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羽檄》74
他又停一下,这样可真使人心痒难熬,不知他葫芦卖什么药?
教主把别人的胃口吊足之后,才缓缓道:“本座将施展一种新奇手法,毁去两女之容,而且全身以及口鼻之气皆有恶臭,但两位供奉,须与她们同床共枕。”
厅中之人,无不失色,柳飘香是为两个心腹手下而难过,管余二人的失色不必解说,青囊和灵芝则是感到这个惩罚太重了,简直是生不如死,是以悚然变色,当然她们不敢出言顶撞,因为如若无礼犯上的话,她们深知本宫毒刑的厉害,岂不是自挨苦头?
柳飘香不得不承认道:“教主才智盖世,居然想出这等办法来,既不失公平,且也达到使讲情者受磨折的用意。”
教主道:“我只说了已个梗慨,事实上一些细节,更足以使人感到惊奇呢,你们可用心听着,免得有误。”
教主停口之时,阿烈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却想像得到他一定露出一个残忍和自满微笑。
教主徐徐道:“本座这等毁容之艺旷古绝今,并非一上来就毁去了她们的容颜,而且只毁去一半,气息和身体上的臭气,也不太重,须得与男人交欢,以及被男人抱在怀里睡觉,才能日增其丑其臭。她定要达到某一标准,你们的任务才算达成,自然这也有个时限、不然的话,你们岂不是可以永远不跟她们睡觉了,这个限期最少也得七日以上,但究须多少时间方能功成,那得看你们的努力如何了,所以这期限可由你们自定,太短了会失败,太长了本座未必批准,你们想想看吧!”
管余二人异口同声只要七日时间就够了,他们皆是极有决断之人,明知终须饱尝这等痛苦,倒不如尽快结束,宁可日夜加工而已。
这真是一个极为损人的主意,青囊和灵芝二女,一想到容貌被毁,而又一身臭气,真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
那教主取出两粒丹药,着她们服下,又向她们面上各拍了一掌,转眼间这两女的鼻子完全扁塌下来,嘴唇变厚,顿时花容月貌,变成丑陋的女子,阿烈心中又怜又惊,忖道:“现在已经够难看的了,只不知到了完全毁容之后,又变成什么模样?唉!我若是两女之一,宁可自杀身死,也不愿活了下去。”
只听教主高声说道:“两位供奉请注意一点,那就是她们必有自杀之心,假如你们不须作提防的话,后果由你们自行负责。”
阿烈恨恨想道:“这个教主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真是太刁恶毒辣了,连人家寻死也不许。”
但见管余二人一齐回手点去,把二女穴道点住,逐即传下命令两名壮汉奔了入来,把二女抱出去。
柳飘香起身道:“敝座这就去把招世隐弄到这儿来。”
忽然一个青衣大汉进来,躬身行礼,大声道:“启禀教主,至今尚未搜到逃人的下落,也没有一点线索。”
管大师瞿然道:“会不会是躲在本宫之内?”
那青衣大汉道:“本宫各处已详细查过。”
余泰乾道:“那就是说只有这销魂殿末查过了。”
柳飘香道:
‘他们既是一男一女,不入此殿则已,如入此殿,必定到欢喜仙人,据我所知,还没有人能过得这一关的,假如他们在此殿交欢,咱们胚能不觉察吗?”
余泰乾道:“兄弟也知道这一点,但事实上他们已失踪影,难道会插翅飞掉不成?”
教主道:“传令下去继续搜寻。”
那青衣大汉躬身应是,迅即奔出。
柳飘香也就出殿而去,教主站起身子,往左边墙壁走去,管余二人随后跟着,只见那教主在墙上一摸,便现出一道门户,他没有立刻进去,却道:“两位供奉究竟是为了那两女,抑是为了事后可得到与柳供奉一夕缠绵的机会,而出头替两人讲情的呢?假如后者,我一点不觉得奇怪,因为柳飘香实在是一代尤物,能令人终生不忘。”
余泰乾爽快地道:“属下确实为了柳飘香,这是主要原因,其次,当时管大师已说话了,属下如若沉默尔息,面子亦不好过。”
管大师迟疑一下,才道:“贫僧的道理与余兄不同,但教主和余兄万勿误会,认为贫袖故鸥清高,当时贫僧没有想到柳姑娘的问题,只考虑到教主既然开口了,我等如果都规避不应,只怕教主有‘空有养兵’之感,因此,贫衲才斗胆出言担承下来。”
他停顿了一下,才又道:“但贫衲亦不必隐讳的是,当贫衲出口担承一女之后,同时也就想起了柳姑娘,是以丝毫不曾后悔。”
教主淡淡一笑道:“真有意思,现在我们且隐身于腹壁之内,看那柳供奉如何施展绝艺,从那小子口中,套出了真情。”
他们隐入墙内,门户一关,便丝毫不露痕迹,阿烈虽知这些人还能够看得见殿内的一切情景;然而由于相距遥远得多,兼且眼看不见,心理上的威胁大为减除,此时他方始发觉自己几乎是压伏住欧阳菁。
这等姿势,以及躯体的接触,实在令血气方刚的阿烈,感到一阵强烈难抵的诱惑,尤其是那两尊欢喜仙人,赤裸而又逼肖真人,单是看了他们的背面,已经足以使人血液奔腾,情欲高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挪开一点,但欧阳菁迅即伸展双臂把他抱住,于是,阿烈情不自的低下头去,吻向她那火焰一般的红唇。
这座大殿之内,即使没有这对欢喜仙人塑像,亦弥漫首一股春情荡漾的气氛,而加上这对塑像之后,更加使人忘不了这等遐思绮念。
此时,一对年轻美貌的男女,面露紧张惊惶之色,没着一条通道,一直奔行。
他们很快就绕到了前面的天井内,那个美貌宫装女子,突然停步,位着那男子的的,同右边指点示意。
他的目光投去,但见衣边厚幔深垂,甚是宽广,一望而知乃是一座厅子,被这道厚幔隔断。
他疑惑地道:“那是什么去处?”
宫装美女道:“是本宫禁地,任何人不许擅入,除非教主有令,眼下教主远在千里之外,但本宫留守的高手们,严密巡逻着四下。”
那英俊男子道:“你的意思要我暂时躲在那里面么?”
宫装美女道:“是的,你先躲起来,待我独自探过外面形势,才回来带你觅路逃走。”
对方点点头,锐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旋转了一圈,那宫装美女面上泛起了红晕,大有胜娇羞之态。
原来此女身上的宫装,乃是薄如蝉翼般的轻纱所制,因此,虽然有她几层,但仍然可以看得透。
她的娇羞,自然是因为对方盯视她的曲线和身体而引起,谁知这一来对方虽然没有猥亵之心,亦被她提醒了,由是格外感到一种刺激和诱惑。
宫装美女首先走去,她的身段清楚玲珑的透现出来,使后面跟着的男子,看得更为清楚。
他们拔开厚幔,一看这座大殿空荡无人,却有一股香气弥漫着,厚厚的地毡,精美贵重的家俱,以及龛中的两尊欢喜仙人像,组成了一种神秘,奇异和强烈诱惑的气氛。
他们闪入殿内,宫装美女道:“这儿一定不会有人,你且放心坐一会,我去外面瞧瞧,尽快回来。”
那英俊少年道:“好,你可得多加小心才好。”
宫装少女迅即闪身出去了,他们的对话声,惊动了阿烈,使他及时从堪堪没顶的情欲之海中,惊醒过来。
阿烈抬头从间隙中望出去恰好看见那个英俊少年的全面,这是因为对方正抬着头,定睛瞧着这对栩栩如生的裸体男女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