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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吟》白头吟(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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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方黯然地道:“你到底用了些什么?”

  杜念远沉声道:“三蕊之兰维持你不死,吉林老参制你之毒,乌拉草克你之寒,最后还有一样东西随时可以制你于死命!”

  端木方骇然道:“什么东西?”

  杜念远哼声冷道:“那药丸的外衣是采取尸毒熬练的。对付你这种复生的朽骨,那东西最有效,不过你放心,我不催发它不会起作用!”

  端木方苦着脸道:“你怎样催发呢?”

  杜念远轻笑道:“那尸毒现在被你的体寒冰住,我只须放一枚火炮,它立刻溶解,你也随即周身化为黑水……”

  端木方的白脸上泛出青色,眸子闪烁不定。

  杜念远又道:“你可是在打逃走的念头,以为离开我便可无事了?”

  端木方一叹道:“你的确聪明!我只有如此才可以不受你牵制。”

  杜念远尖声笑道:“当我想利用一个人时,一定断绝他所有叛离的途径。”

  端木方不服道:“脚是长在我身上的……”

  杜念远笑道:“你要逃走我自然拦不住,不过记住别跑得太远,否则想赶回来都来不及,因为那尸毒每天都需要用药压制一次。”

  端木方大叫道:“你太狠了!”

  杜念远继续笑道:“一切都讲明白了,只有制尸毒之药,我要保持秘密,现在去留与否,听由你自便,哪天你不想活了,就好好地利用那一天的生命。那是你在尘世最后的时光!”

  端木方长叹一声道:“遇上你这么一个人,我一切都只好认命了。不过我的寒与毒都被三蕊兰花解去了,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杜念远道:“我能解就能恢复!”

  端木方作了一揖道:“老夫衷心诚服,现在你有什么吩咐呢?”

  杜念远脸色一寒道:“既然服我了,你就得守些分寸!”

  端木方恭敬地道:“是!夫人,属下候命!”

  杜念远微笑道:“你杀了东方未明,只好抵他的缺,目前我少一个从人,将来另外再给你工作,你意下如何?”

  端本方躬身道:“老奴但凭夫人差遣!”

  杜念远豪笑一声道:“好!咱们回长白山去!”

  蝴蝶红奇道:“还要去干吗?””

  杜念远朗声道:“重建神骑旅,然后轰轰烈烈地干他一场,让天下人都知道一下我杜念远是击不倒的!”

  蝴蝶红也被她掀起了豪情,陪着她笑道:“对!把总坛整理好了后,咱们遍撒武林帖,邀集天下英豪,要他们永远臣服在夫人之下!”

  杜念远望着她轻轻一叹道:“红红,你错了!我这么做不是为自己,完全都是为了首领,但愿他还能像以前一样地接受我贡献给他的一切。”

  蝴蝶红的脸色亦为之一黯,二人相顾无语。

  这份心情凌寒冰是不会懂的。

  端木方也不会懂的。

  又一件震惊天下的消息传出了!

  长白山的神骑旅又重新建立了起来!令人不解的是首领依然为韦纪湄,虽然早几年已传出他的死讯。

  没有多久,神骑旅自己作了解释,关于神骑旅与大内的一番争斗都说得很详细,揭开了武林的一个大谜。

  (对读者说来并不算谜,因为各位已经了解一切经过了。)

  这一天,武当山下来了一对腰佩长剑的少年男女。

  男的健眉朗目,女的玉貌朱容。

  他们神态从容地直闯武当,来至解剑池畔。

  武当从二十年前,与天香教主吴云凤,闹海金龙卓方以及碎心人联斗太阳神韦明远后,声势一蹑不振。

  刚愎自用的掌门松木道长已然物故,掌门一职由他的长弟子一清继任,终年埋首精研剑技,与世无争。

  这一日值山的弟于是一清的师弟一鸥。

  他遥遥望见这一对青年男女时,心中就有着一阵不祥的预感,预感着将要有什么不幸的事件发生了。

  那对少年来解剑池畔,对执剑侍立的道人视若无睹,依然怀着长剑,直向山上走去。

  一鸥忍不住,只得上前打一个稽首道:“二位施主请暂留玉步!”

  少年停下来,男的一掀健眉道:“什么事?”

  一鸥和颜悦色地道:“请问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男少年微微一笑道:“朝山当然是为着进香,不过我们另外还有些事情,要顺便办一下,道长拦住我们不知有何见教?”

  一鸥见他说话时虽然带着笑容,语气却极为狂傲,不禁一皱眉头,仍是客客气气地问道:“能借问二位高姓大名吗?”

  少年朗声道:“在下易水流,这是敝师妹邢洁!”

  一鸥想了一下道:“二位少年在江湖行走?”

  易水流点头道:“不错!这是我们第一次奉师命行事。”

  一鸥再问道:“但不知尊师是哪一位?”

  易水流微笑道:“这个问题很难答复,不知道长问的哪一位师尊?”

  一鸥微异道:“难道二位的师尊还不止一位?”

  易水流道:“是的!若说真正授我们武技的,只是薄薄的一本册子,若说我们名义上的师尊,道长或许还听过这个名字。”

  一鸥笑着道:“贫道江湖阅历不多,但是略微知名一点江湖人物,贫道倒还有个耳闻,但不知是哪一位前辈?”

  易水流笑道:“家师姓韦。”

  一鸥惊道:“二位是太阳神韦大侠的高足!失敬,失#!”

  易水流笑道:“道长太抬高我们了,家师是太阳神的后人。”

  一鸥面色突然一变道:“原来二位是神骑旅韦首领门下,也是杜夫人秘传紫府秘籍,教授的少年英雄……”

  易水流傲然道:“不错!十年流水光阴,我们四个人都学成了,刻下在神骑旅略报师恩,担任一点跑腿传信的差使。”

  一鸥脸色又动了一下道:“二位曾说要顺便上山去……”

  易水流笑道:“对啦!我们还奉命顺便拜谒一下贵掌门,递封信给贵掌门,道长都盘问完了,现在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一鸥连忙道:“二位既是要见掌门人,小道理应接待。”

  说完站在路当中一动都不动。

  从未开口的邢洁这时才莺声呖呖地道:“道长还在等什么?”

  一鸥极感困难地道:“二位出身名家,一定知道敝派的情况,此地是……”

  易水流哈哈一笑道:“此地是解剑池,道长是否叫我们解下佩剑?”

  一鸥笑道:“这是敝派的陋规,自从张三丰祖师创门户时即已立下了,并非小道对二位苛求。”

  易水流笑道:“这倒不算苛求,想贵派创始人张三丰前辈以一手流云剑傲视武林,生平未遇对手,是有理由禁止人佩剑登山的。”

  一鸥高兴地笑道:“谢谢二位……”

  然而邢洁立刻接口道:“可是我们认为贵派自从被人劈了解剑石,血染武当山后,已经取消这项规矩了,因为流云剑法已经不是天下第一了。”

  一鸥脸色变得十分沉重,寒着脸道:“后生子弟不肖,没有保持住祖先所立下的光辉盛誉,可是也不敢任意更改先人的规例,二位请……”

  邢洁冷冷地道:“我们在学技时,也有着一个师门规定,那就是剑为武人魂,佩剑永不离身,道长能否教我该遵守哪一条?”

  一鸥铁青着脸道:“原来二位是存心前来生事的!”

  易水流哈哈大笑道:“道长说得太严重了,我们是奉师门之命前来道谢的,神骑旅再次建坛,天下各大门派中唯有武当与峨眉少林未曾赏光!”

  一鸥寒着脸道:“其余两门不清楚,敝门则因早已宣布过退出江湖,绝意武林,是以未曾参与贵旅重建盛典。”

  易水流道:“武当为名门大派,何以轻言退出武林,敝派深以上次柬邀不够敬意,特别叫我们来恭请贵掌门鹤驾的!”

  一鸥道:“掌门师兄正在闭关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