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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不可》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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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份上,还是绕了奴才吧。”

  锦言一惊,随即不动声色问道:“难得公公主动提起这件事,那么我倒要听公公亲口说一遍此事,也正好可以撇了那些小人的添油加醋。”

  小秦子忙说道:“当日皇后娘娘命奴才去闻府宣您进宫的事,不知怎的让太后知道了,让苏姑姑来逼问奴才好几次,奴才扛不住只得照实回答了。本来奴才还担心这会给您惹来祸事,后来见太后并无异动,而您依旧得到皇上宠爱,奴才的心也放下了。”

  锦言沉默了许久,那小秦子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冷汗淋漓。

  话锋一转,锦言说道:“秦公公不必介怀,以后我少不了还要劳烦公公。只要你我代之以诚,我定不会将那事放在心上。”

  不过,锦言这夜并未等到皇上。小秦子去朝元殿看过,皇上正跟郝连长志还有岳中天议事,守卫森严,小秦子也只是从相熟的太监那里知道些大概而已。

  这也算是宫里德另一件趣闻,皇上晾了新宠一夜。

  不过,次日一早,皇上送来的赏赐之多,令人咂舌,当下也不再有人取笑了。

  锦言去给太后请了安。太后一脸慈爱,拉着锦言的手,夸道:“这美人,也只有你担得起,瑾美人,不错,不错,以后你要好生侍候皇上,凡事多规劝着,可千万不要依仗皇上的宠爱做出些不合规矩的事来。”

  锦言娇憨一笑,回道:“太后,臣妾谨听教诲。”

  “也罢,你去给皇后请安吧,你们两姐妹的身份算是公开了,时常去叙叙话也是好的。”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锦言,眼中的精明一闪即逝。

  “太后此言差矣,臣妾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不该再有至亲骨肉的念头,即便是皇后娘娘,臣妾也只是将她当做皇后来看,没有其他的想法。”

  太后似是很满意锦言的话,不住地点头,与苏姑姑相视一笑。

  锦言谢了太后的赏,遂去。

  从永宁宫出来,锦言的脸色很不好看,太后明显是在试探自己,如果自己刚才没有将话说得坚决一点,只怕太后将来少不了防备。

  踏进澄瑞宫时,锦言长舒一口气。素语坐在主位上,白嫔也在,锦言朝白嫔微微一笑,便跪在青石之上,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素语没有理会,仍旧握着茶盏与白嫔闲话着,白嫔倒似有些不自然,几番请辞,素语都不准。锦言在地上跪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知道腿麻腰酸撑不住之时,素语才懒洋洋地道:“呦,瞧这是谁?原来竟是皇上新封的瑾美人,你不陪着皇上寻欢,来本宫这里做什么?”

  锦言心里早有准备,素语定会刁难自己,随即答道:“臣妾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素语指着锦言,不屑地笑道:“白嫔,你瞧瞧,你还记得这个人吗?她先前只是本宫的一个奴婢而已,现在一眨眼便是皇上的新宠瑾美人了。”素语站起身来,离锦言近了一些,才低喝,“你这是来朝我示威吗?你是来告诉我,你将来会将本宫的一切夺走吗?本宫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一切都不可能,除非本宫死了,否则你别想夺走本宫的任何东西!”

  锦言闭目,深叹一口气,反讥道:“怎么?你怕了?你的傻伐决断呢?”

  素语怒极反笑,笑得眼泪欲出,伸出双手拉着锦言的胳膊,将她扶起,只是用力之大,令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其肉内,令她痛不可言。

  锦言硬是忍着没有哼出一声,对素语嫣然一笑,道:“既如此,臣妾请辞了。”说罢,带着从柳疾步而出。

  刚走出没多远,听见白嫔在身后唤她。锦言对她一向颇有些好感,所以当即敛了怒色静静听她说着:“皇后娘娘似是很伤心,你刚走她便止不住落泪......”

  锦言无语,她想起留痕室所受的毒打,还有绿屏的陷害......觉得寒心至极:“是吗?只是这一切与我再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后宫之中难以生存,得宠受人嫉恨,不得宠就会被人踩死,她是皇后娘娘,你们还是至亲姐妹,为什么不能携手呢?”

  对于白嫔的好意规劝,锦言只有苦笑。

  白嫔与锦言在御花园走了走,彼此闲话了几句。锦言托词乏了,才转道回到墨韵堂。

  天下着细雨,从柳劝她快些回房间躲雨。锦言坐在廊亭上轻轻摇头,说是想在这听雨看雨。从柳没办法,只好疾步回去拿油纸伞。

  突然,远处隐隐约约有哭泣声传来,压抑而凄厉,锦言有些吃惊,循着声音找过去,正好到了一扇小门。锦言忆起曾经自己也是无意推开了这扇门,才遇见了皇上。

  那边正是浣衣房,推开小门,锦言看到一个宫女正缩在墙角哭泣,看见锦言,她把头偏向别处,哭声去止不住。

  锦言看见她手里还紧握着一把玉箫,显得倔强而固执,顿然来了兴趣,走过去低声问道:“缘何哭泣?”

  那宫女抬起头,瞪大眼睛,充满了敌意:“你也要来夺我的玉箫?”

  锦言失笑:“我不擅乐,夺你的萧来做什么?不过是看你哭得可怜,才问问罢了。”

  那宫女将信将疑,说道:“她们都喜欢我这玉箫,说是不知偷了哪宫娘娘的,如果我不把玉箫叫出来,她们就要将我活生生打死。可这玉箫是我娘留给我的,我死也不会将它交出来的。”

  正在这时,有些管事宫女齐聚过来,抓起这名拿玉箫的宫女便拳打脚踢。近乎喝止:“住手,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滥用私刑!”

  “你是谁?瞧你的口气,难不成是哪一宫的娘娘主子?即便是,如何来我们浣衣房?难道也看上了这贱婢的玉箫?我可告诉你了,这玉箫瑶妃娘娘可是中意了的,这事该不该你伸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锦言冷笑,这帮奴才原来是受了瑶妃的指使,当下说道:“我是墨韵堂的人,这浣衣房我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事该不该我伸手,这话问得好,这玉箫原本就是我赏给她的,你说我该不该管?”

  那管事有些迟疑:“墨韵堂的人?难道您竟是皇上新封的瑾美人?”

  锦言不理会她,径直走到拿玉箫的宫女面前,挽起她的手,说道:“咱们走。”

  那些管事宫女也不敢拦,尴尬互望一眼,便纷纷离去了。

  锦言拉着那名宫女正要从小门进去,听见身后有人轻轻咳了一声:“瑾美人,请留步。”

  锦言转身,正是云姑。锦言微微一笑,云姑却有些急切,几步上前,欲与锦言单独聊上几句。

  那名宫女倒似识趣,马上退了几步,远远在一旁站着,左右看着,似是为两人望风一般。

  云姑今日有些憔悴,眉间已有浅浅的细纹,低声说道:“你果然一时人上人,云姑有一事相求。”

  锦言忍不住说道:“云姑既然都能调教出绿屏那样差点将我置于死地的人,这会子有事求我,岂不是可笑?”

  云姑有些无奈:“绿屏那丫头心胸狭窄,她投靠皇后娘娘是我所教,可是她陷害你却是连我也始料未及的,她死了也是咎由自取,哎,可惜了我几年的心血,本想盼着她能成器......”

  锦言隐隐有些不屑道:“云姑如果只想在这宫里有座靠山,那瑶妃岂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不过我要提醒姑姑了,这宫里富贵繁华犹如过眼烟云,留世留不住的,强求来也是一场祸事。”

  云姑苦笑:“这个道理我比你早懂了几十年,所以我才能活到今日。云姑知道瑾美人是想知道,那管事提到瑶妃娘娘,是不是浣衣房的靠山便是瑶妃娘娘?其实不然,那名管事是瑶妃娘娘的一名远房族亲,平时也少不了狗仗人势。”

  锦言见云姑极为真诚,也有些感慨:“这里人多眼杂,姑姑有事还请长话短说吧。”

  云姑却突然换上了另一幅脸孔,呵斥道:“瑾美人,别怪云姑没有提醒你,你想要这浣衣房的丫头,也要知会御监司一声......”

  锦言正疑惑,循着云姑的眼光回头看去,才发现从柳正站在门前,手里还撑着一把油纸伞,锦言不知她听到了什么,但见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匆匆朝云姑点点头,拉着那名拿玉箫的宫女便进了小门。

  等回到了房间,从柳才笑着打量了那名宫女,说道:“从柳刚取伞的工夫,回来看不见主子,急得从柳到处去找。哪里想到,主子这么短时间,就从外面带回一个人来。”

  锦言接过从柳奉上来的热茶,淡淡地道:“我见浣衣房的人欺她欺得厉害,便将她救了下来。你去知会一声御监司,就说浣衣房的一名宫女我墨韵堂要了。”

  从柳迟疑下,又打量了一下那宫女,转身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回瑾美人的话,奴婢名叫玉箫。”

  锦言失笑:“算了,这玉箫是物,以后提起玉箫来也怕混了。不如,你就叫拂弦吧。”

  拂弦跪下谢了,又一一回了锦言关于家世的事,她自幼父亲早亡,与母亲相依为命,前些年母亲病危之时,就将拂弦送进了宫,撒手而去。

  拂弦那是年纪小,在宫里又没有依仗,只有受欺侮的份。原来在流霜阁霜美人那里当差,后来,那里的大宫女犯下过错,栽赃给了她。那霜美人是耳根子软的性子,听那大宫女挑唆,便将拂弦贬到了浣衣房。

  拂弦性子直,又听不得讥讽之话,所以与那些宫女口角之时,总是少不了被人欺侮。拂弦将玉箫亮出来之时,那管事也认出是好东西,想讨瑶妃娘娘的好,便去回禀了瑶妃娘娘。

  拂弦紧紧握着玉箫,欲言又止,许久才说道:“瑾美人,既然您肯为我出头,拂弦......愿将玉箫奉上。”

  锦言一怔,忽然又笑了起来,说道:“拂弦,你是看我在浣衣房说此物是我赏赐给你的,也以为我要夺你的玉箫吗?”

  拂弦被锦言说破了心思,有些羞赧,说道:“瑾美人,拂弦......”

  “你留着就好,有我在,你的玉箫谁也不会夺了去。”似是承诺,似是感慨,锦言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拂弦眼里一热,跪倒在锦言身前,低声哭了起来。从柳从外边回来,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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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一幕,疑惑地看着站在一旁不说话。

  锦言对拂弦说道:“拂弦,起来见过从柳吧,她来宫里日子长,以后跟她学着点,少不了你的好。”

  “拂弦见过从柳姐姐。”拂弦抹了抹泪,在从柳面前施了礼。

  从柳赶紧扶起她,说道:“从柳哪里敢当,你我同是奴婢,以后尽心服侍瑾美人便是正理。”

  锦言当真也乏了,回到寝室歇着了。临走,又吩咐从柳安置拂弦,拿几件合身的宫装给她。

  锦言这一睡,可算是睡足了一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却吃了一惊,迎面便看见皇上面如冠玉的脸,眼神灼热而深情,白个却是躺在他的怀中。皇上看她醒来吃惊面红的样子,格外开心,笑道:"朕来了好一阵,可看你睡得正甜,便不忍心叫醒你。”他又附在锦言耳边低语,“连朕吻了你好儿遍,你都没有察觉。朕的美人可真是贪睡呢,让朕怎么罚你好呢?”

  锦言羞得窝在他怀里,不敢与其对视,只是低声问道:“皇上,您好不知羞,趁臣妾睡了做那样的事。”

  皇上朗声笑道:“做哪样的事?倒是跟朕说清楚嘛,朕做了哪样的事?”

  “就是那样的事。”

  皇上笑得乐不可支,抱着锦言的手臂也微微用了力,许久,笑过了以后才又说道:“朕这叫做,偷香。不过现在不必了,朕可以光明正大地一亲芳泽了。朕的美人……”

  皇上说着便低低吻了下去,缠绵而深情,许久,久得令锦言几乎窒息,思想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只剩下这缠绵的吻。

  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皇上的吻顺着锦言的脖间,细细密密落在了锦言的胸前。锦言不由得战栗,仿佛是从未启用的钥匙找到钥匙孔,锦言的身体陡然被唤醒。她紧咬牙关,也抵不住身体的愉悦促使,令人羞耻的呻吟声不断溢出,玉手无处着落,紧紧抓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