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能抱歉把它处理掉了。”
警察带着官腔说道。
“是指处死?”
就在我反问的一刹,父亲大声说道:
“我虽然讨厌狗,但是,无论多么不好的小狗,我也见不得它随意地丢掉性命!我是名医生!把生命看得很重要的。”
警官惊愕着直愣愣地看着我父亲。
“我们把它带回去养!走吧,袜子!”
“袜子?”
父亲在叫着小狗名字时,我吃了一惊。
“名字,就叫袜子?”
“嗯,因为它的右脚前端像是穿了一只白袜子。袜子,走吧!”
“等一下,是不是太随意了,毕竟是女孩子,起个可爱点的名字吧。”
“你的名字,就是因为出生的那天是明朗的晴天,所以就叫小光了。”
“我完全不知道!”
我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被告知自己名字的由来,父亲虽然不太乐意,不过对着警官宣称要养这小狗的事,着实让我高兴得快要飞起来了。
“听好了,不要以貌取人,知道吗?袜子!还有你,小光!”
忽然被取了名字的袜子,向父亲扑过去,我看见她(此后,袜子将用“她”来表示,因为袜子正式成为了家庭成员)像是微微地点着头作答。我也只能点头答应。
虽说我们一起开始了共同的生活,可是要立马改掉父亲讨厌狗的习性也是不可能的。不过,袜子好像特别喜欢我父亲似的。
袜子格外中意父亲的被子,夜里的时候,特意地悄悄溜进父亲的被褥上打盹安睡。
早上,闹钟声响彻整个房间,
“还有十分钟呢……”
欲关掉闹钟的父亲,从被褥中伸出的右手被什么暖暖的东西抓住。
“啊!”
被惊到的父亲,右手停了下来,感觉到被舌舔的触感。
“啊,好凉!”
也正是托袜子的福,父亲立马就清醒了。
父亲决定把袜子放在室外养。
“现在还是小孩子呢,等大一点了再放到室外养吧。”
我提议道。
“孩子的时候不能太宠她了。”
父亲还是决定把袜子放到室外养并很快买来了白色的小狗房屋。
“袜子的家”,父亲用涂料在门牌板上书写了这几个字,然后把门牌钉在放置于庭院一角的狗屋门洞的正上方。
“袜子,这就是你的家了。”
觉得颇为满意的父亲,对着正在拼命掘土,像是耕种着甜瓜地的袜子说道。
不过,袜子并不认同她这个家。
无论小狗窝怎么放置,袜子总会在母亲房里的那块坐垫上盘蜷而坐。
“你的家在那边噢!”
父亲打算把她从坐垫上挪开,袜子使劲地用她的小手和小口紧紧抓咬着坐垫不放,就是不愿离开。
虽然袜子终究还是记起了她的小窝,但是注意力始终是向着那个坐垫的。
就这样重复了几次,父亲终于无奈地举白旗投降。
“知道了,你就进来坐着吧。我呀,是无论多久都挪动不了这坐垫上的人的,大概这就是一种命吧!”
“这么说来,妈妈也是这样的啊。父亲就是这种命啊!”
“这样的话,我们这个家的成员增加了啊!”
坐在坐垫上的袜子,一脸满足地摇晃着她的尾巴。
“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小狗啊!”
一起去海边的防波堤,阿进君看着袜子说道。
“朝那边去,喂!”我故技重施。
照旧容易上当的阿进君,变成了中学生也仍旧和从前一样。
“你依旧是个坦率听话的好孩子啊!”
“才不是呢!”
阿进君较真起来,照着父母亲的期待,勤奋练习吉他的手臂,变得相当结实了。
“仍然是不能接近小狗啊?”
“嗯,因为不能让手指受伤。”
阿进君一直看着自己的食指,略带寂寞地回答道。
他慢慢地举起了手指对着袜子指道:
“嗨,朝那边去!”
但是,袜子却巧妙地向着反方向而去。
“输给这小狗了。”
看着失望的阿进君,袜子高兴地叫唤起来。
袜子,总有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力量存在。
其中一个就是,实现愿望的能力。
有这么一件事情。
袜子,很喜欢吃寿司。黄瓜手卷是她最喜爱的。
一天,我们散步途中,袜子哼哼哼地到处嗅着,一个劲儿地往前跑。到了寿司店门口,袜子不肯走了,使劲钻进门缝用鼻子拼命地到处哼着。
“这可不行,寿司很贵的。”
我试图拉拽着坐着不肯走的袜子离开寿司店。
袜子感到很不满似的,三步一回头地看着我,继续走在我的前头,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又开始哼哼哼地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跑起来。
不过,这回她闯入的是垃圾放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