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枪》六
她的行动一定要秘密,绝不能让对方发现她的行踪,所以她虽然急着赶路,却还是没有骑马,马走得虽然比车快,却没有地方可以收藏她的霸王枪。
――小马为什么不在?
――是不是他们已约好了在前面会合?
邓定侯声音压得更低,问道:“我们跟去看看怎么样?”
丁喜冷冷道:“有什么好看的?”
邓定侯道:“你不去我去。”
这时车马已从他们面前急驰而过,赶车的急着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别的事。
邓定侯一伏身,突然箭一般窜了出来。
邓定侯凌空翻了个身,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马车后的横架,就像是片树叶般挂了上去。
车马已冲出十丈外,转眼间又没入黑暗中,邓定侯好像还向丁喜挥了挥手。
丁喜目送着马车远去,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假如前面也有人在听着这辆马车的动静,一定会觉得奇怪,明明是一辆空车的,为什么会忽然多出一个人来?”
他翻了个身,躺在地上,静静地看着天上的星光。
星光照在他的眼睛里,他眼睛的确像是隐藏着很多秘密。
前面的黑暗中,的确也有个人像他一样,用一只耳朵贴在地上,凝神倾听。
他的脸灰白平板,仔细看着,就能看出他脸上戴着个人皮面具。
另外还有个人动也不动地伏在他身边,除了远处的车马声外,四下只能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有个人的呼吸很急促。
“奇怪。”戴面具的黑衣人忽然道:“明明是辆空车的,怎么会多出一个人来?”
“是不是有个人在半路上了车?”
“可是车马并没有停。”
“也许他是偷偷上车的,也许连赶车的都不知道车上已多了一个人。”
这人看着他的同伴时,神色显得畏惧而恭敬,一双灵活狡黠的眼睛,总是在不停地东张西望的,赫然竟是苏小波。
他的同伴是谁呢?
苏小波道:“假如这人真的能在别人不知不觉中上了车,轻功一定不弱,说不定就是丁喜。”
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道:“你们两个人都该死。”
苏小波愣了愣,脸色大变道:“我……我们两个人?”
黑衣人冷冷道:“你太多嘴,他太多事。”
苏小波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了。
黑衣人的呼吸更急促,忽然从身上拿出个玉瓶,倒出颗黑色的丸药,吞了下去。
一拔开瓶塞,风中立刻传来种奇异的药香。
――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百里长青?
――难道百里长青真的就是那杀人的凶手?
车马已近了。
黑衣人闭上眼睛,又张开,眼睛里精光四射,忽然道:“你带着暗器没有?”
苏小波点点头。
黑衣人道:“用你的暗器打马,我对付车上的两个人。”
苏小波又点点头。
他还是不敢开口,这黑衣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似比沙场上的军令还有效。
黑衣人目光闪动,冷笑道:“不管来的是什么人。只要来,就得死。”
――来的若不是他要找的人呢?
他不管。
就算杀错人,他也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他从不放在心上。
车马急行,冷风扑面。
邓定侯轻飘飘地挂在马车后,对自己的身手觉得很满意。
他成家已多年,他的妻子细腰长腿。是个需要很强烈的女人,经过多年的恩爱生活后,更能和他配合无间,他也一直对她很满意。
可是一个女人生过孩子后。情况就不同了。
所以近年来他很少睡在家里,外面的女人。总是比妻子更体贴、更年轻的。
在这方面,他一向很有名。
老天也好像对他特别照顾,过了七八年的荒唐生活。他的体力居然还很好,反应依旧灵敏,身手依旧矫健,看来还是个年轻人。
他的妻子腰肢却已粗得多了。一个女人的性生活若是不能满足,往往就会用“吃”来作发泄。
她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那是因为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代替她的丈夫。她虽然吃的好、穿的好,心里还是有很多苦闷无法发泄。
想到初婚时的缠绵恩爱,他忽然对自己的妻子有了种歉疚之意。
他决定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在家里多耽几天,也许还可以多生一个儿子。
车子一阵颤动,他忽然从玄想中惊醒,忍不住笑了。
“这种时候,我怎么会想起这种事的?”
人们为什么总是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情况中,想起一些不该的事?
是什么事让他联想到他的妻子的?是不是因为他的妻子也来自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