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不远处三皇子牵着马朝自己走来,幕雪逝猛地就冲了过去,伸出中指和食指两指,朝三皇子的胸口点去。
“哈哈哈……动不了了吧!”幕雪逝大笑,不停地朝三皇子做鬼脸。
不料下一秒钟,三皇子就伸出手,朝幕雪逝的胸口轻轻两下。幕雪逝连话瞬间连说话的穴道都被封了,整个人依依呀呀地被三皇子抗上了马车。
第一次试验就失败了,幕雪逝挣扎了许久,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给自己解穴。那之后假如三皇子再欺负自己,以自己的功力,岂不还是无济于事。
终于到了太师府,三皇子将幕雪逝抱了下来,并点开了他的穴道,被释放了的嘴巴立刻变得叽叽喳喳。幕雪逝不停控诉三皇子的所作所为,结果被三皇子一点,又不能发出一言。
就这样一脸沉默地和三皇子走到前厅,宇文滔正好在前厅查看着什么。看到三皇子驾到,赶紧上前行礼。
“草民叩见三殿下。”
“起身吧!”
“是!”
行李完毕,宇文滔站在正厅中央,一副恭敬的表情朝三皇子说道:“三皇子,关于我幕兄一案,老夫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不知三皇子可愿听老夫分析。”
三皇子淡淡言道:“请讲。”
宇文滔抱拳言道:“幕兄既是被人烧死,尸骨上又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屋中连一点儿声音都未发出。很有可能这个人给幕兄服用了什么药剂,让幕兄昏迷,最后一把火烧了他。所以我觉得这个人必是和幕兄很亲近的人,他可以自由出幕兄的房间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幕雪逝呜呜然,好像很不赞同宇文滔的观点。
三皇子见势帮他解了穴道,幕雪逝便先大喘了一口气,继而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我都想到了。可是依照我爹被燃烧留下的痕迹来看,我爹的身形从头至尾从未有过丝毫变化,就算是死的人被烧,尸体也应该蜷缩吧。况且我查了,若在两个小时之内将一个成人的身体烧成灰烬,需要一千度左右的高温,普通的火根本办不到。所以我爹肯定不是被下药之后所烧那么简单。”
一口气将这一通话说出来,幕雪逝觉得甚是痛快,他没想到宇文滔那么大的年龄思想还是这么幼稚。不过看他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有什么作为的人,真不知道县令一职是怎么熬上的。
宇文滔也被幕雪逝这样一番滔滔不绝的解说给镇住了,他万万没料到幕雪逝能变得如此睿智,在幕雪逝看来很简单的道理,却说得宇文滔一惊,深深被幕雪逝的细心而叹服。
三皇子脸色微变,他没想到幕雪逝每天在自己面前无所事事地晃荡,眼睛竟然还能观察到这些地方。
幕雪逝看到三皇子看他,脸颊泛红,小声说道:“那我不打扰你们谈正经事了,我要继续去找线索。”
三皇子看到幕雪逝眼珠转动就知道他没打好主意,不过幕雪逝怎么闹都是一些小儿科,三皇子并不担心他真的会做出什么。而且经过幕雪逝刚才那么一说,三皇子反倒觉得给他一些自由时间,或许他能发现什么线索。
三皇子一点头,幕雪逝丝毫不像有什么不适的样子,溜得相当快,几步就跑到了后院,打算去找武偲。路上幕雪逝还思索了一阵,假如三皇子知道这件事情,会对自己怎么样?既然现在两人是恋人关系了,那三皇子该是不会对自己用刑了,而且自己又不会去做什么,即便做了,三皇子也不会知道……
在院子里面转了好几个圈,幕雪逝都没看到武偲,他又去了书房,厢房,凉亭,回廊……只要是小院里的地方,幕雪逝都溜了一个遍,就是没瞧见武偲的影子。
去哪了?幕雪逝一阵心急,武偲不是后悔了吧?自己难得有一次出去玩的机会,可不要就这么泡汤了。不会是三皇子提前知道了,然后去威胁武偲了吧,那武偲现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幕雪逝的脑子里转了十多个圈,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想了一个遍,越想心里越不安。于是便在太师府后面的假山底下停歇住,自己喘着粗气。
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飘入幕雪逝的耳际,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想控制自己不去听。可是耳朵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幕雪逝越听越好奇,最后竟然探出头寻找声音传来的源地。
眼前的一副景象立刻吓呆了幕雪逝,两个男人一丝不挂地纠缠在草丛里面,正在那里做着让人看了脸红之事。草丛很密,里面的草也很高,幕雪逝看不清是谁,但是听声音,好像其中一个人是武偲。
“唔……不要……啊……我受不了了……”
“是真的不要么?”
“嗯……啊……再深点……不要停……啊……”
幕雪逝听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已经彻底确定这个人是武偲了,幕雪逝假如没记错的话,三皇子才告诉自己武偲是幕太师的男宠,这会儿幕太师才刚入土,他竟然就和别的男人偷情,还偷到了自家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