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一夜走到我的跟前,蹲下身来,这货就是那个一天啊,跟一天一模一样,甚至衣服都不同,这狗日的一天在扮猪吃老虎,坑我!
身后的那个瞎子有些兴奋的尖声叫道:“一夜,一夜,快看看,是不是那东西出来了!?”一夜没有头也不回,冷冰冰的道:“不知道。”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我,讨厌,你!”说着拎着砂锅大小的拳头朝着我的头砸来,我猛的一侧,碰的一声,那拳头砸在地上,溅起一堆泥土,好险!
不过这个笨蛋横跨在我的身体上,两条腿劈开,我膝盖往上一顶,碰的一声,我自己感觉裆下都疼,但是面前骑着我的那个一夜或者一天,眉头都每皱,提起拳头,继续朝着我的头砸来。
这人不会蛋疼么?还是说他没有蛋,再者说,他是个女人?脑子中盘桓着几个想法,想避已经来不及。那砂锅大小的拳头终于是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感觉自己耳边像是炸开了手榴弹,天上冒起星星,耳朵轰鸣不已,整个天灵盖像是被掀起来,然后有人在里面放鞭炮一般,噼里啪啦,轰轰隆隆。
这一拳着实厉害,鲁智深三拳能打死镇关西,我估摸着自己也熬不过三拳头,但是这人像是没有痛觉一般,蛋碎了都能站着,我还能怎么办。
绝望,无力,还有些许的失落。
这个被成为是一夜的人第二拳打来,我现在已经蒙了,想要闪也闪不过,那拳头在我面前放大,放大……哎,又小了!
等我意识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骑在我身上的那个帅哥一夜已经被拖走了,拖着他的,是一个黑袍子,跟我上次在内蒙看见的那个门中对的怪客一般,一席黑袍,将里面的人裹的严严实实。
冷酷的像是寒冰一般的一夜,我踢他蛋都感觉不到疼的一夜,现在被那黑袍拖着,嘴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叫:“又是你,又是你!shit,又是你!”毁三观,冷酷如一夜,居然会如此癫狂,关键是,他还会说英文?
那个黑袍下露出半截葱白的手腕,看起来是个妹子,用略带沧桑的声音道:“跟我回去,结婚!”这声音我听说过,就是今天我去接瞎子的时候,有个黑影问一天的人,果不其然,这个什么一夜,根本不是一天的双胞胎,这一天居然是个伪君子!
一夜被女子拖着后衣领,使劲的往回走,那边的李瞎子哼哧哼哧,半天后才道:“燕子姑娘,那个有话好好说,不是说了么,强扭的瓜不甜!”
黑袍女子站住,用跟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声音道:“看过我的身体,他就要负责。”黑衣一夜快要哭了:“送手,快松手,你他娘的有毛病啊,谁知道你在深山老林里洗澡!”
原来一天是个偷窥狂……果然是伪君子,果然不是好鸟,这东西,果断拉出去割鸡鸡。
被称为燕子的女人也不多说,冷哼一声,肩头沉了下来,在我惊恐的眼光中,扛起一天,雄赳赳的走出了院子,这一天有多粗多长我可是知道的,我现在能一个打三四个,那货起码能打十个,但是现在,他居然被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给抗走了!抗走了……
咯吱咯吱,我面前的那个水泥块发出老鼠磨牙的声音,终于是让我将意识收敛了回来,我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腰眼上就像是断了一般,根本不能动,我太佩服丁一天了,被我踢了蛋还能淡定入常,莫不是练习了传说中的铁蛋功,还是铁鸡功?
我不能动,但是瞎子能动,瞎子估摸着那个燕子走了,翻着白眼擦擦汗,嘴里咒骂几声,然后才转过头来,将手指头咬破,开始在水泥块上图画着什么,他每画一点,赵叔赵婶两人就往前点着脚尖走一点。
虽然不知道这狗b在干什么,但是这卵子里没球家伙肯定是在办坏事,可是现在我趴在地上难受的像是拉稀拉脱了一样,根本站不起来,赵叔他们已经到了那个水泥块边上,趴在那个瞎子身后的那个女鬼嘴巴嘟起,又是说出了那两个救我那两个字眼。
情况,危急万分。
当年张无忌被困光明顶密道,像是开挂了一般嗖嗖学会了乾坤大挪移,这件事虽然是金庸老先生杜撰的,但是这件事说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狗逼急了会跳墙,人逼急了就是肾上腺激素增多,面红耳赤,随后就是开挂了。
那原本冲过几次像是难产的带脉,终于是在我无意识的时候,开始松动了,我当时感觉到菊门一松,浊气喷出,身体里面的尸毒带着咕咕热流,顺着腰间带脉转了了一圈,这一次,丝毫的阻力都没有受到,甚至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尸毒已经窜在了带脉一圈。
成功了?我先是一惊,随即大喜,这尸毒真是好东西,我要不是我被它害的只有一年寿命了,我非得感激死它。我双手结好者字决,嘴里念叨着带脉口诀,噼里啪啦,我真心听见自己身上骨头乱动。
其实后来我分析了,这者字决配上带脉,根本不是复原大法,就是类似于一种精神催眠,让自己暂时的将痛苦忘记,一种变态的法门,伤身,除了特殊情况,这东西一点用没用。
不过,现在正好能救我的命!
果然带脉一开,我就像是吃了补肾丸一般,浑身舒畅,腰一点不疼了,二话不说,我摸起地上的铁钢筋,冲着那在石块上涂鸦的瞎子打去。
瞎子躲也不躲,他双手结了一个诡异的印决,朝着我凌空一指,塌肩膀上的那伤疤脸女鬼像是磕了药一般,终于开始对我动手了。
对于这个如同破烂娃娃一般的女鬼,我心里忌讳的很,我冲她大喊道:“不是让老子救你么,你还想咋的啊!”
女鬼头发无风自动,那没有下巴的嘴巴黑黝黝的,像是随时会吐出一条猩红的舌头,我忍着头皮发麻,将手上的尸牙祭出,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朝着女鬼轻飘飘的拍去。
当然要先下手为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傻呵呵讲江湖规矩的蠢货,不过女鬼在空中像是不受力一般,幽幽袅袅,我手上带着掌风,居然能将这货给挂跑,大晚上的,女鬼像是影子一样在院子里乱窜,端是吓人。
不过,她形似影子,但是杀伤力极强。
刚才的瞎子用的是驭鬼印,女鬼显然不情愿被其困住,我先将瞎子弄死了,女鬼不是事,虽然货凶戾丑陋,但好像是除了吓人,没有干过别的坏事。
女鬼见我舍她扑向后面,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赫赫怪叫,我回头一看,吓的腿软,这货那没有下巴的嘴巴居然张的有脸盆大小,更惊悚的是,她那脸盆大小的嘴巴里渗出来一个光秃秃,带着粘液的头,有些像是男性生殖器,让人看了之后心里别扭。
那光秃秃的头渗出来之后,从中间裂开一道道的缝隙,随即张开,像是一朵朵的花瓣,像是菊花,在这花蕊出,还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这东西有些像是欧美电影里面丧尸的口器,一般来说,有了这玩意,就预示这,丧尸升级了!
可是,这是在中国啊,你妹啊,弄个gui头变的菊花来吓人啊!我当时就不能忍了,左手拿着铁棍,右手祭出尸牙,朝着这个变身的女鬼打去。
铁棍是凡铁,呜的一声就从女鬼身上抽了故去,我右手同样拍了过去,铁棍送手,朝着后面的瞎子砸去,只要是右手拍到了女鬼,她肯定就是玩完了!
可是我想的总是那么的美好,女鬼噗噗几声,从那黑口气中吐出了几口腥臭的东西,滑滑腻腻,我没有闪开,被喷在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泼了硫酸,完了,我英俊的面容估计会被毁容了!
骂了隔壁啊,当初我能勾引沈佳佳,全是自己这还能看的过去的脸,现在毁了容,咋办啊,我慌不迭的抹了手,放在手中看,很黏,手指张开,居然还会拉丝。
这玩意手感好像是jy啊!我有些恶寒,这女鬼没有这么重的口味吧?!凑到眼前,白白黄黄,发腥,不是jy,是痰或者鼻涕!
看着女鬼的摸样,我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因为专业的缘故,我知道很多墓葬之事,现在联系女鬼摸样,在加上脸上的痰,我一下子知道了这是什么玩意,这东西叫做美人盂!
什么叫做美人盂,就是用双十年华,貌美如花的女子做成的痰盂!这东西盛极在明朝,多是宦官的玩物,主人吐痰的时候,美人要跪着张开嘴巴,将痰吞进去,死后要撬烂下巴,陪葬用。
这丧尽天良的东西,怎么会在此地出现!?这阴宅究竟是什么地方?还有,这个伤疤脸女鬼显然是个现代人,现代人还能被整成美人盂?王法何在?
电光闪石之间,我想了好多,但是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不得不让我重视起这女鬼来。
我视线有些模糊,显然这个女鬼嘴里喷出来的痰不是普通的东西,还带着毒,不行,速战速决!
咯咯咯……在我行动的前一刻,我又是听见了一声销魂蚀骨,骚魅至极的娇笑声,她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