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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第一剑》东方第1剑(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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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玉祥道:“在下是替生身父母、义父母报仇来的,你是仇人之母,在下有什么不敢说的?你骂在下小畜生,在下就可以骂你老……”

  阮伯年喝道:“玉祥,不可无礼。”

  楚玉祥道:“她无非仗着玉阙宫三个字,蔑视江南武林同道,不间是非曲直,要想护犊而已,但今日之局,就是你太君想要护犊,只怕也护不了。”

  太君被他顶撞得白发飞扬,脸色铁青,怒声道:“好小子

  就在此时,从厅外鱼贯走进九个人来。

  这九人个于虽然高矮不一,但却穿着一式黄麻长衫,白袜麻鞋,也同样庞眉皓首,年在七旬以上,手中也各拄一支扎紫红藤杖,除了面貌各自不同,几乎是同样的打扮。

  裴三省,高连升,阮伯年等人,都是数十年的老江湖,但对这九个黄衣老人,竟然连听都没听人说过!

  九个老人步入大厅,只有朝太君拱了拱手。古淮扬、公冶子立时抬手请他们在右首第一排的椅子上落坐。

  太君目射寒光,厉声喝道:“小畜生,老身如何护犊了?好,你们既然都来了,江湖上解决纷争的最好办法,就是各凭武功,分个胜负。你们如无必胜把握,就不敢找上玉阙宫来,玉阙宫如果任由你们纠众寻衅,杀伤宫中所属,今后也不用再在江湖立足了,因此,今日之事,既无法善了,只有放手一搏了。”

  闻家珍冷笑道:“说来说去,这还不是护犊吗?”

  太君冷厉目光投向闻家珍,怒声道:“小丫头,你们不是寻仇来的吗,玉阙宫的人不和你们放手一搏,难道要束手就缚不成?”

  敖如山道:“老嫂子说的话,似乎颇存意气,但今日之事。最好是评个是非曲直,譬如楚老弟的令尊令堂,是否仍在贵宫,如果在,老嫂子还是劝宫主把他们释放出来,事情可以一件件的解决,不可意气用事,双方一旦动上了手,难免互有死伤。玉阙宫雄霸西南数十年,盛名自非幸致,但今天上玉阙宫来的各位道兄,也都是享誉江湖之士,双方胜负之数,很难定论。就算玉阙宫占了胜算,亦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兄弟此来,原是以和为贵,想当面和山君一谈……”

  “不用了。”

  太君怒笑道:“你手下八卫伤我宫女,还说什么和为贵,你已经先行出手,给玉阙宫一个下马威,还有什么好谈的?”

  敖如山大笑道:“兄弟因令媛对兄弟出言无状,才要手下卫士把她拿下,兄弟岂会对几名侍女痛下杀手?孙风,你过去把她暗器起出来,每人再给她们一颗解迷丹,把她们弄苏醒了。”

  孙风答应一声,手持摺扇,在躺卧地上的十名侍女身上轻轻挥过,他这柄摺扇的扇坠,大如孩童的拳头,正是吸铁磁石所制。

  这轻轻一挥,侍女们身上所中铁针,都被吸到了扇坠之上。他再从身边取出一个瓷瓶,倾出十粒药丸,分别纳入她们口中。

  原来他刚才发射的飞针,淬过迷药,中针之后,令人昏迷不醒,非他的解迷丹,不能清醒。尤其那两个紫衣中年妇人,和八卫动手之际,六卫下手都极有分寸,只是点了她们的穴道,并不致命。

  孙风喂了她们解迷丹之后,又铁扇挥动,她们一一解开了穴道。被点住穴道的只有两个中年妇人,后来八名淡紫衣衫的少女,仅是中了迷针,穴道并未被制。

  等他解开穴道之后,解迷丹也生效了,十名侍女果然立时苏醒过来,纷纷从地上跃起。

  太君嘿然道:“姓孙的,你倒是有一手,居然到玉阙宫来漏脸了!”

  喝声中,突然右手一抬,凌空一掌拍了过来。

  孙风原以轻功著称,听出太君口气不对,急急向旁闪出。

  楚玉祥和闻家珍就站在前面,看到太君突然向孙风出手,楚玉祥怕他骤不及防,急忙推出右手,替他挡上一挡。

  太君这一掌虽是随手而发,但以她功力,纵然随手一掌,宛如微风轻拂,看去毫不着力,但也足可要了孙风的命!

  那知孙风为人机伶,轻功也高,一下就闪了出来,太君的一记掌力,却被楚玉祥发掌拦住。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两股无形潜力,刹那间接触上了,大厅上立时响起一声蓬然轻震。

  本来双方都发掌无声,这回却风起数步,化作了一团狂飚,从横里涌出,飞旋呼啸,声势惊人。

  楚玉祥所幸练成了两种神功,这一掌上,虽然只使了七八成力道,还是像被人推了一把,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太君不由一怔,她想不到楚玉祥不过是一个弱冠少年,竟然能够接得下她五成功力的一掌,不觉目光凝注,口中冷哼一声道:“好哇,你果然不错,再接老身一掌……”

  “老嫂子!”

  敖如山一摆手道:“且慢。”

  太君右手已经举起,闻言不觉一停,问道:“你有什么事?”

  敖如山道:“老嫂子既然认为非动手不可,也该明枪交战,兄弟手下一个卫士,而且已经替她们起下暗器,喂服解迷丹,老嫂子为何还骤下杀手?楚老弟不过替孙风挡了老嫂子一掌……”

  太君没待他说下去,就厉声道:“姓孙的该死,这小畜生敢接我一掌,自然敢接我第二掌了,问用你饶舌?”

  阮伯年仰首大笑道:“敖湖主不用和她多说了,玉阙宫一向自高自大,咱们找上勾漏,已经触怒了她,岂肯善罢甘休:今日之事,除了放手一搏,已无第二条路可走,诸位道兄,咱们就退出大厅去,在厅外候教好了。”说完,双手朝大家拱了拱,然后喝道:“玉祥、家珍,咱们出去。”

  当先朝厅外走去。

  楚玉祥、闻家珍随着他身后走出,阮传栋、英无双、梁慧君、裴畹兰也一起跟了出去。

  敖如山看得微微摇头,说道:“好,好,咱们就一起出去吧!”也跟着走出。

  裴三省、高连升、白圭子、宁乾初,三手真人、终南五剑、厉双双凶等人也纷纷相继走出。

  太君一手拄着古铜色鸠头杖,气得自发飘飞,鸠杖重重在地上一顿,愤然道:“自从玉阙宫创立到现在,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居然纠合各大门派,来威胁玉阙宫,走,大家跟我出去,今天不给他们一个厉害,今后玉阙宫还能在江湖立足?”

  左手向九个身穿黄麻长衫的老叟抬了抬手道:“九老请。”

  九个老者一齐拱手道:“太君请。”

  太君没再多说,手提鸠杖,由四名黄衣女子簇挤着走出。

  勾漏夫人让九老走在前面,然后也朝右首六个老者抬抬手道:“护法们请。”

  原来这六个老者乃玉阙宫的护法。

  六个护法也一齐躬身道:“宫主请。”

  勾漏夫人和古维扬,公冶子、六位护法一齐跟着走出大厅。

  阮伯年等人已经站到大天井左首。

  太君走出大厅,就在阶上站定下来,她一站定,其余的入也全站住了。

  太君鸠头杖一指阮伯年,哼道:“你们谁去把那姓阮的老匹夫给我拿下了。”

  古维扬道,“弟子去会会他。”

  楚玉祥一个箭步掠了出去,喝道:“古维扬,咱们方才还没分出胜负来,先和楚某分个高低再说。”

  古维扬大怒道:“姓楚的小子,本真人就先成全了你。”

  长剑锵然出鞘,大步走下石阶。

  楚玉祥剑眉一剔,凛然道:“古维扬:你敢对楚某如此说话,楚某若是不给你一点厉害;你在王闷宫坐井观天,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呢!”

  这几句话的功夫,古维扬已经走到离楚玉祥不过一丈来远,洪喝一声:“小子看剑,”

  唰的一剑直劈过来。

  楚玉祥面带冷笑,左足斜跨半步,便自避开对方剑势,身子随着斜转,右手寒嫡剑随着挥出,一道青光便已攻到古维扬身侧。

  两人甫一交手,闻家珍跟着跃出,太白彗星剑一指公冶子,喝道:“公冶子,你给我下来,咱们也该分个胜负才是。”

  公冶子听得大怒,喝道:“小丫头,本真人岂会怕了你?”

  果然大步走下。

  闻家珍一双凤目射出森冷的寒芒,叱道,“公冶子,你再出言不逊,我就要你横尸剑下。”

  公冶子抬手掣出长剑,大笑道:“小丫头,你有多少本领,只管使来。”

  闻家珍冷冷一哂道:“我别的本领没有,要杀你们玉阙三真,就像杀鸡一样。”

  公冶子大喝道:“你来杀杀看?”

  长剑倏然划出。

  闻家珍存心要气气他,右手挥处,使了一招“飞云舒卷”,朝他剑上压去,口中冷笑道:“杀你们玉阙三真,还不容易?姓戚的就是姑娘一剑穿心,送他上路的……”

  口中说着,身形一偏,晃身欺上,一剑朝他当胸刺去。

  公冶子听得神色为之一变,凛然道:“三师弟……”

  话才说到一半,陡觉对方剑先人后急刺过来,急切之间,右手挥起长剑,朝前格出。

  他在匆忙之际,忘了对方手中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利器,但听“嗒”的一声,长剑不但未能把闻家珍刺来的长剑格开,反而被齐中削掉,银光一闪,连公冶子一条右腕都被削断。

  公冶子只觉手腕一凉,心知不妙,他连看也没看,左手突发,拍出一掌,身形急急向后跃退。

  闻家珍吃亏在对敌经验不足,堪堪削断对方右腕,陡觉一记无声无息的掌力,宛如千斤巨石,一下撞上右肩,一个人被震得连退了三步,摇摇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