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异闻录》第610节
一声清响,五元神器连接成功,一道道奇异的淡蓝色光圈涟漪般荡漾开来,拂过了杨瀚的身体。
杨瀚顿时产生了一阵眩晕般的感觉。
这感觉,和第一次乘船、第一次坐上飞龙背时的感觉差不多,不太舒适,杨瀚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眩晕感更强烈了,杨瀚张开眼睛,向摆在面前的五元神器抓过去。
他心中还在迟疑,虽然感觉不适,但还没有试出这用法的作用,是不是再等等?所以,手上的动作并不快,有些迟疑,但随后,他就惊呆了。
杨瀚以为自己陷入了幻觉,但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神智无比清醒。
他仍盘坐于地,五元神器摆在面前,那只竹篓放在触手可及处。
唯一不同的是,他不再是置身于那间密闭的房间了。
眼前,是一座金壁辉煌的巨大宫殿,宫殿极高,比太卜寺的恢宏宫殿还要高,整座大殿,似乎是用巨大的石块砌成的。
宫殿内,镶金嵌银,五枝的蜡烛台,挂满了宫殿,映得宫中一片辉煌,亮如白昼。
丝绸的帷幔、锃亮的金器、头顶巨大的拱顶上,也不知镶嵌了什么,金光闪闪。
地板是暗红色的光亮无比的石头砌成的,杨瀚并不知道那是大理石,只觉得地面平整,一块块方正光洁平整的石块严丝合缝。
杨瀚骇然站起,游目四顾,发现这巨大的宫殿里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但这整洁干净的宫殿、这正燃烧着的蜡烛,分明表明,这里应该是有人居住的。
杨瀚一个警醒,赶紧将五元神器收起,放进竹篓,背了起来,然后四下看看,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过去。
出了大殿,便是一道相连的宫廊,这里也是宫殿之内,一条笔直的、穹顶高高的长廊,同样的地面,同样金碧辉煌的穹顶,一路走去,两边壁上,挂着一幅幅挂毯和画像。
那画像不同于祖地的写意风格,人物画像惟妙惟肖,每一副画像上,都是一个形容威严,头戴皇冠,身披异域风情的王袍,肋下佩剑、有的骑在雄骏的马上,有的站在高高的石头城堡上,都是目光炯炯的王者。
有年轻的、也有老迈的、一路行去,每过一段距离,长廊两侧还有内嵌的凹进处,设立石台,石台上会有纯金打造,镶嵌着红宝石为眼睛或点缀成身上花纹的金蛇,盘绕吐信,栩栩如生。
这是哪儿?为何如此古怪?
杨瀚愈发地惊奇了,甚而有些忐忑。
但是一想到这是祖先留下的东西产生的效果,他又不太相信会发生危险,于是,他继续小心地向前走去,蹑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渐渐行至尽头,便见金银丝线刺绣的锦缎从高处垂落地面,布料华丽无比,杨瀚走到布幔边缘,悄悄摸了进去。只一进去,便觉脚下一软,仿佛一脚踏进了棉花堆里。
杨瀚低头一看,就见地上一张巨大的又白又软的鸽毛地毯,踏上去柔软无比,这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房间,但房间是开放式的,没有门,如果说门,那就是前边这张厚厚的刺绣帷幔了。
杨瀚所立处是房间的一角,前边是纯银栅栏的一处玄关,再往前有鲜花、有家具阻挡,看不清更多。
杨瀚小心翼翼地闪过去,往墙上看了一眼,见墙壁都用刺绣的锦缎墙布包裹着,其上又有挂画,这回却不是什么帝王画像,却是花鸟虫鱼,诸般自然之物。
头顶上是一个弯形的巨大拱顶,足有三四丈高,穹顶上绘着精美的壁画,壁画中是一些身着白衣、长着白色翅膀、容颜俊美的仙人展飞向穹顶中心点的巨大的垂吊的水晶球。
杨瀚绕过一具镀金的雕像,眼前赫然出现一张巨大的床,巨大的红色天鹅绒帷幔左右分着,又有白色丝绸的细帘儿垂下,里边似乎有人。
杨瀚心中一紧,立即拿起一根银烛台,飞快地捏灭了上边的蜡烛,然后把蜡烛拔下来,轻轻放在桌上,将一长二短三根尖利长刺的烛台握在手中充作武器,悄悄摸向大帐。
“呃……”
杨瀚这一走近,赫然看见一具极具曼妙诱惑的女人身体仰卧于榻上。
呃……这就尴尬了。
杨瀚再傻,也明白这榻上的女主人在干什么了。
杨瀚知道这些事儿,但却从未见过。一时不免有些尴尬。
这时上前打扰,不太君子吧?可自己突然出现在这么一个奇怪的所在,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毫无凭仗,不迅速弄明白一切,恐怕真有性命之忧。
杨瀚这一路走过来,已经知道自己是置身于一处真实的所在,而且一定是一位极有权势的大人物的宫殿,如果一个处理不慎,那是真有性命之忧的了。
“虽然很尴尬,可是……对不起啦!”
杨瀚想着,硬着头皮向前一冲,左手一撩那白色的帷幔,右手持着烛台,像一把剑似的往前一递,一把抵在那女人丰满的胸膛上,沉声喝道:“噤声!我不杀……我的妈呀!”
杨瀚像被烫了似的,一抖手,烛台就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想是落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或者地毯上,居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杨瀚踉跄着退了两下,帷幔勾在身上,随着他一屁股坐在柔软的鸽乳地毯上,那帷幔也缓缓飘落在他的身上。
杨瀚跟见了鬼似的瞪着床榻上,无比震惊地道:“怎……怎么是你?”
第488章 请叫我‘奥古斯都’
第488章 请叫我‘奥古斯都’
杨瀚吓了一跳,那帐中的美人儿更是吓了一跳,一时间羞愤欲欲死。
她的寝宫,在休息时间是不许任何人进入的,所以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个男人闯进来,而且恰恰是在这种羞人的时刻。
帐中美人儿一时羞愤欲死,急把袒开的丝袍一拢,伸手就从床头拔出一口短剑来,纵身跃下床铺,眼见一人跌坐在地上,正手忙脚乱地要拨开盖在头上的轻纱,立即狠狠一剑刺了过去。
不能让他活!
这事儿太羞人了,怎么可以叫人看见,她可是堂堂的……
咦?
女人一剑封喉,直刺那男人咽喉,可那男人恰在此时奋力一撕,将轻纱扯开,露出了脸庞。
女人一看他的模样,不由大骇,惊叫一声,急把短剑一歪,向后一缩,但身子却是来不及停下来,一下子压在那人身上,将他压倒在地。
“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