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江湖》八十一
第十五章 圣手为义上刀山
于是,卓文君约略的把三仙台情形述说一遍――
田寿又道:
“同为江湖人,相煎何太急!”
风啸山一听,道:
“老头陀,我懂你的话中含意,只是我总以为你不该放掉宫彪,因为他就是率领大刀寨十二名高手冲进清风台掳走卓清风孙子的人。”
一旁的黄倩全身一紧,低下头去!
小千儿道:
“那个小孙子我看的最是清楚,他那个小模样,长的还真甜,那天我们在大柿子树上见是最后一骑的人抱的吧!”
田寿心中一喜,当即道:
“小娃儿,你真的看清楚了?”
小千儿道:
“是呀!”
田寿又道:
“如果现在你见到他,还认识他吗?”
小千儿一挺胸,道:
“当然认识了。”
于是田寿哈哈大笑起来……
而风啸山却双目闭起来了。
田寿哈哈笑中,对小干儿道:
“小家伙,我老人家同你打个商量如何?”
小千儿一笑,道:
“老前辈,有事你老只管吩咐,小千儿同我师父一样,一向最是喜欢帮人家忙的。”
风啸山早拦住道:
“说得好听是帮忙,说得难听是管闲事,田老头陀呀,你怎的要一个小娃儿上当的?”
田寿道:
“谁说我要小千儿上当,我这是同他打商量,他若点头当然证明他已是你风老偷儿的入室弟子,如不愿意,自也不会勉强他了。”
风啸山冷笑道:
“老田呀,你就省省劲吧,你的肚子有几条蛔虫,我老人家最是清楚,就算你翘翘屁股,我也知道你是要拉屎还是放屁。”
田寿一拍大腿,道:
“好,你且说出我心中要谈的话吧,要是说对了,娘的老皮,我田寿当面向你叫声好听的!”
风啸山嘴角一牵,道:
“说要你叫声老爷吗,娘的你已是一头灰发似霜老汉,要你称我一声老爹,可是我又不愿要你这种出家人儿子,想想看有什么好听的你可叫的?”
田寿道:
“那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田寿自然会叫得你哈哈大笑三日的,倒是你得说出我心中要说的出来。”
小千儿道:
“师父,还是由田老说吧!”
田寿忙道:
“不,话―出口,绝不更改,叫你师父说出来,我就不信他会猜得到我心中要说的是什么,真玄了!”
风啸山一笑,道:
“你的话中已加上各种配料,别以为姓风的不知道你在弄个口袋往人头上套,好,我且说出来,只是干不干全看我的高兴了。”说完他着实的看了一眼黄倩,觉得这个女人集温柔坚强于一身,卓清风有这么个好媳妇,可也真是幸运,而卓文君,却愣然坐在黄倩身边。
于是,他清清喉咙,道:
“难道你田老头不是想要我的徒儿走一趟大刀寨?”他一顿又道:“当然,你表面上要小千儿上大刀寨,实际上也是逗我老头子上大刀寨,当然最佳的表现是把卓清风的小孙子‘偷’回来,姓田的,你倒是说说看,我猜得可对吧!我可厌的老头陀!”
田寿突然双手猛拍巴掌,笑道:
“猜对了,猜对了,哈哈……”
小千儿指着田寿道:
“老前辈该叫我师父一声好听的了!”
田寿笑道:
“该叫,该叫,不过且让我想想怎么叫才能令风兄哈哈笑出来的!”
风啸山怒道:
“这时候才他娘的冒出一句风兄来,真是岂有此理!”
田寿拍着脑袋,似是偏头在想什么,却暗中施眼睛望着黄倩直眨巴……
于是,黄倩立刻起身走向风啸山施礼中盈盈跪下去
风啸山忙伸手托住,道:
“我就知道被老田的口袋给套在自己头上了。”
黄倩应然道:
“风老乃侠义中人,念在与我公公同源……”
风啸山忙拦住黄倩再说下去,道:
“我明白,什么也别说了,眼前我得要田老头叫我一声好听的。”
田寿早笑道:
“这容易,而且我也早想好了,干脆我就叫你一声‘可爱的’,这总可以吧!”
风啸山冷哼一声道:
“得了吧,这句话出自刘金定,我老头子就高兴了。”
“梁上燕”刘金定是“偷魂老祖”风啸山的老婆,一生之中刘金定皆以老头子称呼他,从未叫一声可爱的。
便在这时候,五个人全笑了!
于是,卓文君便把风啸山师徒也招待在大厅一边客室中住下来,就等明日酒席前商量如何拯救小柱子了。
三尖山下清风台的天阙楼下,正厅上面已在布置酒席了,当然全是由黄倩亲自安排,当真是有什么好吃的全搬出来了。
为了怕惊动两边客室中睡的客人,大厅上做事的兄弟们全是轻手轻脚,直到正午时分酒席已摆上桌,卓文君与黄倩夫妻二人才先请出“混世头陀”田寿。
那田寿走出客房接过面巾随意擦拭一番,立刻往酒席桌前走去,边高声叫道:
“对面的老偷儿,你该起来了,敢情没睡过软榻呀,怎的赖着不起来了。”
不料他叫了几声,未见对面房中动静,心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叫道:
“老小子八成溜之乎也了!”
便在这时黄倩忙伸手敲门,只是里面没有动静。
卓文君推开房门看,不由一惊,道;
“田老走了呢!”
不错,风啸山师徒二人天未亮已离开了清风台,两个人白天在横梁上睡了一天,夜来精神可好得很,不比田寿与卓文君,―场拼杀.加上来回奔波不停,倒头睡下,立刻沉入睡乡。
现在――
风啸山师徒二人走了,田寿指着大厅外面骂:
“好个不识抬举的老偷儿,尽干他娘的一些杀风景的事,真是不可理喻的混球!”
黄倩一叹,道:
“只怕小柱子又得……”
田寿早笑道:
“这个你就只管放心,老偷儿的怪招,你田叔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他这一走,必定是去大刀寨的。”
黄倩惊异的道:
“田叔怎的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