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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东方第1剑(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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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祥大笑道:“老丈既然和我师父相识,在下也不愿伤了老丈,依在下相劝,老丈最好退出这场是非。”

  矮胖老叟怫然道:“年轻人,凭你手中的寒螭剑,能伤得了老夫吗?”

  楚玉祥道:“那可说不定,不信,老丈请试在下一掌。”

  话声出口,左手一挥,朝前拍去。

  这回他运起“纯阳玄功”,一道炽热的掌风直撞过去。

  矮胖老叟看出他掌力不同寻常,只得也举掌拍出,两股掌力发出蓬然一声轻震,矮胖老叟站立不动,楚玉祥却似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往后微仰,脚下不觉后退了一步。

  矮胖老叟眯着的双目,迸射出两缕金声般的目光,脸露诧异的道:“你还练成了全真教的‘纯阳玄功’,一个人能练成两种迥异的内功,老失倒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年轻人,在你还没有把这两种神功融会贯通之前,要想胜过老夫,那还差了一点。”

  楚玉祥道:“依老丈之意呢?”

  矮胖老叟道:“老夫劝你立时退出玉阙宫去。”

  楚玉祥凛然道:“我父母十八年前落在魔宫。至今生死未卜,我义父母又死在妖女之手,楚玉祥和玉阙宫有不共戴天之仇,老丈若是要阻拦在下复仇,在下只好先和老丈一拼。”

  矮胖老叟看了他一眼,才道:“老夫既然不想伤你,但你实在非老夫的敌手……”

  楚玉祥横剑道:“老丈再试在下一剑如何?”

  矮胖老叟微微摇头道:“试不试都是一样,年轻人,你不过二十来岁,已身兼两家之长,再假以时日,不难登峰造极,毁在玉阙宫,岂不可惜?”

  楚玉祥道:“老丈且等试过在下一剑,再说不迟。”

  矮胖老叟望着他,点点头道:“好,老夫就试你一招。”

  言下之意,似乎有些不信。

  楚玉祥抱剑当胸,双目凝注,说道:“在下要发剑了!”

  矮胖老叟一手拄着紫藤杖,颔首道:“你只管试来就是了。”

  楚玉祥寒螭剑随手举起,朝前劈出。这一剑漫无招式,只是随手发剑而已;但剑势甫发,一道森寒剑光跟着暴长。

  宛如一匹天青色薄绞,向天空飞卷,矮若神龙,朝矮胖老叟当头攫来,剑光未到,森森剑气几乎已笼罩住矮胖老叟全身。

  矮胖老叟自然识得厉害,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弱冠少年会有如此精纯的剑术,这明明是剑气功夫了!

  这一刹那,他右手赶紧挥起紫藤杖,一面忙不迭的一吸真气,双足离地数寸,向后疾退。

  等他退出一丈开外,站定下来,楚玉祥早已收住剑势。

  矮胖老叟只觉手上轻了许多,低头看去,自己一根紫藤杖已被剑大无声无息的齐中截断,只剩下半截,一时脸色灰败,长叹一声,苦涩的道:“年轻人,你胜了。”

  一个七八十年来从未落败过的人,忽然落败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这份心情当真难受的很。

  他眯着一条缝的目光朝其余八个老叟瞥了一眼,沉声道:“你们给我住手。”

  这时裴三省有钟子奇。滕元章两人的支援,等于三个人联手对付一个麻衣老发。

  高连升有阮伯年、卢寿同的加入,是六合四杰联手对付一个

  宁乾初加入白圭子,是两打一。五个武当老道替下白圭子,展开“太极剑阵”,是五打一。

  厉山双凶加上一个英无双,是三个打两个。只有三手真人李静虚依然是一对一。

  裴三省等人,虽然已有帮手加入,但仍然没有占到上风,三手真人一对一,也只是稍落下风而已。

  倒是接替下白圭子的五个武当老道,展开“太极剑阵”。却把一个麻衣老叟围困在中间。左冲右突,无法突破五人联手的剑阵。

  这是各门派接战八个麻衣老叟中,唯一出现占了上风的一处。

  要知白圭子带来的这五个老道,乃是武当派中的五位护法,他们还是昔年上代掌门人紫阳真人(白圭子的师尊)的座前护法弟于,(应该还是白圭子的师兄)精擅“太极剑阵”。

  白圭子代表武当派前来,怕实力不足,所以请了五位老护法随行,他们不计名份,江湖上也没有人认识他们,白圭子也没和大家说明,为的是隐藏实力,不愿人知武当派出动了五位老护法。

  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九个麻衣老叟武功实在高过众人甚多,方才裴三省等人一对一和他们动手的时候,他们只是不愿伤人而已,如今人手虽然增加了其实武功还不如人家。

  和九个麻衣老叟动手,真正获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玉祥,以一招“东方第一剑”截断了矮胖老叟的紫藤杖。

  另外就是武当五个老护法,把一个麻衣老叟困在“太极剑阵”之中,如此而已!

  矮胖老叟这声“住日”喝出之后,其余八个麻衣老要果然及时停下手来。和裴三省、钟子奇、滕元章三人动手的瘦高老叟问道:“大师兄有什么事?”

  楚玉祥心中暗道:“原来这矮胖老人是他们的大师兄。”

  矮胖老叟举起手中半截断杖,黯然道:“你们都看到了,先师遗训,你们应该记得,大家随愚兄回六诏去吧。”

  八个麻衣老叟见到他手中断杖,莫不凛然失色,瘦高老臾问道,“大师兄,紫金杖怎么会……”

  矮胖老叟没待他说完,就摆手道:“二师弟,九杖已断其一,这是师尊遗训,不用多说,咱们走吧!”

  八个老望一齐躬身道:“大师兄说得是。”

  话声一落,九人同时双足一顿,化作九道黄影,腾空而起。

  钟子奇口中低“啊”一声,凛然道:“他们会是六诏九怪!”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九位老哥怎么走了?”

  这声音似在空中说话,令人不可捉摸。

  但听远处传来矮胖老叟的声音说道:“山君原谅,这是先师遗训,老朽兄弟不得不遵命回山去,情非得已,还望山君见谅。”

  说到最后一句,至少已在一二里之外了。

  “嘿,嘿……”这声冷笑,听到众人耳中,恍似有物,众人方自一怔,循声看去,阶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身躯伟岸的红脸白髯老人,面有怒容,沉喝一声:“大家住手。”

  他喝声不响,却震得所有的人耳朵都嗡然自鸣!

  现在场中动手的只剩下敖如山和太君。闻家珍和勾漏夫人两对,另外则是丁盛、裴允文、武林四公子、八卫等入联手和六个宫中护法犹在激战之中,六个宫中护法显然已落了下风。

  大家及时住手,勾漏夫人翩然朝阶前掠去,躬身道:“女儿叩见爹爹。”

  她就是不叫出来,大家也早可猜想得到在阶上现身的红脸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勾漏山君了。

  敖如山大笑一声,拱拱手道:“山君终于出来了。”

  山君看到敖如山,点点头,沉声道:“这些人原来是敖兄带头率领来的,嘿,嘿,敖兄居然寻衅寻到勾漏山来了。”

  “哈哈!”

  敖如山打了个哈哈,才道:“山君怎不间问兄弟的来意?今天找上勾漏山来的诸位道兄,是不是兄弟带的头?”

  山君沉哼一声道:“那是什么人带头来的?”

  阮伯年应道,“我。”

  山君目射精芒,朝阮伯年投去。沉声道:“尔是问人?”

  阮伯年道:“阮伯年,鹰爪门掌门人。”

  山君道:“你和玉阙宫有梁子?”

  阮伯年道:“也可以这样说。”

  山君道:“此话怎说?”

  阮伯年道:“阮某只有一个女儿,嫁与东海门掌门人闻天声,他夫妻二人死于宫主一手创设的江南分令手中,阮某找上玉阙宫是替女婿女儿报仇来的。”

  说到这里,伸手一指闻家珍,又道:“她是我外孙女闻家珍,要报的是父母血仇。”接着又一指楚玉祥道:“此子叫做楚玉祥,他是我女婿、女儿的义子,替义父母报仇,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他还另有一件大事,非找玉阙宫不可……”

  山君看了楚玉祥一眼,问道:“此子又有何事,非找玉阙宫不可。”

  阮泊年道:“他生身父母十八年前被玉阙宫掳来,如今生死未卜,向玉阙宫打寻父母来的。”

  山君一怔道:“玉阙宫岂会掳他父母?”

  楚玉祥抗声道:“我父母先前被囚禁在对峙峡东西两处石窟之中,难道还是假的吗?”

  太君一手拄杖,满面杀气,厉声道:“你还问他们做什么,今日之事,还能让他们活着下山吗?”

  山君大笑道:“老夫为人,一向思怨分明,他们闹到王阙宫来,理屈在彼,老夫岂能不问问清楚,就滥杀无辜?”

  裴三省道,“山君这句恩怨分明,倒是公允之言,只是闹上玉阙宫来,就理屈在咱们,就不公允了。”

  山君洪声道:“阮伯年和姓楚的年轻人,以及姓闻的女娃儿,就算他们是寻仇来的,倒也情有可原,你们呢?也和玉阙宫有怨吗?”

  裴三省大笑一声道:“今天找上玉阙宫来的,计有武当、八卦、茅山,六合、鹰爪、淮阳,徽帮等门派,其中茅山观主葛元虚死于毒药暗器。兄弟乔为江南武林盟主,和这些门派的掌门人,都被江南分令迷失神志,意图控制各大门派,连敖湖主都身受其害,事实俱在,山君怎不间问勾漏夫人?”

  山君听得脸上微露怔容,问道:“勾漏夫人又是何人?”

  敖如山道:“勾漏夫人又是江南分令的幕后主使入,也就是山君的令媛,玉阙宫宫主。”

  山君回过头去,朝勾漏夫人问道:“他们说的,果然如此吗?”

  显然他不知道江南分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