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各种声音、味道的同时,也透视“茶花”的意境。茶花随处可见。
我就像小狗在特定的电线杆留下味道、掌握地盘般,每天非常清楚生活范围内不断上演的茶花地图。
春天,我家对面房舍河堤边上的宝铎花盛开,每株都开着两三朵吊钟模样可爱的小白花;住宅区的停车场上群生着“二人静”;从电车上可欣赏染满河堤斜坡的“诸葛菜”;与邻居家相隔的围墙上总垂开着白花射干;停车场的路肩上经常意外发现“绶草”;爬满公路旁护栏的“牵牛花”,不时绽放出粉红花朵。
从前,总以为花店里卖的花草已令人目不暇接,其实那只不过是花草世界的一小部分。
去上茶道课的沿路,总是开满无数花朵。少花的季节,叶子也会染深颜色,即使树叶凋零后,裸露的枝头还会长出红红的果实或小树芽。
老师经常将变色的叶子拿来当花材。
“这样的叶,在茶花中称为‘照叶’(译注:秋天变红的美丽树叶)。”
只有果实、小芽的树枝也能插花,而且都是颇有意境的“茶花”。
以往,我实在太小看它们了。
任何季节皆有茶花,绝不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