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张三打鬼
古人有话说的好,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发现我都快迷上那些传奇了。这罪魁祸首就是我们村里的遗老……张老三。
张老三现年已经九十岁了,可一点也不显老,硬朗的很,每天乐呵呵的,拄着拐杖到处走动,尤其是喜欢去地里窜。
这张老三有一点最让我们喜欢了,那就是他懂得最多,而且还有好多吸引人的传说,常引以为傲的便是他年轻时打鬼那件事。但这家伙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要想听他讲必须的有酒肉菜才行,否则就撬不开他的嘴。
听传说可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的事啦,为了能听到张老三的打鬼趣事,我跟阿牛还有李云三个分头行动。阿牛把他老爹的酒偷了半葫芦,我上树上逮了两只鸟给烤了,李云年纪小就在地里挖了些花生炒了炒算是一道菜,准备妥当就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张老三经常去的田地里被我们巧遇了。
张老三显然对我们能拿出这些酒菜感到惊讶,但喝过酒之后便兴奋起来,听了我们的诉求之后张老三想都没想答应了,寻了棵大树,找了片陰凉的地方,又让我们给他搬了石头当桌子,这才开始说起他辉煌的往事。
张老三祖上还算是个大户,最大的官位曾入列朝廷,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到张老三这代时就破败不堪了,勉强能填饱肚子,在张老三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年迈就把给人家打更的差事交给了他,靠着每月领的工钱养活着家人。
这事也就发生在这段时间里。打更的活都是在晚上,张老三那时候年轻力盛,正是青年时期因此在黑咕隆咚的夜晚独自一个人走也不怕。
一天夜里,因为陰天的缘故,天黑的很早,不到酉时家家户户就都亮起了灯火,到了戌时,张老三准备好行囊出门打更。
张老三打更时必须经过一个乱坟岗,因为在村口边沿,很少有人去,张老三必须的全村转也就无法躲过。
过了亥时,看看时辰已快到了子夜,张老三转了几遍正想休息一阵子,忽然看到了两个官差喝的醉醺醺的,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那时正是朝廷混乱的时候,很多官差都领不到晌银,都胡乱抓些人按个罪名,然后让家里人出钱赎人,就这样赚些钱。
张老三见了便赶紧躲开,生怕自己给抓住了,看了看前边黑乎乎的一片,不知道啥地方,便躲了进去。
等那官差走过了,张老三才发现自己竟然躲进了乱坟岗里面,待看清了之后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说到这张老三喝了一口酒,额头上还出了些汗,看样子当时确实吓得不清。
“你害怕?”李云胆最小,他问道。
“怕啊,一个人大半夜的在乱坟岗里不怕也瘆的慌啊”张老三到很看得开,说出了实话。
“那然后呢?鬼出来了?”阿牛比较关心下面的,于是给张老三倒了杯酒继续问道。
“后来,就跟现在一样喝了杯酒”张老三端起酒喝了下去,舌头才灵活起来。
当时吓得腿软,这才想起父亲的话,怕了就喝酒,酒这东西能壮胆。张老三便赶紧打开自己携带的白酒,那是怕自己晚上冷,平时张老三可是不喝酒的。一口烈酒下肚,顿时觉得一把烈火在肚里燃烧似得。又灌了几口之后才有了胆气,站起身便要走出去,走了几步忽然看到前面有亮光,有人?张老三这下可喜了,有人作伴当然好了。
走进了才发现是一个老头在烤火,其实那时候就已经发现这个老头就是鬼,他烤的火是蓝色的,而不是正常的橘黄色。那时候张老三都醉了哪里还能想到这个,只想着有人陪就好。
“嗨,老人家,你咋不回去睡觉啊,深更半夜的在这烤火?你叫啥名字”张老三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老头的身边问道。
那老头有点消瘦,脸色很苍白,而且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他穿的一件古铜色的褂子,清朝那时的褂子,绣花长袍,还戴着灰色的帽子,看起来像是财主大户。他看了一眼老三道:“你不去打更在这干啥?我是唐旭”。
张老三把打更的棍子插在地上嘿嘿一笑道“不是碰上了官差嘛,就到这了,有酒喝不?”。
那老头嗯了一声,然后道:“拿来”。接过酒葫芦咕咚咕咚的干了三分之二,递给老三。老三接过来晃了晃,发现不多了,便丢在地上道:“你在这干嘛,不回去睡觉?”。
“去找替身,”老头晕乎乎的道。
“呵呵,找替身?你是鬼啊?你找谁啊?”老三感到好笑,问道。
“朱昌理,今晚就要死了,我去拉他去”。
“靠,你他妈说啥?你诅咒我姥爷死?”张老三一听顿时火了,这朱昌理可是自己老娘的爹啊,平日经常接济自己,他要是死了那自己家不就喝西北风啦?
“就是他,我肯定要拉他走,他一定得死”老头道。
“我超你奶奶”张老三更是怒了,起身把那老头按在地上怒道:“再给我说一遍?我不打死你我”。
那老头很倔强又说了一遍。于是张老三拳夹脚踢一顿猛揍,只打的那老头头破血流,全身骨头散了架一样,躺在地上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被打晕了。打了他之后张老三也醒了,知道自己闯祸了,万一把这老头给打死了那就糟糕了,于是啥也不要便逃跑了。
回到家里闷头大睡,就怕有官差来抓人,可过了两天不见官差来抓自己,反而发现母亲格外高兴,一问才知道原来姥爷那晚上眼看着就要断气了,忽然又醒了过来,还精神了很多。
张三这才知道原来那家伙真是老鬼啊,于是问老妈唐旭是谁啊?老妈的话让张老三冷汗直流,唐旭早死十几年了,你问他干嘛?张老三吓得把昨日的事给说了,老妈不相信叫上几个人一起去昨天发生的地方去看。
到了才发现果然是乱坟岗,而且地上张老三丢的酒葫芦打更的工具都在,更奇的是地上果真有打架的痕迹,再看那旁边竟然有个坟墓,仔细一看,不就是唐旭的墓嘛,众人这才相信了张老三的话,从此张老三打鬼的事就传开了。
不过到底有没有真打,张老三不敢相信,后来唐家挪祖坟,挖开唐旭的墓后,才发现里面的尸骨竟然全都折断了,像是被人打过似得。
说到这张老三竟然呼呼睡着了。