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 梦变
洪武年间,一秀才叫朗生,家境贫寒,自幼靠着街坊四邻相助才得以考去秀才功名。朗生,行善好读书,为人憨厚老实不耍心眼,深得朋友喜爱,因此虽然家境贫寒倒也不愁吃喝。
一场暴雨,冲塌了朗生最后的栖身之地,他那三间老祖宅。这场暴雨让本来就贫寒一无所有的朗生更是雪上加霜,他在大雨中从废宅里面找到自己笔墨和借来的书,躲在一个挡雨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过了一夜。
次日,问讯而来的乡邻和朋友都来帮忙,本来朗生的家几乎是家徒四壁了,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众人来了也只是帮忙找到了些书还有被褥,一些家具什么的全都被砸碎了,眼看不能用了要了也是废品。
朗生招此大难众人也心里难受,一个较好的朋友叫冰册,他安稳道:“郎兄,这些灾难无足挂齿,人没事便是天大的好事”。
朗生报以微笑道:“多谢兄台关照,小生受用了”。
冰册指着废墟道:“最近陰雨绵绵,兄台家境荒废也不能住人了,当下找个安身之地才是正道,兄台,如若不弃,在下跟云台山上的白鹤寺主持有交情,兄台可以暂居栖身,待日后重建家园再归来如何?”。
此时朗生也为此事发愁,一来自己不善言表,二来也没有什么交际,如今好友冰册依然为自己分忧解扰内心甚是感激,忙施礼道:“兄台此言,胜过千金,此恩盖过父母,日后朗生定当厚报”。
冰册闻言哈哈一笑道:“兄台言重了,此时伸手相助不枉你我相交而已,并无需回报什么,言过了”。
冰册带着朗生来到白鹤寺,见到李春主持说明来意之后,李春笑道:“小事一桩,如若郎生来年能高中状元这也是我寺的荣耀,不过有一事相告,还望明禀”。
“你我都是多年的交情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要问什么尽管说就是了”冰册笑道。
李春主持详细的观察了一下朗生,然后点了点头道:“看起来这位公子稳重厚实,应该不会有大碍,但是老朽不得不罗嗦的问一句,事关一个人的命运不得马虎啊”。
朗生闻言举手施礼道:“如果主持多有不便那就算了,害得冰兄为在下操心了,就此别过吧”。
“不不,公子误会了,本寺虽然都是看破红尘一心修行的出家人,但是人心难测,欲望这个恶魔是难以杜绝的,试问公子,能否坚守诚心不为欲望所动呢?”。
朗生笑道:“主持多虑了,小生依然是家贫如洗,重来都是粗茶淡饭,重未想过富贵一事,要说欲望那就是刻苦读书早日高中榜首然后造福于民才是”。
“嗯,兄台所言极是,老道长你还有和不放心呢?”冰册闻言大喜,颇为得意的对老道道。
李春笑颜施礼,道:“如此甚好,还望公子能记住此话,这边请”。
寺院果然是读书静心的好所在,朗生被安置在后院一间空房里,冰册帮他搞好了一切,平日里粗茶淡饭倒也习惯,李春闲暇时也会前来商讨学问,日子倒也过得舒适。
这天朗生正在后院石亭下读书,忽然闻到一股清香,他一愣抬起头猛然发现,对面花丛里竟然站着一位绝代佳人,只见她眉如弯月,大眼如玉珠,樱桃小嘴,曼妙身材,一身锦绣罗袍,头盘仙子鬓,插着凤舞金叉,宛如仙子下凡,看的朗生目瞪口呆,手忙脚乱。
那女子约莫十八岁,脸上的粉黛更显得妩媚至极,她见朗生如此模样掩口轻笑,身子微颤,简直是楚楚动人,看的朗生内心狂跳不已,好美的佳人呐。
那女子笑道:“你这泼皮,怎么一直看我?”。
朗生这才觉得失态赶忙站起身整了整衣衫然后道:“唐突佳人啦,在下朗生,借读于此,冒犯了姑娘还请原谅”。
那女子道:“啊,原来是个酸朽书生,哎,你也不必如此,我在此等我母亲,她去看花了,你继续吧”那女子说完便转身坐在一旁的石亭上,一手托腮静静的看着不远处蜜蜂采蜜。
这下朗生哪里还有读书的劲头,这样一位仙子坐在自己身旁,别说武潘安,就是柳下惠重生那也按捺不住啊!
朗生拿着书本也不敢坐回去,直能依靠在旁边的柳树旁,心虽然想看书,但是眼睛却很不争气的瞄向一旁的女子。
这一看只觉得心血澎湃,马上就要流鼻血了,只见这女子坐在亭子里,敞开的袍子一下把抹胸给漏的一清二楚,朗生这个角度看过去,两只浑圆饱满的雪球暴露无疑,随着那女子咯咯的笑,一颤一颤的那种诱惑让朗生有了反应。
“哎,不好玩,好闷,走啦”那女子这时叹了一声站起身身上携带的玉环叮咚作响,远远走去,看着那女子靓丽的身影朗生顿时想入非非。
谁说酸朽书生不动情?这朗生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脑海里都是那女子的一举一动,还有迷人的颦笑。这也朗生竟然做春梦了,梦里他跟那女子在床上苟且,一番糜战直接鸣金收兵,醒来时才发现被窝了湿了一片,遗精了。
从此朗生书也不读了,整日里呆坐在凉亭里期盼着那姑娘的到来,可是一连几天那女子像是失踪了一般,再无来过,搞的朗生废寝忘食揪心不安。
这天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问来送饭的道长,那女子的事。那道长闻言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们寺里不曾有女眷,公子是不是眼花了?”。
朗生好生失望,他更是茶饭不思,独自一人端坐在凉亭里,期盼着那女子的到来。这天夜里那女子又来到梦中,朗生一见狂喜,二话不说便上前抱住那女子,在那女子咯咯大笑之中脱光了她的衣衫,奋力的行云布雨,这一闹直到凌晨醒来,才发现又是南柯一梦,而自己下体也是梦遗一片糟,他满脸羞愧,自己妄为读圣贤书的学子,竟然迷恋帐纬苟且之事说来当真惭愧得很,因此便想站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手足不受自己控制,不由的大骸,要想叫人,却又不敢,自己身下也是一一团糟,那精液腥臭的味道断然不能让人知晓,那今后自己可就没有脸面苟活了。
最后还是被送饭的小道发现了,告知了李春,李春招来冰册禀明了前因后果,冰册大是惊愕。
李春道:“不怕,只是梦变而已,如若心变那才苦亦”。
“为何?那女子是何人?”。
“变心就得害人,梦变只是伤自身罢了,那女子,鬼魅也”李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