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梅花一剑寒》千树梅花一剑寒(262)
不知他因何又出现于人世,而且还赶来此地,至于另外一人,五云帮中都不认识他,认识他的王屋山中只有孙冬一人见过。
另一个是与云中四子同探太行山万象新旧巢,为孙冬击败,拔去一把胡子的“医中圣手”的白云深。
在他们二人身后,则是三十六散人中随万象新与哈元生等同时离去的那一批败类,为数亦在十数人之多。
这批人走上水阁后,哈元生排众而出,首先朝韩祺点点头,然后又朝费长房傲然一笑道:“‘世外三魔’的地位是一样的,你邀请韩老怪前来赴会,怎么把老夫给忘了,是不是认为老夫不堪插一足?”
费长房愕然无以为答,倒是韩祺一笑道:“哈老怪,听说你被一个女娃子整惨了……”
哈元生傲然一笑道:“那一次的确把我整苦了,但是我们三个人历经大难而不死,岂会那样轻易倒下去……”
说完又对费长房厉声叫道:“三十六散人的位置在哪里?”
费长房这才知道此人就是通天魔神哈元生,对他在黄山始信峰上失风的事却一无所知,因此一恭身道:“原来您是哈老前辈,今日之会,并非三老论胜之举,因此在下并未准备哈老前辈会莅临……”
哈元生冷笑一声道:“论胜之会虽尚在半年之后,但是老夫可等不到那么久,难得今天大家都凑齐了,提前举行也未尝不可!”
费长房一怔道:“这等大事,在下不敢作主,您跟韩、于二老商量一下以后再作决定如何?因为这是你们三位的约定……”
哈元生“哼”声冷道:“用不着他们同意,我说今天就是今天!”
韩祺起身微笑道:“哈老怪,我并不反对提前解决,可是十三友与五云帮人员俱在,你那三十六散人却已七零八落……”
哈元生一笑道:“在我们三家的人马中,恐怕还是我这一帮最整齐,等我把三十六散人召齐,你们两边就所剩无几了……”
说完又对“散花仙子”与谷中明等人叫道:“你们可以除去伪装,到我这边来了!”
韩祺与费长房都是一怔!“散花仙子”已叫道:“你凭甚么说这种话?”
哈元生微笑手指身后诸人道:“这些都是三十六散人中的分子,他们公推我为三十六散人之首,所以我命令你们归还原制……”
“散花仙子”怒道:“放屁!你不配!”
她以为哈元生一定会恼羞成怒,所以已作了动手的准备,谷中明那边也是一样,谁知哈元生只淡淡一笑道:“你们不承认我是会主?”
谷中明也叫道:“自然不承认!”
哈元生一笑道:“不承认就算了,好在我这会主已得大多数人的同意,你们想推翻也不行,现在我只问你们是要回来还是退出?”
谷中明叫道:“自然是退出,我们怎么会与你这魔头为伍!”
哈元生立刻道:“好!我准你们退出,不过三十六散人之缺不可悬,侯行夫,我现在批准你们五人入会!”
侯行夫恭身道:“谢谢会主!”
哈元生又对费长房道:“我们的位子在哪里?”
费长房迟疑片刻才道:“哈老来得太匆促,在下尚未备席!”
哈元生摇摇头道:“你们做主人的太差劲,既然没有准备,我们只好自己动手了。南圃、薛治儿,你们两人去排位子!”
那二人应声而出,走向正东而立,分列左右,这水阁是面向正西,南北两面是五云帮与十三友。
虽然两边的人很多,虚设的位子也不少,那二人站定之后,突然四手齐扬向后一抬,但闻风声微起。
南北两面的空桌椅仿佛有人在暗中搬运一般,纷纷自动浮起,排成长长的一列,整齐异常,而且连桌上的瓜果等物也没有滚动,大家自然识得这是虚空摄物的内功手法,可是他们表现的功力太深厚了,因此都噤然一声不出。
“散花仙子”微微一怔!对身旁的花燕来低声道:“这两个家伙的武功怎么突然精深起来了?”
花燕来自然无以回答,因为她对南圃与薛治儿所知本来不深,而且她对哈元生前来更感到不解?
梅华散去他的功力后,说过他绝对无法恢复,可是他今天精神奕奕之状,不但功力已复,而且更见深厚。
南国恭身道:“请会主入席!”
哈元生瞥了他一眼道:“老夫的席位未安,如何入席?”
南圃看了一眼,才见韩祺的座椅上铺着一块黄缎,另一边为于飞所留的空椅上也铺着类似的黄缎。
想来这一定是表示特殊身分之用,乃用手一招,于飞空椅上的黄缎已凌空而起,直向他身前飞去。
“散花仙子”不信他的功力会精深如此,存心试探一下,也用手向后一招,发出内家劲力道:“这是给于老准备的!”
黄缎飞了一半,为“散花仙子”的劲力所牵制,不能再向前行,可是“散花仙子”也无法把它召回去。
看来南圃与她的功力竟在伯仲之间,双方僵持不下,黄缎浮在空中,好像固定了一般。
全阁的人都十分紧张,目注他们暗比内力,一方黄缎事小,却系着二人的胜负高低之机。
相持片刻之后,“散花仙子”暗自心惊了,因为她发现对方的内力源源不绝,有增无减,自己竟有不敌之状。
三十六散人中,她自信无人能出其右者,现在要是输给南圃,这个人就丢得大了,可是功力不继又非常明显。
花燕来看出她尴尬的情状,也想替她解围,以免她当场出丑,乃暗中运集功力,朝前拍出一掌道:“一块黄缎有甚么争头,给他们算了!”
“散花仙子”被花燕来的功力一摧,更加支持不了,黄缎一直向南圃的手中飞去,不禁脸色一变。
方想怪花燕来太使自己难堪,虽然这也是解围之法,可是自己这边争夺于先,礼让于后,未免太丢人了。
南圃接缎在手,微微一笑道:“总算你们聪明,明知争不过,倒不如落得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