓劝承固守当出兵沔口御敦归路遂乞师於卓卓军次猪口闻王师败绩停师不进。
麴允为雍州刺史安定太守焦嵩率众据雍州刘曜之逼京都允告难於嵩嵩素侮允曰:须允困当救之及京都败嵩亦寻为寇所灭。
苏峻元帝时为鹰扬将军会周坚反於彭城峻助讨之有功除淮陵内史迁兰陵相王敦作逆诏峻讨敦卜之不吉迟回不进及王师败绩峻退保盱胎淮陵故吏徐深艾毅重请峻为内史诏听之加奋威将军宋吴喜为假冠军将军督豫州诸军事太宗即位四方叛乱喜东征白太宗得寻阳王子房及诸贼帅即於东枭斩东土既平喜见南贼方炽虑後翻覆受祸乃生送子房还都凡诸大主帅顾琛王昙生之徒皆被全活帝以喜新立大功不问也。而内密御之。
陈侯为侍中江州刺史镇豫章据中流兵甲强盛。又以本事王僧辩虽外示臣节未有入朝意。
周迪为临川内史时周文育之讨萧勃也。迪按甲保境以观成败文育使长史陆迁才说迪迪乃大出粮饷以资文育勃平以功加振远将军迁江州刺史熊昙朗之反也。迪与周敦黄法等率兵攻围昙朗屠之尽有其众王琳败後世祖徵迪出镇湓城。又徵其子入朝迪趑趄顾望并不至。
鲁悉达梁末以侯景之乱纠率乡人保新蔡及晋熙等五郡及王琳据上流琳授悉达镇北将军高祖亦遣赵知礼授征西将军江州刺史各送鼓吹女乐悉达两受之迁延顾望皆不就高祖遣安西将军沈泰潜师袭之不能克齐遣行台慕容绍宗以众三万来攻郁口诸镇兵甲甚盛悉达与战败齐军绍宗仅以身免王琳欲图东下以悉达制其中流恐为己患频使招诱悉达终不从琳不得下乃连结于齐共为表里齐遣清河王高岳出助之相持岁馀会裨将梅天养等惧罪乃引齐军入城悉达勒麾下数千人济江而归高祖高祖见之甚喜曰:来何迟也。悉达对曰:臣镇抚上流愿为藩屏陛下授臣以官恩至厚矣。沈泰袭臣威亦深矣。然臣所以自归於陛下者以陛下豁达大度同符汉祖故也。高祖叹曰:卿言得之矣。授平南将军散骑常侍北江州刺史封彭泽县侯。
後魏源子恭为平南将军元颢之入雒也。加子恭车骑将军子恭不敢拒之而频遣间使参庄帝动静未颢败车驾还雒进征南将军兼右仆射假车骑将军。
後周李迁哲初仕梁都督东梁洵兴等七州诸军事东梁州刺史及侯景篡逆诸王争帝迁哲外御边寇自守而已。
隋虞庆则开皇二年冬突厥入寇庆则为元帅讨之部分失所士卒多寒冻堕指者千馀人偏将达奚长儒率骑兵二千人别道要贼为虏所围甚急庆则按营不救由是长儒孤军独战死者十八九帝不之责也。
唐李光弼为河南副元帅镇临淮吐蕃入寇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中使程元振不叶迁延不至韩为镇海军节度自关中多难即怀窥望於所部闭关梁筑石头五城自京口拒玉山禁马牛出境造楼船战舰三千馀艘以舟师五千人繇海门扬威武至申浦而还毁撤上元县佛寺道观四十馀所修坞壁起建业抵京岘楼雉相属以佛殿材於石头城缮置馆第数十声言将奉迎銮驾实申儆自守也。城中穿深井十丈近百所下与江平俾偏将丘涔董作涔酷虐士卒日役数千人朝令夕办去城数十里内先贤丘墓多被侵毁。又追李长荣等戍郓还以其所亲吏卢复为宣州刺史采石军使增置营垒教习长兵以佛寺铜钟铸弩牙兵器陈少游时镇扬州以兵甲三千人临江大阅与境会亦以三千兵临金恤军士军士颇冻馁大将和怀信直之从父兄也。因众怒遂闭门不纳怀直奔赴阙。
王亻必为朔方灵监节度使亻必在镇无智术以驭下居尝猜忌乃多杀人以忄瞿之众益不附及召至俞月而授以诸卫将军。
李进贤为振武节度使礼进贤领使事总於恤下判官严澈年少用事以刻剥为能边军苦之礼迥鹘之上鹈泉也。振武发菅将杨遵宪以五百骑赴於东受降城所给资量其亻贾多不实及至鸣砂其将屋宿而师众暴露军士益忿至夜各负一束薪箦将舍而焚之卷甲还进贤既令归次而漏其责言下不安遂燔城门而攻进贤即帅左右射之不能止乃缒而亡。
李瓒为桂受观察御军无政为卒所逐贬宛。
韦士宗贞元中为黔南观察使黔中宴役将傅近何迁等作乱逐出士宗盖士宗苛刻军州不安奔赴施州。
王遂为沂州剌史沂兖海等州观察使遂性偏忿不存大体而军州民吏久染俗率多犷戾而遂数因公事訾骂将卒曰:反虏将卒不胜其忿牙将王弁乘人心怨怒遂方宴集弁讠集其徒害遂於席判官张敦实李钜甫等同遇害。
韩全义为神策行营节度长武城使大寒潭为夏绥银宥节度诏以长武兵赴镇全义贪而无勇短於抚御制示下军中知之相与谋日夏州沙贵之地无耕生业盛夏移徙吾所不能是夜戍卒鼓讠为乱全义俞城而免杀其亲将王栖赵处曜等赖都虞侯高崇文诛其乱首而止全义方获赴镇。
李道古为鄂岳都团练使时吴元济叛道古攻繇州<克寸>其罗城乃进攻其城中城守卒夜帅归人登城而呼悬门穷发分出其众道古之众惊乱多为虏杀礼李定守安州未常退恤及道古诬奏定移去供军钱道古半以奉权幸半以没已士皆怨怒不肯力战贼以易道古以羸兵抵之故前后城而不能拔。
炉垣为剑南东川节度使在镇三年后请收闰月军吏粮料以听行营人多非之。
李愿为宣武节度使先是张弘靖为汴帅屡以厚赏安士心及愿之至帑藏耗矣。而愿悉其奢侈门内毂之意德钧曰:既以兵相委焉敢惜死德钧志在并范延光军奏请与延光会合帝以诏谕延光不从大军既至围柏谷前锋杀蕃军五百骑范延光军。又至榆次蕃军退入河东界时德钧累奏乞与延寿镇州节度帝怒曰:德钧父子坚要镇州苟能逐退蕃戎要代子位亦甘心矣。若玩寇要君但恐犬兔俱毙德钧闻之不悦。
李彝殷镇夏州傲视中原凡贼臣不逞必阴相缔结冀其输货应接李守贞出兵境上以酬其贶朝廷知其心羁维之。
汉田再荣仕晋为护圣左厢都指挥使开运末契丹犯阙明年契丹北去再荣从行帐至真定其年闰七月晦李筠何福进相率杀虏帅麻答据甲仗库势未退筠等使人召再荣再荣端坐本营迟疑久之为军吏所迫乃行翊日逐出麻答诸军以再荣名次在诸校之右乃请权知留後事。
◎将帅部·生事甲胄兴戎商书之为戒虎兕出柙孔圣之攸讥岂得兵火自焚鼷弩轻发是故狼贪著於军令儿戏存乎!帝语汉氏而下将非一途或任总边寄身当临敌或守与国讨伐叛党而有肆志以逞矢谋不臧苟贪天功罔恤时难繇是专任己力构发[C260]端启内侮之阶弃在和之训靡思康靖姑务烦克失亲善之为宝忘怀安之远虑横法以绳下苟求以致怨败乃大事职此之由辱国受诛悔将奚及者矣。
汉王恢为大行阴使马邑豪聂壹为间(间音居苋切)亡入匈奴谓单于曰:吾能斩马邑令丞以城降财物可尽得单于爱信之以为然可许之聂壹乃诈斩死罪囚县其头马邑城下(县读曰悬)视单于使者为信(视读曰示)曰:马邑长吏已死可急来,於是单于穿塞将十万骑入武州塞(在应门)当是时汉伏兵车骑材官三十馀万匿马邑旁谷中卫尉李广为骁骑将军太仆公孙贺为轻车将军大行王恢为将屯将军大中大夫李息为材官将军御史大夫韩安国为护军将军诸将皆属约单于入马邑总兵王恢李息别从代主击辎重(辎衣车也。重谓载重物车也。故行者之资扌曰:辎重音直用切),於是单于入塞未至马邑百馀里觉之还去恢等罢兵,於是下恢廷尉廷尉论恢逗挠当斩恢行千金丞相不敢言上而言于太后曰:王恢首为马邑事今不成而诛恢是为匈奴报仇也。武帝朝太后太后以言告帝帝曰:首马邑事者恢故发天下兵数十万从其言为此。且纵单于不可得恢所部击犹颇可得尉士大夫心(或当得其辎重人众也。古慰字止如此)今不诛恢无以谢天下,於是恢闻乃自杀。
後汉朱徽行度辽将军和帝永元中南单于与中郎将杜崇不相平乃上书告崇崇讽西河太守令断单于章无繇自闻而崇因与徽上言南单于安国疏远故胡亲近新降欲杀左贤王师子及左台。且渠刘利等。又右部降者谋共迫胁安国起兵背畔请西河上郡安定为之儆备帝下公卿议皆以为蛮夷反覆虽难测知然大兵聚会未必敢动摇今宜遣有方略使者之单于庭与崇徽及西河太守并力观其动静如无它变可令崇等就安国会其左右大臣责其部众横暴为边害者共平罪诛。若不从命令为权时方略事毕之後裁行客赐(言以主客之礼裁量赐物不多与也。)亦足以威示百蛮帝从之,於是徽崇遂发兵造其庭安国夜闻汉军至大惊弃帐而去因举兵及将新降者欲诛师子师子先知乃悉将庐落入曼柏城安国追到城下门闭不得入徽遣使晓譬和之安国不听城既不下乃引兵屯五原崇徽因发诸郡骑追赴之急众皆大恐安国舅骨都侯喜为等虑并被诛乃格杀安国安国立一年单于之子师子立亭独尸逐侯单于师子永元六年立降胡五六百人夜袭师子安集掾王恬将卫人士与战破之,於是新降胡遂相惊动十五部二十馀万人皆反畔胁立前单于屯屠何子日逐王逄侯为单于遂杀略吏人燔烧邮亭庐帐将车重向朔方欲渡漠北,於是遣行车骑将军邓鸿越骑校尉冯柱与徽将左右羽林北军五校士及郡国积射缘边兵乌桓校尉任尚将乌桓鲜卑合四万人讨之时南单于及崇屯牧师城逢侯将万馀骑攻围之未下冬邓鸿等至美稷逢侯乃乘冰度隘向满夷谷南单于遣子将万骑及崇所领四千骑与邓鸿等追击逢侯於大城塞斩首三千馀级得生口及降者万馀人冯柱复分兵追击其别部斩首四千馀级任尚率鲜卑大都护苏拔乌桓大人勿柯八千骑要击逢侯於满夷谷复大破之前後凡斩万七千馀级逢侯遂率众出塞汉兵不能追七年正月军还冯柱将虎牙营留屯五原罢遣鲜卑乌桓诸羌胡兵而封苏拔为率众王。又赐金帛邓鸿还京师坐逗遛失利下狱死後帝知徽崇失胡和。又禁其上书以致反畔皆徵下狱死。
耿夔代邓遵为度辽将军时鲜卑寇边夔与温禺犊王呼尤徵将新降者连年出塞讨击鲜卑还复各令屯列冲要(还使新降者屯列冲要)而夔徵发烦剧新降者皆恚恨谋畔。
王敬为敦煌长史桓帝时长史赵评在于病痈死评子迎丧道经拘弥王成国与于王建素有隙乃语评子云:于王令胡医持毒药著创中故致死耳评子信之还入塞以告敦煌太守马达明年以敬代为长史达令敬隐其事敬先过拘弥成国复说云:于国人欲以我为王今可因此罪诛建于必服矣。敬贪立功名。且受成国之说前到于设供具请建而阴图之,或以敬谋告建建不信曰:我无罪王长史何为欲杀我旦日建从官属数十人诣敬坐定建起行酒敬叱左右执之吏士并无杀建意官属悉得突走时成国主簿秦牧随敬在会持刀出曰:大事已定何为复疑即前斩建于侯将输等遂会兵攻敬敬持建头上楼宣告曰:天子使我诛建耳于侯将遂焚营舍烧杀吏士上楼斩敬悬首於市输欲自立为王国人杀之而立建子安国焉马达闻之欲将诸郡兵出塞击于桓帝不听徵达还而以宋亮代为敦煌太守亮到开募于令自斩输时输死已经月乃断死人头送敦煌而不言其状亮後知其诈而竟不能出兵于恃此遂骄魏。
陈泰字伯玄为雍州刺史时司马景王秉政泰求敕并州并力讨胡景王从之未集而雁门新兴二郡以为将远役遂惊反景王。又谢朝士曰:此我过也。非玄伯之责。
宋张邵为征虏将军领南蛮校尉都督南雍州刺史文帝元嘉中丹浙二州蛮属为寇邵诱其帅因出大会诛之悉掩其徒党既失信群蛮所在并起水陆断绝邵子敷至襄阳定省当还都群蛮伺欲取之会蠕蠕国遣使朝贡贼以为敷遂执之邵坐降号扬烈将军。
申坦为宁朔将军徐州刺史孝武大明元年魏攻兖州帝遣太子左卫率薛安都新除东阳太守沈法系北捍至兖州魏军已去坦建议云:任臻亡命屡犯边民军出无功宜因此翦扑帝从之亡命先已闻知举村逃走安都与法系坐白衣领职坦弃市群臣为之请莫能得将行刑始兴公沈庆之入市抱坦恸哭曰:卿无罪为朝廷所枉诛我入市亦当不久市官以白帝乃原其命系尚方寻被宥後为骁骑将军。
後魏奚牧为并州刺史道武时并州与後秦姚兴接界兴颇寇边牧乃与兴书称顿首均礼抗之责兴侵边不直之意兴与国和通恨之有言於道武道武戮之卢昶为镇东徐州刺史宣武时梁琅琊郡民王万寿等杀朐山戍主刘术昶遣郯城戍副张天惠赴之即据其城既克梁朐山戍帝遣虎贲四千人赴之昶既儒生本少将略。又羊祉子燮为昶司马专征戍事掩昶耳目将士怨之朐山戍主傅文骥粮樵俱罄以城降梁昶见城降,於是先走退诸军相寻奔遁遇大寒雪军人冻死及落手足者三分而二自国家经略江左惟有中山王英败於锺离昶於朐山失利最为甚焉。
唐孙为幽州都督睿宗延和元年将兵二万八千以袭奚师至冷陉并没焉为虏所擒送於默啜副使将军周以悌死之将军李楷落乌可利张贞楷落挺身以出初之将行也。乌可利谏曰:暑热道险悬师远袭举非其时往而必败曰:薛讷言在边积有年矣。然竟不能复营州使东北无事今与公同心戮力掩其不备可以有功道险暑热安能避乎!,於是遂行命李楷落将骑兵四千为前军遇贼八千骑与战楷落败素怯懦见贼至惊惧率众欲还。又为虏所败乃投恶山为营列方阵而待之虏谓曰:既以和亲何得轻来袭我曰:吾来和亲尔虏曰:若和亲国信物安在悉军资以与之虏得而更战军遂大败至夜众馀七千谓众曰:帅兵南还,於是兵皆散走为虏所得败处去塞千馀里。
王君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判凉州都督玄宗开元十五年与回纥战死初凉州界有回纥契思结浑四部落代为酋长君微时往来凉府为回纥等所轻及君为河西节度使回纥等怏怏耻在其麾下君以法绳之回纥等积怨密使人诣东都自陈枉状君发驿奏回纥部落难制潜有叛谋帝使中使往按问之回纥等竟不得理由是氵海大都督回纥承宗长流州浑大得长流吉州贺兰都督契承明长流藤州卢山都督思结归国长流琼州右散骑常侍李令问特进契嵩以与回纥等婚姻贬令问为抚州别驾嵩为连州别驾,於是承宗之党氵海州司马输纠合党与谋杀君以复其怨吐蕃使间道往突厥君率精骑往肃州掩之还至甘州南巩驿护输伏兵突起夺君旌节先杀其左右宗贞剖其心云:是其始谋也。君从数十人与贼力战自朝至晡左右尽死遂杀君驮其尸以奔吐蕃追及之护输遂弃君尸而走玄宗甚痛惜之。
鲜于仲通为剑南节度使玄宗天宝七载南诏合罗凤袭€南仲通急急寡谋及€南太守张虔陀矫诈遇之不以礼旧事南诏尝与其妻女谒见都督虔陀╬茝逼帣紉求合罗凤苶应虔陀遣人骂辱之仍密奏其罪恶合罗凤忿怨因发兵反攻围虔陀杀之时天宝九载也。明年仲通率兵出戍州合罗凤遣使谢罪仍与€中录事参军姜如芝俱来请还其所虏掠。且言吐蕃大兵压境。若不许当归命吐蕃€南之地非唐有也。仲通不许囚其使进军逼大和城为南诏所败天宝十三载合罗凤既臣吐蕃剑南节度使杨国忠执国政仍奏徵天下兵俾留後侍御史李宓将十馀万辈饷者在外涉毒瘴死者相属於路天下始骚然苦之宓复败於大和城北死者十八九会安禄山反合罗凤乘[C260]攻陷州。
韩为润州节度贞元二年朝京师时两河罢兵中土宁上言吐蕃盗有河湟为日已久大历以前中国多难所以肆其侵轶臣闻其近岁以来兵众浸弱西迫大食之强北病回纥之众东有南诏之防计其分镇之外战兵在河陇者五六万而已国家。若令三数良将长驱十万众於凉鄯洮渭并修坚城各置三万人足当守御之要臣请以当道所贮蓄财赋为馈运之资以充三年之费然後营田积粟。且耕。且战河陇二十馀州复之可翘足而待也。德宗甚纳其言之来也。至汴州厚结刘玄佐将荐其可任边事玄佐纳其赂因许之及其来觐帝访问焉初颇领命及以病归第玄佐意怠遂辞边任盛陈犬戎未衰不可轻进未几薨竟寝其事人亦幸焉。
田缙为夏州节度使以贪猥侵扰党项苦之屡引西戎犯塞元和末大兵入寇边将郝比数袭击蕃垒杀戮甚众州李光颜复以全师至戎人惧而退盖田缙始生国患而赖光颜郝比之驱戮也。
後唐李仁矩为阆州节度使长兴元年十月供奉官张仁晖自利州回奏董璋自率凶党攻陷阆州仁矩举家擒戮仁矩始为客将预逄兴运录走之劳擢居蕃任才疏谋浅卒以此败初朝廷阆州为节度制以仁矩代孙岳物议不可及仁矩至镇侦璋所为曲形奏报地里遐迩朝廷莫知事实激成璋反状繇仁矩也。
晋安重荣为镇州节度使天福六年五月执契丹使拽刺以轻骑掠幽州南境之民处於博野乃贡表及驰书天下述契丹受天子父事之礼贪傲无厌困中国之民供亿不逮已缮治甲兵将与决战高祖发使谕而止之。
景延广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少帝即位加平章事始朝廷遣使告哀契丹无表致书去臣称孙契丹怒遣使来让延广乃奏令契丹回国使乔荣告戎王曰:先帝则北朝所立今上则中国自册为邻为孙则可无称臣之礼。且言晋朝有十万口横磨剑翁。若要战则早来他日不禁孙子则取笑天下当成後悔矣。繇是与彼力敌干戈日寻初高祖在位时宣借杨光远骑兵数百延广请下诏追还光远繇此忿延广怨朝廷广遣间使海构虏。
周张建武为宝州刺史广顺三年十月责授左司御率府副率制曰:顷以野鸡蕃族蟊贼边陲俾尔率领兵师於彼进讨杀牛族孰户素不陆梁而无故侵搔致其斗敌彼戎既然杀戮去者宁不夷伤俾将士罹殃职尔之罪授之散秩犹为宽恩尔当再三深自咎责可行左司御率府副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