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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在野4》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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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鹰无法拒绝,只好坐入越浪和敖啸之间,其他人全见过了,对龙鹰客气友善,介绍过后,越浪为他点菜,叹道:“现在关中队最感激的人肯定是范兄,幸好关中队也失去主将乐彦,故此我们和关中队仍是胜负难料。哈!我不是怨范兄,古梦和文纪昆是咎由自取。”

  听他语气,知越浪一方仍是赢面较高,但说得谦虚,显示出越浪身为岭南最有权势者之子的风度。

  敖啸道:“古梦与范兄向有宿怨,这方面我们可以理解,可是表面看文纪昆与范兄尚为首次会面,没有过节可言,古梦也使不动他,如此就令人费解。更想不通的是白盖、古梦、查更等五人忽然在食嗽堂对范兄施袭,此五人除古梦和文纪昆外,其他人间均是向无交往。”龙鹰环顾食堂,认得的有黄河帮陶显扬的两桌人,陶显扬不时露出留心他们的神情,他的美人儿陪在身旁,神态端庄,似像陶显扬外,再无暇理会其他事。

  龙鹰约束声音道:“方便说话吗?”

  越浪欣赏他自家人般的态度,点头道:“都是兄弟。”

  龙鹰道:“敖兄可知小弟的真正死对头是谁?”

  越浪道:“是大江联!对吗?江湖传言,曾盛极一时的大江联遇上范兄后开始走衰运,还被范兄利用官方和竹花帮的力量重重打击,到金沙帮被官府连根拔起,大江联的势力更如江河下泻,一去不返。”

  龙鹰道:“我唯一可提供的答案,就是此五人全与大江联有关系。”

  敖啸道:“别的人我不敢说,但古梦该与大江联没有关系,云贵商社曾多次与金沙帮因利益发生冲突。”

  龙鹰道:“你们为何肯将古梦纳入你们的团队?”

  敖啸道:“文纪昆和我颇有点交情,我三次到云贵都由他招呼。今次他特别来找我,提出古梦随我们来参加飞马节的意愿,我们看在文纪昆的情面上,又没想过古梦另有居心,因而同意。”

  越浪道:“文纪昆像范兄般属新贵榜的新贵,本身持飞马帖,但毕竟与我们有别,不宜广邀其他有名有姓的人同行。当时我们的理解是这样子,现在回想,哼!文纪昆极可能是不怀好意,想拖我们下去趟此浑水。”

  敖啸道:“现在尚有一事不明,河间王乃当代顶尖儿的好手,为何文纪昆等大江联余孽,千拣万拣,偏拣范兄与河间王一道时动手,听说河间王一直袖手旁观,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龙鹰终遇上最难答得合分寸的问题,自己与杨清仁关系暧昧、扑朔迷离,在牧场是人尽皆知的事。敖啸问的似是单一的事,实则是要他表明与杨清仁的真正关系。

  与北帮结盟,等若与岭南帮结盟,三者缺一不可,如果他不能释除越浪、敖啸的疑虑,结盟立即告吹。

  龙鹰淡然自若道:“可以这么说,小弟之可以名列新贵榜,全赖竹花帮的大龙头力荐,好提升小弟在江湖上的地位,但阻力也不少,河间王是其中之一,由于牵涉到很多人,详情请恕我不便透露。”

  敖啸不解道:“河间王怎可能影响牧场的决定?”

  龙鹰从容道:“他当然没办法,却可直接向桂有为施压,而桂有为受压下只好请飞马牧场将小弟剔出新贵榜,但场主却以帖已送出为理由,拒绝这么办。桂有为只好改而向小弟施压,着我不可到牧场去,还说明是不得不给河间王面子,我和河间王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

  越浪听得眉头大皱,道:“河间王与范兄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两个人,河间王因何要针对范兄?”

  以上的说辞都是龙鹰和桂有为商量出来的,因知此乃无法逃避的问题,亦可藉此显出“范轻舟”和桂有为的关系,不是如表面看般和谐。

  龙鹰道:“此正为小弟甫到牧场,立即去寻他晦气的因由,我也想弄清楚。”

  众人呆瞪着他,心里不知在佩服他胆敢以卵击石的勇气,还是认为他是傻瓜。

  敖啸道:“翌日你们曾私下碰头,河间王作出解释了吗?”

  龙鹰若无其事道:“我和他狠拼了一场。”

  众人一怔无言。

  好半晌后,敖啸叹道:“如果这句话是在前两晚说,我们会难以置信,可是见识过范兄惊世的箭术,想不信也不行。范兄已臻达‘神与物游’的武道至境,大大出乎我们的竟料之外,更高兴与范兄非但不是敌人,且为兄弟。”

  能令敖啸般的超卓人物说出这么的一番话,绝不容易。

  越浪道:“河间王有解释从中作梗的原因吗?”

  龙鹰摇头道:“他不肯说!终有一天我会查出来。他奶奶的,我警告他,有什么事到牧场外解决,若敢在牧场内生事,小弟不会放过他,岂知我这边说罢,他那边策划食堂行动,我如不是看在飞马牧场份上,会立即和他翻脸。”

  越浪道:“在牧场他或许奈何不了范兄,可是神都是他地头,要对付你有很多方法。”

  龙鹰笑道:“再不是这样子了。郡主晓得小弟要到神都去,明言会招呼我。在神都我尚有点人脉关系,他又不能来个明刀明枪,我范轻舟怕他的娘。”

  越浪知再问下去,不会问出什么,也不好意思寻根究底,岔往别的事道:“原来范兄学武的过程充满传奇色彩,真没想过。”

  龙鹰讶道:“越兄是从何处听回来的?”

  越浪道:“是关中队传出来的,想不到他们竟晓得我们不知道的事。”

  龙鹰心知肚明是李裹儿忍不住将自己的故事泄露予独孤倩然诸女,消息从而散播,如此会令人更感故事的真实性,若晓得范轻舟是在何种情况下说出来,会大大减低其说服力。

  此时酒菜来了,龙鹰不客气,吃喝起来。

  越浪忽然问道:“那个作范兄团领的宋问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岭南宋家吗?为何我们从未听过,是个非常高明的人物,在牧场有很特殊的地位。”

  龙鹰道:“与其说来当团领,不如说贴身监视小弟好了。小弟不知是否天生是非命,到哪里都特别多是非。”

  敖啸友善的道:“该是‘贵人出门招风雨’,而范兄则是应付得挥洒自如。想请教范兄一个问题,大江联是否已烟消云散?”

  龙鹰道:“问得好!不过你们先要告诉小弟对大江联的看法。”

  越浪道:“直至金沙帮被官府拔掉,我们虽没有交情,却是相安无事,是‘河水不犯井水’嘛!”

  龙鹰摇头道:“错了!大江联的魔爪早探进岭南的每一个阶层去。”

  众人霍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