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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讲一个鬼故事》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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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故事简单说,那是工作以后的事情。死者是云南墨江县人士。身高180cm有余,精肉虬结。性豪侠,善豪饮。某日公干至昆,呼友饮于黄土坡一小酒馆,某亦应友邀同赴此约,亲见其亡。现今想来,其间慷慨悲怆,雄壮犹存。

方畅饮时,忽闻路旁一人呼救甚急。墨江豪客披襟出,尔等随之,出见坡头一东风牌卡车徐徐滑动,顺坡势,其速渐快。一男左右丸跃于前,乃呼救人耳,当为车主。

墨江豪客语尔等曰:停车未择佳地,手刹亦无用,待俺助他。疾步车前,抚车前盖,奋神力,略阻其势,呼左右曰:速寻板砖置轮下,狗头石亦可。众人奔走寻板砖,环视百米,竟无一物可用,乃知昆明城管吏务甚勤。至百米外,车主终获一石,置轮下,解其急也。惜此一缓,竟杀吾友。

归席落座,众人赞曰:先生神力,当饮一觞。墨江豪客笑曰:寻常事耳。待饮,忽见待饮,忽见其面目具赤,稍顷,眼耳口目皆血出不止。众惊,疾送医院。然竟不治,至夜亡矣。医者曰,盖为竭力助人,致腋下一血管爆裂。吾友愤,寻东风车者,竟缈。

墨江客者,力枯而义长,身死而魂壮。英雄处世,无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