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九
仇血虹的剑已归进了鞘中,仿佛根本没发生任何事。
雪娘颤声道:
“箫三,别惹他们――”
箫三公子冷笑道:
“笑话,天下还有我箫三惹不起的人么?”
雪娘关注的道:
“有,东方独孤你惹不起……”
箫三公子的心有若被一拳撞进了心坎里,好像挨了一耳光一样,东方独孤的大名他是久闻了,五年前的江湖,谁不知道大掌柜的是什么样的角色,他愣了一愣,道:
“你不是说他死了?”
雪娘苦笑道:
“谁又想到他又活过来了。”
东方独孤的目光更寒厉了,这女人不但供给敌人自己的行踪,还很肯定的断定自己已死,他实在不能原谅这个令他心寒的女人,更不能不替死去的老麦和兄弟复仇……
忖念间,箫三公子已不容他有思考的时间,道:
“雪娘,东方独孤又怎么样,凭箫家,我们怕了谁?又寒了谁?他打了你,侮了你,这口气难咽,也咽不下,再说,他又杀了关飞,箫家的人被杀,不闻不问,我箫三没办法向箫老爷子交待……”
他环视了四周一眼,他带来的人俱愤怒的等待他的命令,他只要一句话,这群箫家的死士都会为他卖命。
无情剑已撤在手中,箫三冷冷地道:
“东方独孤,你不过是五六个人……”
东方独孤正眼也没瞧他一眼,那只铁牛角已抓在手中。他淡淡散散地道:
“虽五六人,却胜过数十人数百人,箫三,你只要敢动一下,立刻,你会知道铁牛角下的后果是什么!”
箫三嘿地一声道:
“杀吧,兄弟,箫家的人从不怕死。”
铁牛角在空中闪颤的飞旋了出去,划起一道玄妙的弦弧,当那些箫家高手才动的时刻,它已旋转了一大圈;在惨叫声里,已有七八个被那激荡钓铁牛角割断了他们的颈子,在那漫天血影中,那七八个人全死的不知不觉,铁牛角又悠悠晃晃地自东方独孤手中掷出,那种特殊的手法,令人不知道它在攻击谁,看着它向自己飞来,又突然的戳向自己的同伴,箫三寒声道:
“这是什么功夫?”
无情剑如芒般的射向东方独孤。
铁牛角已闪颤而至,直逼箫三的胸前,箫三全身大颤,挥剑击向铁牛角,当地―声,铁牛角又飘了出去。
仇血虹的剑更利,连着劈倒两个汉子,施浪早已阻止了另一个汉子的抢攻,云龙和包铁头更不容情,冲进人群里厮杀,个个都是狠厉的角色,出手立刻伤人。
燕南山和铁雄却守在远处,这是他们多年的默契,当敌人并不难应付的时候,他们并不需要全部出手,仅监视着全场,不容敌人有一个能逃脱出去。
哈赤站在大门口,防止外面的人冲进来。
刹那间,箫三带来的人已死了大半。
惨烈的杀伐令箫家的兄弟寒了心,他们从未遇上这么威猛的高手,个个都是杀人的高手,全是行家的手法,只要一出手,就有人应声而倒。
箫三恨极了东方独孤,吼道:
“我跟你拼了。”
自出江湖,箫三人前人后,都被人捧的高高在上,何曾受过别人的窝囊气,更没有像今日这样惨败过,他像猛虎般的冲了过去,无情剑已攻出了七招。
铁牛角已闪颤过他的剑招中,当地一声,无情剑已被击飞出去,而箫三的一条手臂已随着旋转的铁牛角断了下来。
箫三痛的一声惨叫,雪娘已扑向箫三的身上,挡在无情剑的身上,惨叫道:
“大掌柜,你连我也杀了吧。”
这种威势早将那些喘息的汉子吓愣了,个个都如木塑石雕站在那里,望着潇洒俊逸的东方独孤,无人敢再轻易出手,而他――东方独孤恍如没事样的站在原地,那只铁牛角已握在背后。
淡淡地,东方独孤道:
“雪娘,如果你想死,那就自尽吧。”
雪娘满面泪痕的泣道:
“好,大掌柜的要我死,我不敢不死,雪娘对不住大龙堂,就拿这条命来抵那些兄弟的死――”
她也是个性烈的女人,抓起地上一把剑,就往自己心口窝上戳去,施浪却飞起一腿将她手里的剑踢飞了。
雪娘一呆道:
“施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