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头匠》142、廖叔的打算
没想到驭鲸人奋力一击居然得手了,这实在出乎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意料之外,我们赶紧跑到悬崖边向下望去。只见还未恢复清澈的海水中子母阴怪已经浮出水面,刚才那一下的重击对它似乎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一旦接触到海岛上的石块,子母阴怪以超乎常人的速度朝崖顶上爬来,翻译道:“对付它不是容易的事情,咱们还是先避避风头,等做好准备在与之决战。”
虽然和这位“尸王”,只是匆匆一个照面,但对于它的特点我已是心中有数,相比较其余三位尸王。它承受伤害的能力不在铜矿铁尸之下,速度却比龙袍老尸要迅速太多,所以凭眼下这些人的能力我们确实无法对它造成致命伤害,一旦交手根本没有胜算,想明白这点我道:“听你的,可是船已经被施一毛弄走了,我们如何从岛上撤退?”
“先退出它的地盘再作打算,它不会去岛的另一面。”翻译道。
话未说完子母阴怪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犹豫不决,想到这里我道:“事不宜迟,咱们先撤出去再说。”接着一行人便转身朝树林方向而去,钻入林间的一瞬间我朝悬崖处看了一眼,只见“挺着大肚子”的子母阴怪早已立在山坡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盯着我们所有人却并没有跟来。
尸王和僵尸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有领地意识,这种意识的存在说明它其实是具有思想的,已经超出了死亡之人的范畴。应该算精怪一类的异界生物,所以这种对手很令人感到头疼。
钻入树林后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树林间不停有猴子的身影出现,翻译道:“得特别小心这些猴子,它们经常食用尸体,牙齿上沾有剧毒,即便只是划破皮肤,后果也很严重。”我们各自从地上拾起断裂的树枝作为武器。以防猴子突然近身袭击,一路小心翼翼通过树林走到岸边才算松了口气,扔掉棍子坐在柔软的沙滩上。
廖叔问翻译道:“这子母阴怪到底是什么来历您知道吗?”
翻译点点头道:“据传说子母阴怪前身是宋朝人。在当时来说应该算是个极美的美人了,只不过她的出身不太好是个妓女,它也是四大尸王中唯一一个有姓名传下的,此人艺名叫柳铃儿,按今天地名来说它出生在今天的曲洋市,也算是江南水乡的女子了。虽然她是个妓女,却精通诗词歌赋,所以在当时与许多文人墨客交好,也算是妓女中有身份的那一类,吃穿不愁,甚至还有相当数量的粉丝,按理说她原本可以生活的很好,只是朋友太多了也会产生负面作用,因为其中完全可能存在心怀不轨者,而这个人恰恰就是柳铃儿一个相好,当地乡绅的公子。”
“女子被负心人所出卖,最后闹个人财两失,这并不稀奇,但柳铃儿付出的代价却还是太大了些,因为乡绅的儿子是个赌棍,败尽了家财后还欠了别人一屁股的赌债,而这个开赌坊的老板便是在海上打劫商船的海盗,为了偿还赌债这两个卑鄙的男人便在暗中做了交易,由乡绅儿子出面欺骗柳铃儿,带她出海交给海盗,两人之间的赌债便一笔勾销。”
“为了一个妓女至于如此吗?”我有些不解的道。
“当然至于,因为柳铃儿并不是低等级的妓女,想要进她的房必须是她能看上的男人,这也是她吃香的其中道理,要是人人皆唾手可得还会有人在意她吗?所以说这个女子确实很聪明,不过在聪明的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会被冲昏头脑,柳铃儿就是如此,否则她也不会轻信男人的话和他私奔出海了。”
“不过让那个男人没想到的是柳铃儿看似柔弱,其实性格刚烈,为了不让海盗侮辱自己她拼死抵抗,一个娇滴滴的弱小女子,四五个彪形大汉居然都没能按住她让海盗遂愿,后来或许是男人幡然醒悟,他突然撞开这些人拉着柳铃儿跳进了大海里,不过当柳铃儿再度醒来,她已经躺在一处莫名的海岛上,因为衣服早就被海盗脱去,所以赤身裸体,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自己身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堆水果,柳铃儿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的树梢上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毛大猴,而这些水果正是猴群中的小猴子送来的。”
“或许她以为自己是命不该绝,居然得到了一群猴子的帮助,于是就安心的在岛上生活了下来,这些猴子每天都供应她水果,甚至给她啃噬长长的指甲,服侍的无微不至,直到柳铃儿发现了路过此地的上船,于是她被救上了船。”
“到此时她还在感谢老天开眼,让自己得脱大难,不过在跟随商船回去的路途上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但是柳铃儿能够确定自己怀的绝不会是任何人的孩子,她怀上的肯定是猴王的后代,也就是说在自己拼死抵抗未被人强奸,跳入海中被洋流冲上岛后自己失去知觉的那段时间里,她居然被一个猴子给奸污,并怀上了它的孩子。”
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道:“人能够怀上猴子的后代吗?这有科学依据吗?”
“这门学科我并不了解,我说的都是从幽王坟墓内石壁上记载下的原话,以柳铃儿的心气,发现自己居然被一只猴子奸污后,其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就在商船即将靠岸的地点,她第二次跳入海中,这次没有那么幸运,她没有再次被洋流冲上岸,不过从这之后,在南海横行的海盗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整船人被杀死,其状惨不忍睹,而且在这些船上必有猴子存在,这就是子母阴怪。”
听罢子母阴怪的来由我转而问廖叔道:“叔,如果他说的是真实状况,那么子母阴怪就不可能是温家三兄弟死后变的?”
廖叔嘿嘿一笑道:“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说不准的,在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真像,换一个人或许就是另外一种了,这很正常,我们不是要判断谁真谁假,而是得到那枚玉佩,达成自己的心愿这这才是正事。”
我实在忍不住了道:“叔,我能私下和您聊几句吗?”
廖叔起身道:“当然可以了。”
说罢我两远远走开,在一株椰子树下我道:“叔,您一直是我最亲近的人,甚至比我的父母都要亲近,而我一定也是您最亲近的人对吗?”
“当然了,我没有子嗣,你对我而言就是自己的孩子。”廖叔说这话时表情没有丝毫含糊。
“既然如此我想请您实打实的和我说一声这次出海到底是为什么?我觉得您是胸有成竹的,但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啥事都不明白呢?”
廖叔点点头道:“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只能说无论如何我没有骗你,串子,我知道如果有朝一日我遇到了危险你肯定是愿意用生命来挽救我的,而我对你也是一样的,所以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可我为什么觉得您好像什么都知道?”我契而不舍的追问道。
“那是因为一直以来你都习惯于依赖别人,所以你总是在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串子你应该变的更加自信一点,因为你就是最优秀的。”廖叔这是典型的王顾左右而言他,我也算明白了,无论如何廖叔是绝对不会把他知道的事情与我分享,明白这一点我也没有继续追问,再问廖叔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