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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双娇》一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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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人闻声跳了开去,双方全都静待着事情的发展。

  “这……这……”奚圣川一见到孙立加,就期期艾艾地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乃是他本身的私事、自己的私仇。

  “麦少伙,是你呀!”庐长远一眼看到麦无铭就欣然地叫了起来,但发现旁边尚有一个的时候,顿时怔了一怔,他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然后改口的说:“是你们二位。”

  他吃的保镖饭,是专跑码头的人物,当然知道宇内有两个麦小云,并且其中一个还相处过一段日子,对自己有着天大的恩惠。今夜更是有幸,两个全都见着了。但却分不出究竟哪一位?真是汗颜,真是羞人!

  “噢!庐局主,你们好。”麦无铭强自挤出一丝笑容,他也看出了祝政强,因此不说“你”而说“你们,这是礼貌,由于心头沉重,是以就没有多加寒喧下去。

  那边丁元龙和管乃斌二人朝孙立加躬下了身子,双双异口同声的说:“属下参见护法。”

  “唔――”孙立加既然立定心意退出万里船帮,也就不愿再追究眼前这档子事情了,他扭转话题说:“悟非大师呢?”

  “悟非大师被人救走了”万里船帮在场的人就数奚圣川能言善道,当然也包括孙立加在内。奚圣川忽然找到理由了,他用手一指站在对面的庐长远三人,放开喉咙继续说:“就因为这些人前来挑衅,属下遭到牵制,悟非大师才会被人救去。”

  “白总舵主呢?”

  “白总舵主已经追了去。”奚圣川心头灵光又在闪了。妙呀!真是天从人愿,这难道不是脏嫁祸的好机会?他随之昴然地说:“说不定他们乃是―伙之人!”

  麦小云兄弟听了心中略见宽松,但却是忧喜参半,喜的是父亲已经早一步脱出了险境,忧的是不知道何人所救?去了哪里?及可曾受到对方的伤害?

  就在这个时候,白立帆回来了,他一见到麦小云、孙立加站在一起,不由怔了一怔,也惊了一惊,心中估不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不管如何,自己总是失了职,以故立即躬下身子,惶惑地说:“属下无能……”

  “追到没有?”孙立加沉下声调责问着,不过上面的话是多问了,只要看对方空着双手回来,事情就十分明显了。

  “没有。”

  “可看清是什么人?”这句话却是出自麦小云的口中。

  白立帆抬头瞟了麦小云一眼说:“没有。”

  “真的没有?”孙立加又接上问了。他的声音低沉、严峻。

  白立帆随即又垂下了头:“真的没有,他们身手俱都不弱,而且又地形熟。属下跟着转了几十圈子,就失去他们的形影了。”

  孙立加无可奈何的看看麦小云和麦无铭,他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黝黑的脸上却含有歉意。

  麦小云兄弟一阵默然,他们看得出来这是实情,不像是在做戏;就算对方使奸,“七海飞鹰”和‘金丝猴”业已服刑,万坛亦就瘫痪难行,凉再也不会变出什么花样来了。

  麦小云淡谈地说;“既然如此,阁下请吧!”

  孙立加双拳一抱说;“俺这就告辞,”

  他的身形刚动,白立帆立即大声说:“护法,那我们……”

  孙立加头也不回、脚不稍停,口中却丢下话说:“你们的行止,俺如今也不便擅专,巳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吧!”

  “护法……护法……”空中寂寥,音浪荡漾,孙立加的身形已经隐没在夜幕中了。

  白立帆恐慌了,他了然事态的严重,不由困惑地看看麦小云和麦无铭,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想开口说话嘛也感到不是。

  麦小云终于又说话了:“白总舵主,我们又见面了。”

  “咳……咳……”白立帆局促,不安,心口中的吊桶按也按不住,没办法,只好任它去跳动了。

  “悟非大师走了?”

  “咳……走了,走了……”

  “你们将他禁在哪里?”

  白立帆立即指一指“龙泓”洞穴说:“就在这个山洞之中。”

  “他可曾受到伤害?”

  “没有。我们与他无怨无仇,坛主唯恐对方逃跑,是以封住了他几处的穴道而已。”白立帆刻意地解释说。

  “好吧!你们也走吧,但望能好自为之。”

  “是,是。”这仿佛是皇恩大赦,白立帆一听,胡乱的拱一拱手,然后几个人就抱头鼠窜而去。

  事情既然已经告了一个段落,麦无铭就举步朝庐长远那边走了过去,他歉然说:“庐局主,请恕在下刚才待慢之罪,实在是情非得已……”

  “哪里的活?麦少侠言重了。”庐长远如今弄清了穿白衣的乃是他的恩人。

  “庐局主也看到有人从山洞中出去?”厅里船帮的人都已经给放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但麦无铭只是想多方的再证实一下,人之常情嘛!

  “有的!”庐长远说:“当时在下正接战着丁元龙和奚圣川,尹副镖头的对手乃是白立帆。喔!这位就是敝镖局驻杭州的副总镖头尹启原。”

  尹启原四十来岁,中等身材。他立即肃然拱起了双手。麦无铭也回了礼。而庐长远却不介绍麦无铭给对方,因为两个麦小云的声名犹如沉雷贯耳。凡是在江湖上走动的人。谁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麦无铭把话归入正题说:“有几个?”

  “两个。”

  “可看清那两个人的而貌?”

  “没有,那两个人的身子都非常矫捷。”庐长远一脸赧涩地说:“而在下应付奚圣川和丁元龙又是自顾不暇,所以……”

  “喔!谢谢你了。”

  麦小云站在原处迄未过来,他是在沉思、在汁划嗣后该走的步骤。

  庐长远不禁好奇心起,或者是侠心使然,遂婉转地问:“那两个人是……”

  “救人的那一个不知道,被教的那一个则是在下的至近亲人。”

  “可有要长远镖局效力的地方?”

  “以后再说吧!”

  庐长远是老江湖,人家既然有所保留,他也不便深予探究,免得到时候两相堆堪。他拨转了话锋说:“长远镖局杭州的联络处乃在南门旁边,望麦小侠能拨冗光临,也好让在下尽尽地主之宜。”

  “好的,我有空一定会过去拜访,但如今却有要事缠身,尚忻庐局主加以原谅。”

  “麦少侠这么说在下实在担待不起。”庐长远蹴然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再眈误你了,再见。”

  “再见。”

  庐长远他们也轻步地走子,麦无铭又踱回麦小云那边而去,麦小云却已经适时的在发话了。

  “二弟,我们再仔细的来搜索一番如何?”

  “好啊。”

  他们兄弟首先进入悟非大师遭禁之处“龙泓”洞,继而“玉孔”、“射旭”、“青龙”、“老虎”、”螺丝”……结果,他们折腾了一整夜,却是一无昕获。

  又是一天来临,又是在那同一个时辰里。麦小云兄弟怀着沮丧的心情、拖着疲乏的步伐,又迈进了灵隐寺,又步到了静室前,忽然,兄弟二人都楞楞的怔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