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旗》四
田文秀目光一转,心中暗暗赞道:“此女美是美到极点,只是眉宇间那一股凛然肃杀之气,绝非好与人物。”田文秀淡淡一笑,道:“在下田文秀……”
那绿衣女道:“田文秀怎么样?姑娘病了不见客。”
田文秀道:“我找碧桃姑娘。”
那绿女女已准备关上木门,听得田文秀的话,停了下来道:“碧桃不在这儿了?”
田文秀抱拳一礼,道:“敢问姑娘,那碧桃姑娘去了何处?”
绿衣女频扬了一下柳眉儿,道:“不知道!”
田文秀回顾了身旁两个丐帮弟子一眼,缓缓说道:“红杏姑娘在吗?”
那绿衣女怔了一怔,道:“你都认识?”
田文秀微微笑道:“相熟得很。”
那绿衣女道,“好吧!那你就等在这儿。”转身款步而去。
那年轻巧帮弟子,低声说道:“这那里像是小窑姐,简直比千金小姐还要凶嘛!”那年长之人,以目示意,不让他再说下去。
三人等候片刻,果见一个银红衣裙的美貌少女,急步行了过来,正是那艳婢红杏。只见她目光转动扫了三人一眼道:“哪一个要找我?”
田文秀一抱拳道:“区区在下。”
红杏冷笑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田文秀道:“说出田文秀也许姑娘不识,在下有个小名叫作球儿。”
红杏两道清澈的目光,凝注在田文秀的脸上,冷冷说道:“你认为我们当真的不认识你?打从你进入雨花台起,我们已知你是白马堡中的少堡主!”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在下亦自知瞒不过诸位姑娘。”
红杏冷冷说道:“你既然心里有数,就不该存侥幸之心,我家姑娘脾气虽好,但她的忍耐之心,也有限度,激怒她,你就别再想生离此地。”
田文秀别有用心,任那红杏出言尖苛,竟都能容忍不计,淡淡一笑,道:“劳请姑娘禀告那水姑娘一声,就说田某有要事求见,必得面见姑娘,一来致谢,二来请罪。”
红杏眨动了一下圆圆的大眼睛,道:“什么事?先对我说说看!”
此女机警过人,口里对田文秀说话,一对眼睛,却盯着田文秀身后两个丐帮弟子打量。
田文秀回顾一眼,道:“此地说话方便吗?”
红杏扬起柳眉儿.道:“没有什么不方便,几个怨魂缠腿般的叫化子终日在雨花台四阂打转,惹起了我家姑娘怒火,都已吃足了苦头而去,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再来。”
田文秀心中暗道:“原来如此,丐帮中人,似是已和水盈盈正面冲突,那难怪不能派人来了……”心中念转,口里应道:“在下见过万上……”
红杏食指按唇,嘘道:“三位请进来吧!”转身带路而入。
红杏目光一掠室中座位,冷冰冰地说道:“田少堡主请坐。”
两丐帮弟子,那年长的留在室外,年轻的却跟了进来。
红杏望了那人一眼,道:“你是什么人?”
那丐帮弟子应道:“小的田禄,乃是少堡王的长随。”
红杏道:“客室中没有你的座位,给我退出去吧!”
田禄望了田文秀一眼,缓步退了出去。
红杏一脸肃穆,冷冷问道:“你见了万上门中什么人?”
田文秀心中暗道:“此女一口能说出万上门来,想必对那万上门十分熟悉了。”当下答道:“在下见到万上门主和一位金道长。”
红杏道:“这和我家姑娘何关?”
田文秀道:“金道长曾经再三诱迫在下说出何以会找上大雁塔去,他以赵堡主的生死,来威迫在下……”
红杏急急接道:“那你到底是说了没有?”
田文秀暗中观察,看她焦急之情,形露于神色之间,当下淡淡一笑道:“没有!”
那红杏微微一笑道:“其实就算你说了出去也不要紧,哼!谅那金道长、也不敢对我家姑娘有何失礼举动。”
田文秀心中一动.暗道:“这么看将起来,她们主婢,似是对那万上门十分孰悉的了。”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过,在下已被逼迫得无路可走,只好来和姑娘商讨一下了。”
红杏奇道:“你和我家姑娘商量什么?”
田文秀道:“那万上门以赵堡主的生死胁迫在下说出经过,在下至感为难,如是不说,激怒那万上门中人,只怕那赵堡主性命难保,如果说了出去,又深觉愧对那水姑娘。因此,只好来此惊扰姑娘,问个明白了。”
红杏凝目沉思了一阵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了。”
田文秀道:“那就劳请姑娘去问问那水姑娘吧。”
红杏站起身子道:“好吧!你在此地坐着别动,我那位新来的翠莲妹妹,脾气很坏,你如在外面晃来晃去,只怕要引起她的怒火,你的乐子就大了。”
田文秀道:“就是那位穿绿衣的姑娘吗?”
红杏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