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让相熟的医生诊断过后,说必须开刀,但不敢保证没有生命危险。三太郎毫不怀疑诊断结果,抱着一定能医好的信念决不放弃。眼下必须尽早让吉野住院。大学附属医院那边钟尾早就安排好了,三太郎根本不愿去。若是东山医院的话,又近又好,于是决定让吉野住进那里。
“就算是经先生安排住院,也不能不叫父亲来吧?即便与钟尾那边绝交了,我也害怕去医院。”吉野说。
“你这么说我也很为难。可无论如何还是治病要紧,对不对?”
就在这时,钟尾前来通知,吉野的父亲从东京来了。
“听着,无论是去哪里,都得是像样的医院才行。”
钟尾刚回去不久,门口就传来声音:“我是轿夫。”来人说着就把轿子弄了来。
“谁让你来的?”
“是个姓钟尾的人说的。要住院的是贵府的人吧?”
“是倒是,可安排得也太周到了。”三太郎说着返回吉野的房间,只见吉野正用被子蒙着头。
“你都听到了?”
三太郎说着坐到了枕边,吉野并未回答。被子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一旁的夏枝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用袖子擦拭眼睛。三太郎像木头一样黯然地坐在枕边。
“我们都在等着,请快点吧。”轿夫催促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