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七绝》一五
他一咬牙,又将那件粉红色的胸衣褪下,里面已现出一片薄如蝉羽似的亵衣来。
柔若凝脂般的肌肤上,隐隐现出一对坚挺的双峰,散发着一股特有的处女芬芳,似兰似麝,令人遐思顿起。
濮阳维目光微敛,却已看见“粉面罗 ”徐妍容右臂之上,赫然有一朱红的守宫砂。
他心里不由肃然升起一股敬意,忖道:“‘粉面罗 ’自幼混迹江湖,名声虽大,却不甚正派,看她年纪,已有二十四、五,在那复杂的江湖中,却竟能守身如玉,的是件十分难得之事。”
濮阳维此时已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分,轻轻一掀,已将“粉面罗 ”徐妍容的亵衣拉起。
雪白的肌肤上,顿时露出两个高耸的乳峰来。
双峰之间,那道深深的乳沟下,却赫然有着一个深青色的掌印。
濮阳维不禁微微摇头,他沉神凝气,将一口真气,聚集掌心,轻轻按在那青色掌印之上。
那间,一股腾腾白气,已自他掌缘周围升起。
濮阳维双目紧合,全心全意的为徐妍容驱毒疗伤。
约有顿饭时光,濮阳维手心热气,已愈来愈浓。
“粉面罗 ”徐妍容胸前的青色掌印,颜色已逐渐淡薄,丝丝青气,已自她肌肤毛孔中,渗出消失……濮阳维为了慰藉“粉面罗 ”徐妍容那一番幽怨痴情,已用了另一种方法来报答她,他已用一口内家高手最要紧要的先天之气,为徐妍容贯通全身经脉,凝气活血。
不一刻,“粉面罗 ”徐妍容已悠悠醒转。
她美目微睁,不由悚然一惊,因为,她已感到上衣尽被褪下,胸前更有一只手掌在微微抖动。
顿时,她羞怒交集,全身本能的一挣。
但那只按在胸前的手掌,却如柱石般,丝毫未动。
她满两嫣红,急急抬眼望去,在她面前的,赫然是一个美得惊人的白衣书生。
只见他俊目微闭,头发披散,那张弧形坚毅的嘴唇,正微微开合,露出一口洁白闪亮的牙齿。
徐妍容心头“怦怦”急跳,有如小鹿乱撞。她已看清楚前的白衣书生,正是自己朝思暮想,魂牵梦系的濮阳维!。
他按在自己胸前的手掌,时而透出一股股的热气,胸口的疼痛郁闷,已减轻大半,四肢百骸,更是舒畅已极,飘飘欲起。
徐妍容体会出,心上人儿正在以本身一口性命交关的先天真气,在助自己治疗掌伤。
她欣慰极了,那双美丽如波的大眼睛,已泛出两滴晶莹的泪珠。
她此刻丝毫不感到羞愤与懊恼,因为在她心灵深处,早已将自己纯洁的身心,暗暗献给一个人,便是那人不愿接受,她也永远不会给予世上的任何别人。
这正是心灵上的一安慰,但何尝又不是一种极为刻骨铭心的痛苦呢!
她暗暗倾心的这个人,就是“玉面修罗”濮阳维。
这时濮阳维已长长吁出一口气,手掌一收,默然闭目调息起来。
徐妍容仔细的凝视着自己心目中的神,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不保留的注视。
她觉得心上人儿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点不使女人迷惑,在她那处子芳心中,已将濮阳维认作天下第一个完美无缺的男子。
忽而,她惊惧了,因为濮阳维那苍白憔悴的面容,已告诉了她,心上人也负有极为不轻的内伤。
这时,濮阳维忽自怀中摸出一条雪白的丝巾,轻轻印在自己唇上。
他虽然不愿惊动“粉面罗 ”徐妍容,但是徐妍容已看见那雪白的丝巾上, 那间已浸透出殷红的鲜血。
她悲呼一声,激动的扑向濮阳维,紧紧抱着他,再也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她知道濮阳维在负有内伤之下,尚强运真气为自己疗伤!
徐妍容感动极了,她已泣不成声。
房门外,人影一闪,“七煞剑”吴南云探头进来,他听到“粉面罗 ”的呼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呢?
他身形一闪探首一望之下,又隐身回去,因为吴南云已看到徐妍容紧紧的搂抱着濮阳维。
他是过来之人,岂肯于此时做“夹心萝卜干”。
何况,吴南云心中,更对“粉面罗 ”有着极大的好感呢。
他虽然不能说有心促成俩人的爱意,但也绝不愿妨碍俩人之间的情感的发展。
“粉面罗 ”泪眼迷蒙中,亦已看见吴南云进而复出。
但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除了濮阳维外,她是永远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
这不仅是只有濮阳维看过她处女最隐秘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濮阳维永远占着她的心。
多日来的情感压制,都如山洪般暴发了。
她尽情的哭着,她毫不畏怯的吻着濮阳维脸上的每一处……红唇轻张,丁香微吐,已将濮阳维唇际的血渍,吮吸殆尽。
濮阳维虽然在闭目调息,但“粉面罗 ”的一举一动,他岂有不知之理?
但是一来是在行功紧要关头,不容分心,再则,他对徐妍容的痴情,亦深觉十分感激,是而他故做不知,一任这痴心的女郎,淋漓尽致的发泄这多日来,她强压制的情愫。
良久之后,濮阳维苍白的面容,始略见好转。他轻轻的将身体移动了一下,但是,“粉面罗 ”徐妍容仍然紧紧抱着他,俏脸儿深埋在濮阳维的怀中。
濮阳维星目微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柔和的道:“徐姑娘……你可好些了?”
他不知应该怎么说才好,只有毫无意识的问出这句根本无庸多问的话来。
“粉面罗 ”嘤声答应,声音是如此羞涩,这不似自一个久闯江湖,历经风浪的女煞星口中发出,而似是一个年方及笄的少女软语呢喃:“粉面罗 ”人虽孤傲,但是,她内心深处是寂寞的,她虽然是个名蜚江湖的女杰,但是在“情”之一面,天下的女子却尽皆相同。没有能跳得出这缕缕柔丝的缠缚……濮阳维怜惜的抚摸着,徐妍容那一头如波浪般微滑而柔细的青丝。
低声道:“徐姑娘?在下因心悬姑娘伤势,故而未顾礼数,擅自唐突为姑娘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