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向大家介绍一下这款姨妈巾最大的特点:它是用独特的技术标准来制造的,能消除异味,十万级净化环境生产,E0灭菌可防感染,全棉透气舒服,这个配置,非常高端,这些对于女性来说,不但是最好的呵护,还能起到一定的调理作用。我想大家都是药企员工,这些知识就不需要我来普及了吧,特点,就是卖点。”李苏航向大家展示。他一边展示公司的产品,一边将其他的产品与之相比较。
他口若悬河,对姨妈巾的知识了解得非常透彻,比一般的女人都懂,向晴觉得,他绝对仔细研究过许多款姨妈巾。向晴承认,她也用过好些品牌的姨妈巾,别人说好就去试一下,但是,到底好在哪里,还真没仔细研究过。作为女人,她对姨妈巾的认识,还停留在表面,比如气味、比如长短、比如吸水性,但更加内在的东西,从没考究。
“啊!我就说嘛,确实是与众不同。”张露是做销售出身的,她的市场敏锐度很高。
“价格呢?”向晴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这样的一包普通卫生巾多少钱?”李苏航反问大家。
“十五左右。”
“不好意思,我们这一款相同数量,零售价近三十。”李苏航挑眉看了她一眼。
“啊!这么贵啊!”向晴脑袋里立马打开了计算器模式,一个月卫生用品的开支立马上升一倍,这玩意,能飞入寻常百姓家吗?当然,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啊!
“贵得有理由吗嘛!”赵雷调侃了一句,“为了女朋友或者老婆的身体健康,我想,男人是不会在乎一个月多出这点钱的,也就一两包烟钱嘛。”
“说得对,关键是产品好。有些卫生巾不透气,容易产生异味,甚至发生过敏及妇科疾病。”张露接过话,“赵雷刚才的话,简直可以做为广告用语嘛。节约一包烟,给心爱的人最好的呵护。”
“那你要我们本来就不抽烟的男人怎么省?”何帅的话刚一抛出,大家不免大笑起来。
虽然是开会,但是气氛很活跃。大家并没有因为是姨妈巾而情绪低落,相反,对这个新奇玩意挺感兴趣。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人生,已经到了谷低,那么,每走一步,都是上升。
李苏航和大家聊得很起劲,在这个领域,他似乎研究颇深,仿佛没有不知道的。
“销售部最近几个妇科药销量非常好,咱这是要去砸他们的饭碗吗?”销售部被调整过来的业务员黄大勇莫名的笑开了。好像是挺搞笑的,产品相冲突?心忧炭贱愿天寒,做妇科药的还不希望自己的产品大卖?可这款姨妈巾偏偏是减少病变的。向晴也暗自发笑。她一抬头,发现李苏航瞪了她一眼,她赶紧恢复严肃的表情。
“大家别想多了,药就是药,用于治疗、预防疾病,咱们的,重在护理。”马景天到底是做学术的,一句话比较透彻。
“从今天开始,咱们大伙都是销售代表,我现在将大家分为三个组,一个是商超组,专门负责商场和超市的业务,另一组为药线组,咱们这一款姨妈巾,是远航药业监制的,适合做各大药房。第三组是招商组,主要针对省外的代理。大家根据自己的特长或者人脉关系,自由站队,自己无法决断的,由我指定。”李苏航的行动挺快,第一次会议就分了组,估计明天做一天培训,大伙就都会在风里雨里推销姨妈巾了。
向晴想到了顶风逆雪四个字。
“李经理,其实现在网上营销也挺火的,咱们不利用一下吗?”向晴问李苏航。她觉得她可能就适合坐在家里,摆弄一下文字和电脑,做些幕后工作。她最不喜欢去和人磨嘴皮子,要是想做业务,原来在销售部她早就可以去做了。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线上和线下,会分不同的规格,这样,才会互不影响,自成体系。所以,以实体拉动线上,才能双赢。头三个月,我们主要是消化掉一百万的库存,线上是下一步发展目标。我们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是不可能有广告投入的,起步阶段,纯粹靠咱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李苏航不是没想到线上交易,但是,线上交易平台要想做起来,前期投入很大,他,现在只有一仓库姨妈巾,没有资金。
“没有广告?新产品不投广告怎么做?现在电视里,天天都有这方面的广告,不停轰炸。”赵雷有些担忧。
“我觉得,远航药业出品就是广告,因为本身就是知名制药公司,特别是走药线的话,还是有很多消费者认可的。”向晴倒是有自己的看法。
“我们节约的广告费,一方面给销售商提供了利润空间,另一方面,也让消费者得到了实惠。今天的会议解决两个问题,一是分组站队,另一个,就是今天回家,每人写一份可行性开发报告。有人肯定会问,我从没写过,不知道怎么写,没关系,我这里从来不拘泥于形式,你只要简单的写明你准备如果推销这款姨妈巾就好,字数不在多,而在于精。”李苏航给大家布置家庭作业。
向晴觉得她应该对药线这一块比较有资源一点,虽然一万个不想做业务员,但是,迫于形势,她自己站到了药线那一组,从销售部调整过来的几个人都站在了这一组。李苏航指定张露为组长。
很快,分组完成,李苏航宣布散会,大家愿意在公司写方案的可以在办公室写,愿意回家写的,就此下班。还真是随意得很。
向晴没有多想,她选择回家。因为她有太多话要向罗娜倾诉,这一天,过得很LOW。她中途没有和罗娜通话,那是因为要说的东东太多了,电话解决不了问题。
向晴回到家,也就是她们的单身汉俱乐部,她一屁股坐下,罗娜看到她,关切地问她:“不会真的被裁员了吧?这么早就回来了?”
“别提了,唉,一言难尽。”
“那你多讲几句。其实,我也心情不好。”罗娜也情绪低落。
“你怎么了?又接新业务了?”
“没有新业务,急,更急的是,这个旧业务都没摆平啊。邓唯佳,本来这两天通过信息沟通挺好的,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黄子轩怕露馅不肯接,我只好以在开会的名义按掉了。这还不算狠的,关键她有时候还发英文,短的我还凑合,大段大段我应付不过来,通过翻译软件译过来那是狗屁。这不,又来一条,妈呀,似乎是一首情诗。向晴,你英文好,你来回一下。她一直在问出差什么时候回来,想约一起打球,老天,我哪敢回答!我到哪里去把那个酒鬼托找回来啊!”罗娜苦着一张脸。
“娜姐,这个问题,现在根本不是事,你找我就行。我现在掌握了酒鬼大量的一手资料。”向晴从沙发上翻坐起来。
“你……看到到他了?”罗娜不解。
“我今天和那个酒鬼呆了一天。他也是一骗子,他骗了我们,他不叫苏航,他叫李苏航。”想想这件事,向晴还气不打一处来。
“啊?你们怎么遇上的?亲爱的,你是我的救世主吗?快说,你有他联系方式吗?”
“姐们,我不是被调到什么鬼特殊事业部吗?那里是调岗人员集中成立的新部门,专卖姨妈巾,新来的部门负责人就是李苏航。”向晴重新斜躺到沙发上,心情复杂。
“oh,my god。真的吗?太棒了,这家伙可以继续客串了。他,到底从哪里蹦出来的?”罗娜如获至宝。
她们,和李苏航的际遇,还得从元旦过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