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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沟通技巧》第113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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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城和石碑并不知道自己的确切位置,只知道自己在楼兰的西北方,最后是沙漠扬起风,在古城残破的城垣上留下了一幅抽象的地图。

  真的很抽象,至少杨绵绵盯着看了很久都没有看懂。

  她带着照片和一些捡来的具有代表(性xìng)的木头铜钱被沙漠送到了距离最近的有人的地方。

  那是一个在发掘注宾城的考古队,发现她的就是那个年轻的男孩,考古专业的硕士包宇,带领这支考古队的老教授非常有名,一看到她塞在椅(套tào)里的东西就激动坏了,给杨绵绵喂水把她弄醒,激动得问她是从哪里来的。

  杨绵绵基本上照实说了,但关于古城却说是自己迷路走到的那里,然后回来又迷路了,醒过来就到了这里。

  这样的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但是却找不到破绽。

  之后这些人就被她说的拍的照片给吸引了注意力,但是小黄机已经没电了,充了电看到了照片,把那几位教授激动得想立刻揪着她就去。

  杨绵绵就哭:“我要回家。”

  任他们怎么苦口婆心劝说,杨绵绵就是死咬着要回家:“我只想回家里去,我不想再去了,我差点死了。”

  她那么小一个女孩子哭得那么惨,在场的所有人都只能讪讪地放弃了,最后杨绵绵以画出地图作为交换,让考古队给她买了回去的飞机票。

  飞机在南城降落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杨绵绵直接打车回荆楚的住所,在车里坐立不安,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回去。

  在敦煌的时候她给手机充了电,他的号码早就熟记于心,随时可以拨出,但是好几次拿起电话却摁不下通话,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失踪那么久,话该从何说起,甚至还会想,他会不会狗血地被当地的土著救了,还失忆了,把她忘了?

  人生无处不狗血,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大脑极度活跃,什么乱七八糟的猜测都有,担心、害怕、迟疑、想念,那么多(情qíng)绪占据了她的心神,大脑就像是中了毒,死机了,到最后只有一个想法顽固地存在着。

  回到他(身shēn)边,和他团聚。所以她立刻启程,只盼望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他的(身shēn)边,其他一切都不再重要。

  但真的到了楼下反倒是近乡(情qíng)怯,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但她又那么激动,体温仿佛都(身shēn)高了,心要随时跳出(胸xiōng)腔,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她浑浑噩噩上了楼,没带钥匙,小声地叫锁开门。

  锁惊呆了:“绵绵?!”它傻兮兮地开了,杨绵绵推门进去,就觉得整个房间都要炸了。

  “是绵绵?!”

  “绵绵回来了?”

  “天啊,绵绵,是你!”

  “是绵绵回来了?!真的吗?!”

  “太好了,我就知道绵绵肯定没事的!”

  “绵绵,欢迎回家!”

  “绵绵,荆楚没了你,他都要死了。”

  “你吓死我们了。”

  杨绵绵只觉得耳边呱唧呱唧快要爆了,她只能说:“别说了太吵了我头疼。”

  大家总算按捺住了(情qíng)绪,派了个代表问:“绵绵你没事吗?”

  “我没事。”她小声说着,脱了鞋问,“他还好吗,有没有趁我不在和别人好?”问这话的时候她有一点儿忐忑,虽然知道可能(性xìng)不大,但是就是心里害怕。

  吊灯恨恨道:“你个没良心的,荆楚以为你死了,他快伤心死了。”

  杨绵绵扁了扁嘴:“又不是我想的,他没事吧?”她一边问着一边蹑手蹑脚走进卧室里。

  荆楚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他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

  她咬着下唇,眼眶里顿时浸满了眼泪,她慢慢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千言万语在喉头,说出的话却根本不经脑子:“我回来了。”她的眼泪扑簌扑簌落下来,“我回来了。”

  荆楚慢慢睁开眼,看见在月光里的她,一时之间竟然恍惚:“绵绵?”

  “我回来了。”她哇一声就哭了,扑到他的怀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荆楚凝视她许久,伸出双臂缓缓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竟然不见激动,只是温柔地说:“你回来了,你找到回家的路了。”

  “嗯,我回来了。”她胡乱点点头,埋头在他怀里,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哭出来了,终于可以放心了,她回来了,回到他的(身shēn)边了。

  杨绵绵紧紧拽着他的衣服,哭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居然不知道是几点钟,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而荆楚就坐在她(身shēn)边抚摸着她的脸颊。

  杨绵绵揉了揉眼睛,伸手要他抱,荆楚把她抱到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小羊乖,你回家了。”说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痛痛快快睡了一觉就觉得肚子饿,她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我想吃糖醋排骨。”

  “好。”

  “我好累,你抱我去。”

  “好。”

  吃了顿饭,杨绵绵才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想着要怎么交待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qíng),可荆楚居然一个字都不问。

  她清了清嗓子:“那个……”

  “怎么了?”

  “呃……”杨绵绵突然就没有了交待的勇气,“我想回家一趟,看看海盗。”和其他小伙伴。

  荆楚不动声色:“好啊,吃过晚饭去吧。”

  杨绵绵想想也对,现在外面温度太高了,于是欣然应(允yǔn):“好啊,外面有太阳。”

  她没有注意到荆楚听见那句话后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

  杨绵绵吃了饭没事(情qíng)做,也不想做事(情qíng),就想粘着他,看到他洗碗就从他背后抱住他,他去晒衣服也想跟着一起去,被荆楚一把抱回(床chuáng)上:“待着,我等等就来。”

  她在(床chuáng)上打了个滚,托着腮等他来。

  一会儿又觉得房间里太暗了,想把窗帘拉开,荆楚正好进来,从她手里夺过了窗帘:“别动。”

  “房间里好暗。”她抱怨。

  荆楚把她抱回(床chuáng)上,顺便开了灯:“你知道你晒黑了多少吗,不准再晒太阳,不然就白不回来了。”

  杨绵绵大惊失色,立刻跑去镜子面前,果然发现自己黑了不知几个色号,她伤心(欲yù)绝:“我怎么会黑了那么多〒▽〒”

  “所以乖乖待在家里,不准再晒,你看,脸都干了。”

  杨绵绵心有戚戚然:“那好吧。”

  一整个下午他就搂着杨绵绵看电视,她没一会儿又睡着了,在沙漠里是吃不好睡不好还要风吹(日rì)晒,本来养出来的一点(肉ròu)都没了,现在看起来又黑又瘦,要不是五官好看,真的是会丑的。

  荆楚关了电视机,低头亲亲她的唇,把她抱得更紧了。

  等她一觉睡醒,海盗就趴在她的(床chuáng)边,看到她起来就摇了摇尾巴,杨绵绵高兴坏了:“你把海盗接过来了啊?”

  “嗯。”荆楚趁她睡着去接海盗就是怕如果有个万一,他还能找借口糊弄过去,幸好海盗一进来就闻到了杨绵绵的味道,直奔卧室,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它睡在哪里啊?”

  “我买了一个窝,让它睡在阳台上吧,旁边就是公园,它会不会坐电梯?”

  “会啊,它还会坐公交呢!”杨绵绵的语气万分自豪。

  等到吃了晚饭,她跃跃(欲yù)试想带海盗去四周逛逛认路,还和它说:“晚上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散步哦,虽然我知道你有可可了,但是交交朋友嘛,也是可以的。”

  结果临出门被荆楚拎了回来:“去哪儿?”

  “遛狗啊。”杨绵绵也不想和他分开,拉着他的手说,“你和我一起去嘛。”

  “它自己去就好了,我给它按电梯。”

  “诶,为什么?”杨绵绵不明白了。

  荆楚看着她:“它出去了,我们是两个人。”

  “啊?”

  “我觉得,我们需要一点儿它不在的时间。”荆楚低头吻了吻她,这么问。

  杨绵绵被他吻得晕晕陶陶,糊里糊涂就嗯了一声,特别没良心的让海盗一个人溜达去了。

  荆楚看着它下了电梯,这才折回去把杨绵绵一路抱回卧室。

  杨绵绵有点害羞:“你是不是好想我啊?”

  荆楚不说话,凝视着她的面容,唇贴上她的唇,温柔地辗转,杨绵绵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她完全沉浸在和他重逢的喜悦里,一点儿都想不了。

  只想和他靠得紧些,再紧些。

  散步回来的海盗在楼下等到了一起坐电梯的人,按钮太高,它跳起来也摁不到,幸好这里的住户都非常有素质,其中有个女孩子把它抱起来让它摁了楼层,还夸它好聪明。

  可回到门外发现……它被锁在外面了。

  海盗叹了口气,认命地趴在门口,用爪子推推门。

  过了一会儿荆楚过来把门打开放它进去,摸摸它的头:“明天去给你做一个门卡。”

  海盗淡定地往阳台走去,荆楚给它的水盆里添了水,看它睡好才重新回到卧室里。

  杨绵绵躲在被子里不好意思:“海盗回来了吗?”

  “嗯,去睡了。”荆楚摸摸她的脸,“你困了吗?”

  “不困。”她下午又睡了一觉,现在精神可好了,和他撒(娇jiāo),“腰疼,腿疼,哪儿都疼。”

  荆楚去浴缸里给她放水,挑好水温抱她去洗澡,像照顾小孩子一样给她洗头,她趴在浴缸边缘吹泡泡,又掬了水去泼他,他也不生气,总是用特别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这一下子就过去了好几天,每天她醒过来的时候荆楚已经买了菜回来了,海盗也已经出门溜达,它习惯在外面野,到了晚上才回来吃饭,楼下的保安已经认得它,看到它要坐电梯还会替它按楼层。

  荆楚喊她起来吃中饭,吃了中饭就陪她玩儿,看电视,打牌,看书都可以。

  杨绵绵惦记着埒娄的事(情qíng),特地找了书来看西域的历史,但荆楚似乎不希望她多看,每次她一打开相关的书他就来抱她亲她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去看别的书他就去做家务,洗衣服拖地做饭。

  一天两天也没什么,但时间一长,杨绵绵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她和荆楚说想回家看看,荆楚答应是答应了,结果一转头把她折腾得没力气动弹,第二天听说外面将近有四十度,她蜷缩在空调房里就一点儿也不想动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qíng)是她在家闷着,皮肤慢慢白了回来,不像之前简直是从非洲逃难过来的一样。

  但荆楚老吓唬她,说她再晒下去就白不回来了,为了以后的漂亮,她还是多忍忍吧。

  一开始杨绵绵信了,直到她听见窗帘说:“我觉得我最近我很受宠啊,都一个多礼拜了,我居然都没有被拉开!”

  杨绵绵就突然反应过来了。

  她回来了一个多礼拜,荆楚竟然就没让她出过门,那也就算了,他一直没有去上班,问起来就说假期还没有结束。

  还有就是,他不让她拉窗帘,宁可大白天开灯也不让她晒太阳,连海盗的窝都被他移到了室内,就没让她去过阳台。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的晒伤有那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