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语录: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需要保护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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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木自入行起,遇见过人有些贪婪有些卑劣有些好色有些爱钱,但做错了事人多少都知道自己是错,只不过一心想着自己错比较高明,别人不是单纯就是蠢再不然就是爱他爱到没有了原则,会潇洒转身让他财色双收。
像杨东君这种明明做错了事,却觉得犯下滔天大罪是别人,理直气壮追着“讲道理”,指望别人“知错能改”,实是绝无仅有。
既然他现已经找上了门来,找到事务所也只是时间问题,接到汪思甜电话,郑铎就出去周边走访调查杨东君往来线路,她则网上浏览着杨东君通讯记录,这人社交圈复杂而又单纯,一起吃饭喝酒邀约甚至排到了大年三十和初一,杨东君都以要家陪家人拒绝,得到都是他是妻管炎调侃,由此可见他对外形象经营有多么良好。
司家人差不多每天都要打电话或发短信给他,无非是问他找没找到人,顺便提供各种线索,司安当年仅有几个比较熟悉同学,他们全都打探过了,都说没有司安消息,光从文字和联络密度来看,司家人对杨东君可谓是巴结异常。
奇怪是明明要临近春节,杨家人跟杨东君却没多少联络,只有昨天时长三分钟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了。
不得不说杨东君私生活还算干净,很难查出他跟别人女人有什么交往,或者说别女人不能提供司安提供给他柔顺,他眼里会跟已婚男人纠缠女人通通是“鸡”。
验伤单当然可以做为家暴证据提起离婚诉讼,可以杨东君性格,就算法院判了离婚,他也未必会对司安放手,司安带着女儿,想要远远躲开他重开始又面临着种种障碍,这次委托黑白分明情节简单却又异常复杂稍有不慎就后患无穷。
“嘀嘀……”电话响了,林嘉木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正烦杨东君事,他电话就来了,“喂?”
“还没有正式介绍一下,我名叫杨东君,是司安丈夫,相信她找了你做为她代理人吧?我正搜集你们事务所非法超限运营证据,相信法律会给我这样受害者公正说法,靠拆散别人美满家庭赚钱人,不会有好下场。”
“呵呵,打女人男人同样不会有好下场,我不理解是你这样人品败坏人竟然能为人师表……”
“你果然嘴皮子很利索,不知道你男人是什么样,如果你是我女人,我早就让你学会什么时候规矩了。”
“呵呵,如果让我遇见了你,你现坟上草长得要比你现身高高了。”
“你威胁我?”
“我们是聊天,不是吗?”林嘉木早就注意到他手机上录音软件开着了,“司安委托我全权处理她离婚事宜,验伤单和起诉书将两个工作日内送达省城学院区法院,请注意查收法院传票。”林嘉木说罢结束了通话。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把屏幕关掉了,杨东君果然暴怒了,开始拼命打司安原来手机号,用短信不停地轰炸,又复制同样内容到司安qq上,主要内容无非是他绝不同意离婚,她如果现知道错了,他愿意不记前嫌接纳她回家,如果她仍然不知悔改,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呵呵,别说有验伤单这样证据,证明杨东君有重大错误,就算是杨东君没有错误,第一次起诉离婚时候法院不判离婚,第二次起诉必然判离,既然杨东君想把事情搞大,那她就干脆把事情搞得大一些,著名高中校长因家暴被起诉离婚,女方伤痕累累当庭控诉,这个闻够大吧?
她原来还想着把杨东君逼到绝路,以他性格绝对会走极端,到时候危险是司安母女,现看来司安从离开他那一刻起就再无退路了。
司安搂着遥遥看动画片,遥遥广告时有些坐不住随着广告歌又唱有跳,离开了杨东君,遥遥其实是个特别正常孩子,她近看了一些书,尊重杨东君这样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权威”是这个年龄段孩子本能,他们甚至有可能受到暴力对待之后,讨好紧跟施暴者,以期获得安全感。
“遥遥,你看动画片,妈妈去收拾厨房好吗?”
“好。”遥遥点头答应了。
司安站了起来,从厨房柜子里拿了围裙,她们母女没来之前,林嘉木厨房特别干净,根本是没怎么开过伙样子,虽然很多厨具有使用过痕迹,但一样很,她来了之后每天要煮三餐外加遥遥小零食,厨房弄得有些脏,虽然林嘉木没说什么,司安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特意托汪思甜买了些五洁粉、油烟净和一次性手套清理厨房。
就她把所有用过没用过餐具都擦完,开始擦灶台时,门铃响了,“遥遥,去看看是不是思甜姐姐来了?”近这两天汪思甜和遥遥玩得特别好。
“好!”遥遥蹦蹦跳跳去开门,司安却没有听见汪思甜和遥遥凑一起时欢乐尖叫声,而是一阵诡异沉默,她拿着抹布开了厨房拉门,看见是杨东君微笑脸,“司安,好久不见。”
“你来干什么?你是怎么找到这儿?”
“这里不难找啊,我知道林嘉木事务所这栋楼里,跟小区保安、保洁之类聊了聊,就知道这个地址了……你知道我向来很会说服人,你想要离婚,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我们可以去民政局花十分钟办好离婚事,结果你现跟我玩这一出,让我颜面扫地,你是想让我和你离婚还是不离婚呢?”
“好,我现跟你……”司安说到这里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到了一样,已经好了许多耳朵又开始疼了起来,脖子上伤口也开始火辣辣疼,“我要离婚!”
“离婚?”杨东君笑了,“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偷了我钱又偷了女儿……”
司安一步一步向后退,“我不走话,你真会跟我协议离婚?”
“当然。”杨东君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宝贝吗?早就人老珠黄了,长得又黑又瘦又丑,原来年轻时候打扮打扮还有几分姿色,现就是夜里走工地也没有农民工要强/奸你,我早就腻了你了。”
“杨东君!遥遥还!”
“遥遥?你还有脸提遥遥?你一个失业妇女能给她什么生活?就算是所有存款都归你,你又能住哪儿?你买得起省城或者a市一间厕所吗?你拿什么生存?拿什么养女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女儿大不负责任?”
“我……”司安有一肚子话,但杨东君连珠炮式攻击下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余地,杨东君不时候她要多“坚强”有多“坚强”,他出现她面前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随他摆布软弱女人,“我……”
“去!收拾东西!我现就带你们回省城!”
司安紧紧握着厨房门框,她怕自己松了手,就会听杨东君话和他回去,她莫名地觉得,如果她跟他走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遥遥!去你房间收拾你东西!”
“好。”遥遥从始至终都扯着爸爸衣袖不松手,听见爸爸让她收拾东西,飞地跑了过去,“妈妈,咱们去收拾东西。”
司安一把抱住遥遥,“不!我们不走!”不,不能走,管她心里有一个很大声音让她服从,可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她耳边提醒着她。
“司安!你真是翅膀长硬了啊?竟然敢连我话都不听了?”
遥遥尖叫了一声,挣脱了司安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手,开了卫生间门躲了进去,蹲跪卫生间角落,捂着耳朵,等着事情过去。
司安闭上了眼睛,杨东君第一个耳光甩过来时候,她一下子从厨房门口被打到了厨房里面,撞到了桌子角。
“我让你去收拾行李!你哪个字没听懂?”杨东君一边说一边踹着司安肚子,薅起她头发,“你头发弄成什么鬼样子?你这样还像个好人吗?”
他拿起厨房剪子,死命地剪着司安头发,有些时候因为力气太大,甚至划伤了司安头皮,司安蜷缩一起,默默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希望这一切点过去……离婚不离婚不重要,重要是点结束……“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司安呢喃着。
“杀了你?杀了你我去坐牢?你觉得你值吗?”杨东君膝盖紧紧压司安胸口,抓住司安仅剩头发,让她看着他,“你不过是烂货一条!竟然还敢起诉我?威胁我?你们司家是平民百姓破落户,我们杨家可丢不起那个人!你记住了!你原来是我老婆,这次你跟我回去,就是我奴隶!我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时候打你!想什么时候玩你就什么玩你!你屁也不是!遥遥上大学之前休想出门!”他狠狠唾了一口吐沫司安脸上,“起来!别装死!收拾行李!”
司安被他拖行着往前走,忽然发现卫生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遥遥?遥遥呢?
就这个时候,没关严防盗门被人一脚踢开,林嘉木黑沉着脸出现门口。
杨东君看见了她,嘿嘿笑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你也是……”
“哦,你是杨东君吧,司安丈夫?”林嘉木竟然笑了,右手背后面满面春风走了过来,好像对司安浑身伤跟一地头发跟血迹视而不见一般。
“是,我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矛盾已经解决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帮助。”杨东君放开了司安,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她就是这样,习惯性撒谎,习惯性发疯,你看刚才她看见了我,又发疯了,把自己头发剪成这样……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才冷静了下来。”
“是吗?”林嘉木离他越来越近,差不多一个等身距离,还没等杨东君出手,她忽然从背后拿出甩棍,对准他膝盖狠狠地抽了过去,杨东君根本没防备林嘉木一个弱女子竟然拿着武器,而且下手这么狠,被打得一下子摔倒地。
林嘉木根本没有给他喘息机会,狠狠对准他四肢打了下去,“我x你/妈,敢特么来老娘地盘打人!你当老娘是死人吗?”
杨东君地上滚了几滚,狠狠挨了几下甩棍,刚想要爬起来,还没等站稳,林嘉木一腿狠狠踢到他子孙根上,踢得他又跌了回去。
“你……”杨东君跪地上指着林嘉木,还没来得及想形容词,林嘉木已经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武器,对着他脖子狠狠地按了下去,五十万伏高压电通过他身体,把他电得跟离了水鱼一样地上抽搐。
司安躺地上看着眼前发生一切,想笑又想哭……原来她眼里不可战胜杨东君,竟然强者面前,也会像小孩子一样被人随意打来打去。
郑铎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梯,从自家敞开防盗门进屋,看见是自己老婆穿着马靴踩被电击晕迷杨东君身上飒爽英姿,松了一口气之余,难免有些后怕。
“你为什么……”不等我……回家……
“替我把他处理了,我要带司安去医院。”林嘉木踢了有醒转迹象杨东君下巴一脚,又把他给踢晕了。
“他不会死吧。”
“放心,他死不了。”
“他不会告你吧?”
“他告什么告?这是我家!他私闯民宅!我一个女人单独家里被他吓死了,这才用手边武器还击,警察来了我哭给他们看。”林嘉木嘴上这么说着,用眼神示意郑铎把事情处理干净。
郑铎点了点头,准备跟杨东君好好“谈一谈”,闯到他家里,已经触及到郑铎底线了,别案子只是案子,这件案子已经成为私人恩怨了。
“遥遥呢?”
“跟思甜一起呢。”遥遥跑下楼找思甜姐姐救命时候,林嘉木脸都吓白了,穿着家居服换上马靴拿着两件手边武器就过来了,汪思甜也想跟过来,被她制止了。
司安晃了晃头,“嘉木,我头晕……”经历了情绪大起大伏,又被人暴力对待,司安这个时候才晕过去,已经是出乎林嘉木意料坚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