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甲》二六三
这时,一条人影,疾冲而至,手中长剑一挥,劈倒三个围攻马鹏等的大汉,直冲进来。
是高空。
高空又换穿了一身黑色的劲装。
马鹏让开了一条路,高空直冲到了庄璇玑的身前。
放过了高空之后,裂开的阵势,立刻复合。
庄璇玑双目如电,一直盯高空,而且蓄势戒备,随时可以出手。
高空苦笑一下,道:“幸未辱命。”
庄璇玑望望地上的尸体,道:“他是谁?”
高空伸手揭开尸体上的人皮面具,道:“他自称是谭奎?”
庄璇玑点点头,道:“但他不是,真的谭奎现在何处?”
高空用力的在脸上搓了两下,道:“是不是很怀疑我?”
庄璇玑道:“很抱歉,我不能不小心一点……”语声一顿,道:“是你放出了求救的信号。”
高空道:“不错,我要别人放的,声东击西,我才能运转灵活。”
庄璇玑看看眼前激烈的搏杀,道:“这些人的武功不错,但他们却不够灵活。”
高空道:“这是谭奎最成功,也最失败的地方,他用药物控制了大部份人,在他们之间,安排下一个心腹,这个组的一举一动,都由那个人指挥。”
庄璇玑道:“多少人编成一组?”
高空道:“不一定,大概分起来,是六至九人一组。”
庄璇玑道:“高兄,你能不能分辨出谭奎?”
高空望望地上尸体,低声道:“是不是这个人冒充谭奎?”
庄璇玑道:“是!他处处不在却处处在,这倒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了。”
高空道:“谭奎最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了,他忽隐忽现,莫可捉摸。”
庄璇玑道:“你们相处了很多年,难道他无法认出他么?”
高空沉吟了一阵,低声道:“有一个很大的隐密,是唯一辨识他的机会,但如这消息漏了,那他就立刻可以改正。”
庄璇玑举手掠一掠鬓边散发,装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说道:“什么样子的隐密?”
高空道:“他的右耳之上,有一个小痣,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庄璇玑道:“只是一个小痣,他只要稍一留心,就可以掩去了。”
高空道:“所以,这不是他的缺点,只是一个小小的隐密,除此之外,姑娘只有留心他的左腕之上了。”
庄璇玑道:“他的左腕之上也有记号么?”
高空道:“一个很小的疤痕。这两个地方,都不明显,所以,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忽略了,没有注意掩饰它们。”
庄璇玑看看马鹏等和武林三仙合手的威力,十分强大,竟然已挡住了活人冢的攻势,心中稍感宽慰,呼一口气,道:“高空,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竟然失去了效用,不知你能不能解释?”
高空道:“什么能力?”
庄璇玑道:“我可以分辨出一个人声音,只要我听过他的声音,就很难认错,但这个人,竟然能和谭奎的声音一样。”
高空道:“不错,谭奎有几个化身,不但和他的身材一样,而且,也能模仿出他的声音,这些人,都对他很忠实。”
庄璇玑道:“有几个?”
高空道:“四个。”
庄璇玑道:“我杀了一个,还有三个了。”
这时,突闻一声尖啸,传了过来。
围攻武林三仙和马鹏等的人,突然向后撤退。
紧接,响起了一声佛号。
一队僧侣,缓步行了过来。
他们分穿红、黄两色的袈裟,一半僧侣空着双手,一半佩戒刀。
水长流呆了一呆,道:,“怎么,他们都在这里。”
庄璇玑道:“什么人?”
水长流道:“少林寺中的长老,和蛾嵋派中的三大名僧。”
庄璇玑暗中计算了一下,这两行僧侣,只有十二人,每六人一队,分穿红、黄两色袈裟。
如是再看的仔细一些,就可以发觉,空手的,都穿黄色袈裟,佩刀的,都穿着红色袈裟。
细查十二人的年纪,都似在伯仲之间。
这也是一个十分扰人的问题。
庄璇玑想不通这十二位高僧,何以要分穿着两色衣服,为什么一半空手,一半佩刀。
表面上看去,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庄璇玑心中明白,这关系,却是重大的很。
心中有疑,立刻问道:“老前辈,他们为什么分成两队,穿着不同的服色?”
水长流摇摇头。
庄璇玑很失望,但心中的疑虑,却是更为强烈了。这件事,非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不可。
“老前辈,他们十二个人,为什么一半空手,一半佩着戒刀?”庄璇玑紧追不舍问着。
水长流吁一口气,道:“姑娘你真的把我给问住了。”
庄璇玑哦了一声,道:“这些人,你都认识?”
水长流道:“这一回,我倒可以给姑娘一个很明确的回答,这十二个人中,老夫认识九个。”
十二个僧侣在逼近水长流时停了下来。
双方相互约有七尺的距离。
庄璇玑道:“他们的身份是……”
水长流道:“六个是少林寺中的长老,三个是峨嵋门下三大名僧,峨嵋之光。”
庄璇玑道:“少林寺的长老,正好六人,他们穿着什么颜色的袈裟?”
水长流道:“穿红色的三个。”
那是说,另外三个人,穿黄色的袈裟了。
这样的编组,大背常规,也就引起了庄璇玑更多的怀疑。
“三大名僧呢?”
“两个穿黄衣,一个穿红色的袈裟。”
水长流的回答,更增加了庄璇玑的疑虑。
她当机立断,立刻下令,武林三仙和柳媚、王杰撤了下去,现在,面对十二高僧的是庄璇玑、高空、马鹏。
马鹏的武功,也许不及武林三仙,但他身黑宝衣,有了极为强大的防御之力。
庄璇玑居中为首,一面运气戒备,一面望望右侧的高空,道:“高兄,他们是怎么回事?少林长老,分两色衣服,那又是怎么回事?”
高空笑一笑,道:“姑娘,你早该问我了,至少,我可以给你一个答案,虽然,未必能使你满意。”
庄璇玑道:“现在更须要这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