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铃》二三五
江堂道:“看形势这片翠谷是一片绝地,也是一处好战场,天皇教主选择此地,很可能准备和咱们决一死战。”
袁道沉吟了一阵,望着金萍,道:“令师一世清白,希望你不要玷污了她。”
金萍道:“我会尽力维护师门清白。”
袁道道:“好吧!既明细节,要我们如何?”
金萍道:“你们驻兵谷口,我先进谷中去问个明白,至迟十二个时辰内,我会带讯出来。”
袁道道:“当真是诡异莫测,告诉我,你是不是去见天皇教主?”
金萍道:“是!”
袁道叹口气道:“难道天皇教主,也会牵入你师门关连之中?”
金萍道:“未明内情之前,晚辈无可奉告。”
田无畏突然接道:“金萍,你选白天平和你同来时,可是已有此打算?”
金萍道:“堡主原宥。”
江堂道:“你决心入谷,求证存疑,袁老前辈已经答允,但你是否要把白天平和洪承志交还我们?”
金萍沉吟了一阵,道:“这件事很为难,我相信袁老前辈一言九鼎,但我又不能太过冒险。”
江堂道:“冒什么险?”
金萍道:“我交出白天平和洪承志,如是你们一旦不守信约,那将如何?”
袁道怒道:“老夫一生之中,从未失信于人,难道还会失信于你一个后生晚辈不成?”
金萍道:“好吧!我留下他们两人,但我不能解开他们穴道。”
田无畏道:“我们能不能替他们解开穴道?”
金萍道:“最好不要,我是一种很特殊的独门手法,一旦失手,会造成他们很大的痛苦。”
田无畏道:“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金萍未再多言,转身直奔翠谷而去。江堂望着金萍的背影,道:“这丫头,不知要去查证什么?”
袁道叹息一声,道:“她意志如此坚决,查证之事,一定对她十分重要了。”
江堂道:“翠谷中,有着天皇教中余下的全部精锐,她一个人,只怕是能去难回来了。”
田无畏道:“那丫头的剑法诡异,叫人看不出一点来龙去脉。”
江堂道:“能够一下子制住了白少侠和洪少侠,自然非同小可。”
袁道道:“你们如是知道她出身何人门下,那就不足为怪了。”
田无畏道:“她是何人门下?”
袁道道:“八手观音邱仙子的亲传弟子。”
江堂、田无畏,都听得脸色一变,道:“八手观音,当年手诛八凶,找上天下英雄大会,一口气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的八手观音!”
袁道道:“当世高手中,只有一个八手观音,那次英雄大会中,我也在场,她连败了四十八位高手中,就有老叫化子一人,我平生中,不服别人,只有对那位八手观音,一身成就敬服莫名,她为人清高自持,虽然,性情稍微有些偏激,但她对是非分的非常清楚,绝不会教出胡作非为的弟子。”
江堂道:“但这位金萍姑娘的择恶性固执,实又教人不堪领教。”
田无畏回顾了袁道一眼,低声道:“师伯一生未说过一句不算数的话,既然答应了对方,自然是不能说了不算,现在,咱们先看看白师弟和那洪少侠的穴道,是否能够解开,再作道理。”
袁道点点头,道:“希望金萍那丫头能有一个完全的解释,否则,就算是开罪了八手观音,老夫也不能轻易把她放过……”
口中说话,人却直对白天平和洪承志行了过去。江堂低声道:“田兄,兄弟有一事不明,请教田兄。”
田无畏道:“什么事?”
江堂道:“田兄看到了他们动手经过,那丫头怎会一下制住了这样两位武林中年轻高手?”
田无畏道:“她如何制服了白师弟,我没有看到,我只见到她制服了洪少兄。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剑法,随着动手刀势的收发,就攻了上来,洪承志就是这样受人所制,一招后,就被人所制。”
江堂道:“有这等事?”
袁道道:“很可能,天下如有一个人能参悟对付无名子的剑法,那人就是八手观音。”
田无畏道:“我虽没有见过白师弟如何受制,但想来,和那洪少兄的情形相似。”
几人谈话之间,人已到了白天平和洪承志的身前。两人都被点了穴道,瞪着眼瞧着几人,却无法开口说话,也不能转动身躯。田无畏伏下身子,仔细在洪承志身上查看了一阵,伸手施展推宫过穴之法,推解洪承志身上的穴道。但见洪承志神色一变,似是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但却又无法出口。袁道摇摇头,道:“快些住手,八手观音独门点穴手法,岂是轻易能够解的!”
田无畏长吁一口气,道:“袁师伯,难道咱们真的袖手坐待,等上十二个时辰,候她回来,再解去两个披点穴道吗?”
袁道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有委屈他们一下了。”
田无畏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惭愧啊!惭愧。她混入武家堡数年之久,我竟然不知道她是八手观音的弟子。”
袁道道:“你们武家堡太夏杂,混集了各方高手,谁也无法完全了解他们。”
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田无畏急啊了一声,道:“这个,全由她学去了。”
袁道道:“什么事?”
田无畏道:“这位金萍姑娘,在武家堡中的丫头之中,排行甚高,负责管理脑部手术之事,想来,被她知晓了不少的隐秘。”
袁道低声道:“关于在人头开刀的事,你知晓好多?”
田无畏道:“他们那些大夫,在天皇教中,自成一系,直属教主,别人无法干预,所以,弟子对此知晓有限。”
江堂低声接道:“兄弟的手段,可能有欠光明,但很实用,金萍姑娘武功奇高,不论她出身何人门下,但目下情形,咱们无法预测她的行踪,也无法料断她是敌是友,所以,最好的办法,先把她制服住,然后,再作计议。”
袁道道:“如何把她制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