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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列传》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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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月则在下首相陪。

  天昊道长仍难禁激动之情,紧紧抓住赵恨地的手,道:“恨地,你身为修罗门二令主,大白天来看我,万一被修罗门知道了,那可不是玩的!”

  赵恨地抬起另一只手,拭了拭泪水,道:“大舅,甥儿要永远跟您在一起,不再回修罗门了!”

  天昊道长先是一喜,接着又是一惊,急急问道:“你可是在修罗门犯了什么戒律,畏罪私自逃了出来?”

  赵恨地摇摇头道:“甥儿是不愿再在修罗门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迷途知返,自动来投大舅的。”

  他接着把今天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不过,他知道白银凤的身份,目的不宜泄漏,所以,只说成另外一位不知名的少女。

  天昊道长大感安慰。

  这才望向李金贵,道:“小兄弟你不是朱二掌门的高足么?”

  李金贵欠身答道:“晚辈正是。”

  天昊道长打个稽首道:“小兄弟,贫道真不知要怎样感激你才好,还没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李金贵道:“晚辈叫张玉富。”

  天昊道长再问道:“那位姑娘又是谁呢?”

  李金贵道:“是晚辈在路上遇到的,只知她姓黄,也弄不清她的身份来历?”

  天吴道长颇有打破沙锅问(纹)到底的意味,又问道:“小兄弟和那位黄姑娘到铁笔峰做什么?”

  李金贵见对方一边问,他就一边编,答道:“只因上次随家师和老道长等人到过铁笔峰,觉得那里很好玩,闲着没事,所以才再去看看。”

  天昊道长顿了一顿,道:“那位羊婆婆和柳公子又是做什么的?他们为什么要帮着小兄弟打退修罗门的两位令主?”

  李金贵道:“晚辈也不清楚,也许他们认识家师,所以才拔刀相助。”

  天昊道长两眼转了几转,道:“令师今天为什么不曾一起去?”

  李金贵神色一凝,道:“家师已经失踪了好几天,晚辈就是因为寻找家师,才到了铁笔峰的,因为家师曾说过要到铁笔峰山区里采药。”

  天昊道长吃了一惊,道:“朱二掌门居然失踪了,是否修罗门干的?”

  他转头望向玄月道:“告诉你大师兄、二师兄,这位张小兄弟仗义促成我和恨地甥舅相聚,我对他十分感澈,你们三位观主要设法打探朱二掌门的下落才对!”

  李金贵肯将朱云失踪之事据实相告,目的就是想获得玄妙观的协助,果然如愿以偿。

  玄月连忙躬身答道:“弟子待会儿就转知大师兄和二师兄!”

  天昊道长脸色也开始疑重,默了一默道:“玄月,采矿的行动,必须加紧进行了,修罗门的林煌和郑君武到铁笔峰去,必是与采矿有关,咱们必须在他们前面。”

  玄月苦笑着道:“太师伯可能还不清楚,那位东瀛山本大力先生上次到城里取什么测地仪器,到现在还没回来。”

  天昊道长啊了一声道:“有这种事?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有没有派人到城里那家客栈看看?”

  玄月道:“大师兄早派人去过了,而且也找到那家客栈,据掌柜的说,山本大力先生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那家客栈。”

  天昊道长蹙起两道白眉道:“这事褚仙翁和蓝总峒主知不知道?”

  玄月道:“大师兄已经告诉他们了。”

  天昊道长长长吁口气,道:“这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山本先生偷偷去测出地下到处有火眼,知道无法开采,所以才不辞而别返回了东瀛……”

  玄月打断天昊道长未完之言,道:“就是不能开采,他也应诙回来通知一声,怎会不辞而别?”

  天昊道长冷笑道:“东瀛人最是阴险狡诈,他担心咱们扣留下他的仪器,哪能不暗暗逃走。”

  玄月点点头道:“太师伯说得有理,第二个可能呢?”

  天昊道长道:“这个可能对咱们最是不利,那就是他已被修罗门掳走了!”

  赵恨地抢着说道:“大舅,据甥儿所知,修罗门并没掳到一个什么东瀛人。”

  天昊道长道:“这样的机密大事,修罗门不一定会让你知道。”

  玄月担心的道:“若真是如此,咱们就空费心机了!”

  天昊道长语气沉凝的道:“速速通知玄真和玄法,从现在起,玄妙观要切实加强戒备,修罗门说不定会对咱们采取行动!”

  玄月道:“太师伯,会有这样严重么?”

  天昊道长冷哼道:“我看你简直是猪脑,前两天夜里那个叫罗小鹤的被劫走,是你亲眼看到的,难道现在就忘了?”

  玄月霎时面色犹如猪肝,呐呐的道:“那夜劫人的小子到现在还没查出是谁来,武功高得很呢!”

  天昊道长又哼了一声,道:“人家当然高啦,不然怎会在你手里劫走了人!”

  他似是觉出不该太让玄月难堪,回过头来道:“恨地,你可能要在玄妙观暂住一段时期,舅舅才能带你回茅山去。”

  赵恨地道:“甥儿知道,大舅是要在这里主持采矿。”

  天昊道长颔首道:“不错,等采矿的事情告一段落,咱们马上就回茅山,若时间一拖,可能得要好几个月。

  所以,在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随便外出,即便在玄妙观,也不可轻易露面,以免被修罗门得到你在这里的消息,修罗门的势力比玄妙观大得多,一旦双方结怨,咱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赵恨地连连恭身说道:“甥儿遵命,一定躲在观里不外出,甥儿连住在地下暗无天日的生活都能过惯,耽在房里不露面又算得了什么。”

  天昊道长怜惜的摸摸赵恨地的头,道:“暂忍一时之闷,等回到茅山,你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着又望向李金贵,道:“张小兄弟,既然令师不知去向,你也暂住玄妙观吧,方便得很,用不着见外。”

  李金贵道:“晚辈还是暂时住在城里的好,有事时必定随时进观向老道长和三位观主请教。”

  玄月起身道:“太师伯,今日难得您和赵姑爷重聚,弟子到厨下吩咐备一桌上等酒席,以便为赵姑爷接风!”

  天昊道长对玄月顾虑得如此周到,颇感欣慰,想了一想道:“把酒席开到我房间里,陪席的只请你太虚师叔和玄真、玄法,再有就是这位张小兄弟,尽量别传出风声,恨地的身份目前必须保持隐秘!”

  玄月应了一声“是”,躬身而退。

  李金贵正好肚子饿了,他万想不到因为送赵恨地来玄妙观,竟能和天昊道长攀上交情,因而也必能获得三位观主的好感。

  这对他查访父母下落,自然大有助益,从今后玄妙观也将帮着自己做事了,以他目前的处境,最忌树敌,这实在是他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但他不得不假意谦逊的道:“晚辈该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