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鬼话》395 胡子请战
居然在泰岳的住处,偶遇胡子,这不得不说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意外。
说起来,我和胡子分开也足足有大半年的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我们一直都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也不知道我在忙什么。
现在突然间再次相遇,不能不喜悦。
唯一不开心的人,应该是那只大猴子。这家伙前面被我修理了一番,现在见到他的主人和我一副亲热相,眼神就有些酸溜溜的,蹲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小白,这是你的方晓主人,以后要听他的话,不许胡闹,听到没?你要是不听话,小心我鞭子抽你!”胡子和我说完话,转身对着那猴子一顿训斥。
听到胡子的话,那猴子浑身本能地一抽。连忙作揖求饶。
“哈哈哈。”见到那猴子的举动,胡子这才一声大笑,拉着我走回泰岳的石桌边,坐下来,从腰间掏出一瓶酒,放到桌上,对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来,今晚好好喝一通。”
“你还是少喝点吧,半年没见了。我看你这脾气是见长了。估计是因为经常喝酒的原因吧。”我微笑一下,看着胡子问道。
“管他呢,人生在世,就图个痛快。有酒就喝,我才不管那么多,”胡子说着话,抬眼看了一下那边静坐着的泰岳,敲着桌子道:“喂,整点菜来,下酒,懂不懂?这是你的地盘,你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
“你也算客人?”听到胡子的话,泰岳一声冷笑。但是,却依旧是起身走回茅屋里面,拿了一些熟食下酒菜出来,铺到了石桌上。
月色正好,我们三人一起举杯,久违的感觉,酣畅淋漓。
席间,胡子不觉就问我这次回来是要做什么。
我于是就将我来请泰岳去帮忙的事情说了。
“我靠,你请他,居然不请我。你什么意思?拿我不当兄弟?”听到我的话,胡子瞪着眼睛问我。
“哼,老子和方晓拜过把子的,你算个鸟?”听到胡子的话,泰岳冷笑一声。对他满心的不屑。
“放屁,老子和他一个床上睡了七八年!”胡子一拍桌子。气头也上来了。
“好了,别争这些没用的,”我看着这两个炸药包,心里一阵的无奈,连忙打断他们的话,对胡子道:“这次的事情,你不能去,太危险。”
“我靠,你越说我越生气了,怎么了?就我怕危险了是不?”胡子瞪眼看着我问。
“不是这么说的,姥爷的病症你知道的吧?我实话告诉你吧,去了那里,就会得这个病。”我皱眉对胡子说道。
“那你们怎么就能去了?”胡子好奇地问我。
“我本来就该患上那个病症,只是现在还没有爆发出来而已,所以,我不怕,泰岳是因为,他体质特异,也不怕那个病症,所以,也可以去,你就不行了,你要是去了,就会得上那种病症,不太好。”我端起酒杯,和胡子碰了一下,继续道:“所以,这次的事情,你就不用掺和了。你还是继续训练的你的猴子,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那不行!”胡子一拍桌子打断我的话道:“老子在山上憋了大半年了,看到路边的水牛都想找出来打一架,浑身骨头都痒了。实在是呆不住了。我不管你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危险,总之我一定要去。那崩血之症,我看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老人家,还有你,不都有这病吗?我这次去了,也患上病了,咱俩不正好成难兄难弟了吗?这样不是岂不是正好吗?我们可以一起对抗那病症,一起吃苦受罪了,这才是真正的兄弟啊,你说是不是?”
“可是,我好像不会爆发那个病症,而且,我的身世也有些特殊,总之,我虽然说,应该患上那个病症,但是我却一直都没有爆发出来。他们都说我身上隐藏着很大的秘密,是解决那病症的关键所在。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决定要去那边探查的。所以,就算你得了那个病症,咱们也不能成为难兄难弟,最多是,我看着你发病难受而已。”我有些无奈地看着胡子说道。
“我擦,还有这等事,这可就奇了啊,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就这么邪门了,会让你得上这个病症?你这么一说,我越发忍不住了。不管了,就像我说的,人生在世,就要活个痛快。反正这次我必须要去。不管你同不同意,都一样,实在不行,我自己跑过去,不就是在什么河南风门吗?我自己能找到地儿。”胡子说着话,看了看我,已然下定了决心要跟我走这一趟了。
听到他的话,我真后悔自己把河南风门,这个地名泄露了出来。
不过,既然他执意要去,也未必是坏事,毕竟这个混蛋的实力很强劲。有他跟着,我们的胜算,就再次增加了不少。
当下,拗不过胡子,我只好同意他加入队伍。
听到我的话,胡子满心欢喜地把那只猴子召唤了过来,拍着猴子的脑袋道:“勾日的,这下咱们总算有发挥的空间啦。你们就瞧好吧,我要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九阳灵猴,哼哼。”
听到胡子的话,我和泰岳对望一眼,不觉都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笑了一下。
胡子这家伙天生野性,实在不是适宜豢养的动物,他的性子,一直都没有变过,总是说干就干,完全没有其他顾忌。
说实话,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他。羡慕他的自由,羡慕他的直率。
相比之下,我的人生,却是如此的复杂和烦乱,实在是让人有些心酸感叹。
“喝!”
我抬起酒杯,一声大吼,一饮而尽。
今天难得一醉,何不就此敞开心胸,痛饮一番?
“哈哈哈——”
我大笑着,喝着酒,抬头望去,发现正是月上当空,不觉眼角滑下一丝泪光,接着就更加凶狠地灌着酒,直到把自己灌得完全不醒人事了,这才算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