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海情天》187
第二十五章 尔虞我诈斗心机
花解语笑道:“还不是为他那‘一统盟’在忙。”
两人又低声密谈了少顷之后,花解语才含笑接道: “现在,你该回去了,记住我的话,安心静待机会。”
江天佐微微点首,含笑起身,花解语也起身相送。
但也就在此时,楼下传来侍女的语声道:“禀相爷,杜老爷子求见。”
花解语一面止住江天佐出门,一面扬声问道:“是哪一位杜老爷子?”
侍女的语声道:“就是雄风赌场的杜总管。”
“哦!”花解语娇笑一声道:“原来是杜总管,请!请!”
话声中,她已将江天佐连推带送地,推到隔壁的一个小房间之中,并轻轻将房门带拢。
花解语悄然躺回那张湘妃椅上,显得懒洋洋地,漫应道:“门没上闩,请自己进来。”
房门“呀”然而启,杜文才缓步而入.向着花解语抱拳长揖道:“杜文才参见左丞相。”
花解语仍然躺在湘妃椅上.显得意态阑珊地瞟了他一眼道:“杜总管有事吗?”
杜文才答非所问地笑道:“今天,承左丞相于寝宫接见.杜文才深感无限光荣!”
说话间,一双精目,也向四周扫视着,最后,并停注在江天佐藏身的隔壁房间的房门上,发出一串意味深长的阴笑。
花解语伪为不觉地,语声一沉道:“杜总管,我问你有什么事没有?”
杜文才谄笑道:“没有什么事,只因今天总宫中的人,都已出勤,深恐相爷一个人坐镇这儿太寂寞了……”
花解语霍地起立,冷然叱问道: “杜文才,你这是什么话!”
杜文才安详地一笑道:“花丞相,属下是言出由衷啊!”
花解语沉声叱道:“杜文才,看在你一大把年纪份上,我不难为你,但你得识相一点,给我自动退出去!”
“可以!”杜文才含笑接道:“只要左丞相肯布施一点,我立刻就走。”
花解语俏脸一沉道:“杜文才,你以为我治不了你!”
杜文才冷笑一声道:“相爷,凭你那两下子,还未必能治得了我……”
说话间.已向隔壁房间的门口走去,并话锋一转道:“房中别有天!想不到这寝宫中,还另外……”
花解语截口一声怒叱:“站住!”
杜文才闻声止步,回身冷笑道: “花解语,别摆上司架子,我也不揭你的疮疤,咱们好好地谈谈。”
花解语冷笑一声道:“我有什么疮疤给你揭的。”
杜文才道:“一定要我直言相谈,我也只好照实说了。”
话锋略顿之后,才嘿嘿地阴笑道:“相爷!隔壁房间中.是不是‘十三太保’中的周淳?”
花解语坦然点首道:“不错。”
杜文才道:“就凭这消息,还不值得你打发一点吗!”
花解语注目问道:“你这是威胁我?”
杜文才笑道:“不!不过是情商而已。”
花解语笑问道:“你打算要我如何布施法?”
杜文才讪然一笑道:“这种事,一定要说明出来,就不够意思啦!”
接着,又嘿嘿淫笑道:“相爷,别看我年纪大一点.宝刀可真还没老,并且是越老越精神。”
花解语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发现周淳到这儿来?”
杜文才道:“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只要你能雨露均施,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花解语笑道:“你到这儿来,也没人知道吗?”
“是的。”杜文才含笑接道:“因为有了周淳的前车之鉴.所以,我到这儿来时曾特别凝神四周默察过。”
花解语点首冷笑道:“好!好!那么我正告你,你别想活着离开这儿了!”
杜文才脸色一变道:“你认为没人看到我,就可以杀我而灭口?”
花解语笑道:“你说对了!”
杜文才冷笑道:“花解语,不是我过于小觑了你,凭你和小白脸周淳二人,要想杀死我,恐怕办不到。”
花解语也冷笑道:“你试试小白脸的手段吧!”
接着,扬声喝道:“江老弟,请出来.废了这个老杀才!”
江天佐应声打开隔壁房门,安详地走了过来。
杜文才一愣道:“怎么?他姓江?”
花解语笑道: “就是因为他姓江,所以你才不能活着回去……”
杜文才脸色大变,戟指怒叱道;“好一个吃里扒外的贼淫妇……”
他的话没说完,已挨了江天佐两记火辣辣的耳光。
杜文才但觉眼前一花,已被揍得晕头转向,心知遇到了绝顶高手,不由心胆俱寒,打了一个哆嗦道:“你……你是江天佐……”
江天佐冷笑―声道:“不错!小爷就是江天佐……”
花解语促声说道:“弟弟,别拖时间。”
杜文才冷笑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声中,但见江天佑左手一晃而回,杜文才那揍人的姿势不变,人却不能动弹了。
江天佐扭头问道:“花姊姊,如何处置?”
花解语微一沉吟道:“我不想在我这房间里杀人,最好是点住他的昏穴,扔到地下室去,让他自生自灭吧!”
江天佐不由笑道:“你也怕鬼?”
花解语正容说道:“这不是怕鬼不怕鬼的问题,既然我暂时还要住在这儿,自然是不愿房间中,发生这么些恐怖的事情……呶!你带着他跟我来。”
江天佐只好点了杜文才的昏穴,将其挟在肋下.随着花解语.拐弯抹角地,走进一个类似储藏室的小房间。
花解语移开一个铁柜,底下赫然就是可容一人出入的地下室的入口。
花解语点燃一个火摺子,拾级而下,一面低声说道:“弟弟,你跟我来。”
江天佐只好挟着昏迷不醒的杜文才,跟踪而下,一面注意甬道中的情况。
开头这十多级,显然是一道暗梯,一直到十五级之后,才算正式进入地下甬道。
两人斜斜向下走了五丈左右的深度之后,才到达一间四周都是用青砖砌成的地下室中。
花解语向他呶呶嘴道:“把这厮放在这儿吧!”
江天佐放下杜文才之后,一面向四周打量着,一面蹙眉说道:“花姊姊,这地下室的年代,必然很久了吧?”
花解语点点头道:“不错。”
江天佐接问道:“以前,深入过没有?”
花解语道: “我仅仅是到这里为止,虽里面还有一条甬道,但我一个人,可不敢探入。”
江天佐道:“这地下室中,虽然有霉朽之气,却是并不气闷.显然,这地下室中,必然另有通风之处,而且,可能还不止一个出口。”
花解语点点头道:“有道理。”
江天佐正容接道:“如果我的料想不错,朱志宇必然在这地下室中,设有某些机关。”
接着,又朝甬道方向一指道:“花姊姊,这甬道通往的方向,是什么地方?”
花解语沉思着接道:“那是通往朱志宇的寝室方向。”
江天佐接着道:“距离约有多远?”
花解语道:“约在二十丈左右。”
江天佐沉思着接道:“花姊姊,为防有人来,你还是先回到上面去,我要循这甬道,一探究竟。”
花解语一愣道:“你一个人去?”
“是的。”江天佐正容接道:“因为你必须到上面去坐镇。”
花解语微一沉吟道: “我不放心你单独涉险,你且等一会,让我回到上面,安排一下之后,咱们再一起行动。”
江天佐心知如果自己拒绝花解语这一要求,必难获准,只好佯为应许道:“好!你快点上去吧!”
花解语又叮咛了一番,才独自离去。
但事实上,当花解语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江天佐却循着甬道,向前徐徐地走去。
他边走边仔细地观察着甬道四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