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阿花想起一个学画的男生来。他姓花井,虽然年纪大一些,却温和可靠。这一年二月起阿花一直为他做毕业作品的模特。从相遇那天开始,阿花便喜欢他。
花井正在家,看到摇摇晃晃走进来的阿花,问道:
“你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阿花扑上去,把脸埋在花井的膝上,颤抖着哭了。
“怎么了,挨你母亲骂了?”
阿花默不作声,仍在哭泣。花井为她抚平散乱的头发,安慰道:“你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阿花忽然抬起脸笑了。“没什么。我自己的事,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她似乎要忘记什么,使劲摇摇头,接着拿起一边的酒坛。
“没事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喝酒喝酒。”她把酒全都喝干了,“花井先生,你以前对我很好吧。无论我怎样你都会疼我吧?今晚能留我住下吗?我已经是女人了。”
花井好歹哄住发疯一样的阿花,当晚也没留她住下,很晚才把她送回家。
后来,阿花的血液中似乎仍澎湃着一股未知的力量,飘飘然连自己都无可奈何。白天到五木的画室去摆姿势,一到晚上必然闯到花井家里,不是让他带自己去参加活动就是去喝酒。
“花井和五木,我喜欢哪个?五木是我的恋人,花井是我的丈夫。思念和思恋有什么不同,你能说出来吗?说不出来吧?就是这样一种心情。”
阿花喝酒之后,对模特同伴们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