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种光景,阿花哭了。见她醒了,那个男人默默消失在黑暗中。
“没什么,不要哭。”母亲说着给阿花盖上被子。尽管受到了那样的欺侮却说没事,阿花隐约明白了母亲的心情,怎么都恨不起那个男人来。她由此逐渐明白了男女的爱欲是何等之深。对那个男人来说,无论是给阿花买点心还是折磨她母亲,都是出自同一种情意。
阿花不堪忍受在这间屋子里苦闷的爱中生活。不止如此,那个男人有天把阿花带到一户院子里洒了水的整洁人家。一个太太模样的胖女人热情地迎接他们,频频夸她气质好。这一家还有些与阿花同龄的女孩子,都穿着长袖友禅和服。那位太太试探着问阿花,愿不愿意做她的孩子。可不知为何,阿花只想赶紧回到母亲那里。
原来男人是想把阿花卖到这艺伎屋,后来明白他的居心,连母亲都大吃一惊,说那是个可怕的人。
阿花给住在东京的同母异父的哥哥和姐姐写信说,“请把母亲接到东京吧,如果待在这里,母亲和我都会不幸的。”在姐姐来信再三催促之下,母亲终于答应了。母女二人装作要去深山里的家,从离城稍远的车站悄悄登上开往东京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