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轮傲九天》五十
“化子伯伯的儿子叫蒲光祖,年纪在三十开外,膝下一儿一女,大约十二三岁上下,内宅除了老夫人少夫人之外,还有一位干妹妹……”
“谁的干妹妹?”
“自然是蒲光祖的干妹妹,他那干妹妹年纪不大,看来和我差不多,”
“人长得如何?”
“真是又漂亮又能干,不但掌握了内宅的大小事情,连她那干哥哥县大老爷,也对她礼敬三分。”
包尚英笑道;“你莫非把脑筋动到他干妹妹身上了?你现在是女扮男装,是位翩翩潇洒的美男子,可要小心啊!否则很可能惹出麻烦来……”
西门玉霜白了包尚英一眼道:“你别瞎说,我可没找她。”
包尚英微微一笑道:“那是她找你了?”
西门玉霜笑而不答,接着道:“我又打听得蒲老夫人最是信佛,佛堂中有一尊白脂松精雕的观音大士像,我的脑筋是动在那尊观音像上。”
“观音像有什么脑筋好动?”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今天一早,我算准蒲老夫人要到佛堂诵经的时候,我便故意去偷那佛像,以便让蒲老夫人看见,没想到她那干女儿还真有一手,我固然是存心被捕,她的出手也实在不弱,两三个照面就被她擒住,”
包尚英笑道:“吃了苦头没有?”
西门玉霜也笑道:“凭我现在这副英俊萧洒的公子哥儿模样,她好意思给我苦头吃吗?”
“你刚才还说没利用老夫人的干女儿,现在不打自招了吧?”
“我当初确无此意,我的目的是放在老夫人身上,老夫人见我一表人才,不像偷盗之流,自然要起疑心,对我追问不休……”
“你怎么回答?”
“我捏造了一个感人的故事,说得老夫人大为感动,不但不罚我,而且还要将那尊观音像送给我?”
“你编了个什么故事,竟如此动人?”
‘我说家中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母,七八年前,身罹恶疾,群医束手,于是我下定决心,弃儒从医,打十五岁起,就修习医术,走遍天下,访求灵药,因打听得老夫人这尊佛像系千年松精制成,正是对症良药,所以才前来偷盗……”
“老夫人听后说什么?”
“老夫人被我的孝心感动,听得直淌眼泪,说我是个孝子,她那干女儿也对我改容相见,于是,我就由阶下之囚,一跃而为座上之宾了。”
包尚英忍不住笑道:“如果是我,决不会听你的连篇鬼话。”
西门玉霜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你自然落得说风凉话了。”
“以后呢?”
“老夫人见我懂得医道,便也说了她的疾苦,我就趁机露了一手,把老夫人的病医好了一半,老夫人真是高兴不已,非要留下我不可……”
“留你继续替她治病?”
“当然,同时她要等她那县太爷儿子公毕之后,正式摆桌酒席宴请我,明天还要我搬过去住呢!”
“你答应没有?”
西门玉霜调皮的一笑,摇了摇头,有心人不难看得出,她是不愿因而疏远了包尚英,包尚英当然心里也有数。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谁都不愿再多说什么,谁知就在沉寂不久之后,包尚英蓦地疾射而起,人已冲出屋内,上了屋面,沉声喝道;“什么人?”
屋面银光一片,杳无人踪,包尚英心中一动。
取出小银片照了―照,不觉哑然一笑,又回到厅内。
西门玉霜急声问道:“发现什么没有?”
包尚英低声道:“是老偷儿天魔手袁多才来过。”
忽听丐帮帮主蒲公明的声音由厅外传了进来道:“两位刚才可是发现了什么?”
两人立即起身相迎。
包尚英道;“刚才确实有人来过,但却被他逃脱了。”
蒲公明哦了声道:“难道周三立他们不在?”
西门玉霜忙道:“化子伯伯不要怪他,是我不准他派人警戒,免得反而让对方先生戒心。”
蒲公明点点头道:“你处置得对,贤侄女,这次老夫就偏劳你了,这份人情就由老夫将来再报吧!”
西门玉霜笑道:“化子伯伯,你若再这样说话,就见外了,不过,你来得正好,侄女正有几句话,要向你奉告。”
“什么话,你快说!”
西门玉霜先把进入县衙内宅的经过说了一遍,接着道:“侄女看老夫人那位女儿为人极是精明能干,说不定她随时都会摸到这里来暗探,所以,我们也该先有个准备,”
“你要怎样准备,吩咐周三立就是,”
“这个侄女知道,不过你老人家以后最好也别到这里来了,若被他们摸到了底,可能就前功尽弃,”
蒲公明略一沉吟,颔首道;“好,我现在就走。”
他站起身来,却又望着包尚英道:“包少侠,你要小心了,现在有很多人要来找你麻烦,尤其巫山二怪……”
“巫山二怪要对晚辈怎么样?”
“他们见人就说那紫玉佩在你手上,而且,听说他们每人被你削去一只耳朵,真有这回事吗?”
“不错!”
“那你就要小心了,巫山二怪―向睚眦必报,何况还是削去他们两只耳朵。”
包尚英淡然笑道:“老前辈放心,晚辈已经另有安排,不出三天,目标就要转到别人身上了。”
蒲公明并没再问,拱了拱手,出厅而去。
第二天一早。
县衙就有人来,把西门玉霜请了过去。
不消说,西门玉霜还是男装。
她―直被引进后院内宅,老夫人的干女儿首先迎了出来,这位姿色过人且又精明能干的姑娘,据说姓白,芳名蔷薇。
白蔷薇再把西门玉霜请进客厅。
侍婢奉香茗,退出之后,客厅里就只剩下白蔷薇和西门玉霜了。
白蔷薇的娇靥上,本来一直保持着迷人的笑容,这时却忽然笑意一敛,眸子里冷芒闪射,显出了慑人的气焰,西门玉霜不禁芳心一震,暗自忖道:“怎么啦?看来情形好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